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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矮子与白雪王子 作者:失眠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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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甜文 花季雨季 校园

 
雷雨声轰鸣,演员谢幕,观众极少,却给了最热烈的掌声。
 
走出剧场,天稍稍有些晚了,显出昏暗的颜色,但仍旧晴朗。凌星松了口气,总算回到现实世界了,但他的半个灵魂好像还在剧场里面。薛柏拍了拍他的脸:“回神了!”
 
凌星这才感叹道:“这才是演员啊……演得真好,我之前在B站看了点开头,还觉得演员演得很浮夸,亲临现场看过才知道说话大声和表情生动都是必要的,在剧场里就很容易被带入戏了,但是录制成影像,可能就会有一点违和。”
 
薛柏点头:“话剧本来就应该到现场看的,而且同一部剧,不同的演员来演会让观众有不同的感觉,同一批演员来演,每一次也有不同。”
 
凌星又道:“不过这么厉害的演员,居然就甘愿窝在小城市小剧场里,我都觉得他们被埋没了。”
 
“还有更厉害的……但是这些演员,别的不说,光台词功底就甩那些现在在屏幕上动动嘴皮子就叫后期配音的部分‘演员’好几条街。”走得离剧场远了些,薛柏终于把口罩摘下,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丢完之后他又问,“别光说演员啊,看了剧有什么别的感想没?”
 
凌星本身对文学也没多大兴趣,更谈不上有造诣,被这么问及,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就感觉……挺刺激挺狗血的?最后一幕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薛柏:“曹禺先生要是听到你这个回答……唉算了,其实这剧本在当时意义重大,冲破了封建思想的牢笼,还控诉了伪善的资本家……”
 
“打住,这个等我回去再慢慢体会,我先问你,”凌星感觉薛柏这画风越来越不对劲了,“你中考语文几分?”
 
“实不相瞒,98分。”满分150分那种。
 
“不能啊,”凌星揶揄道,“我感觉你做阅读理解的水平应该很高……”
 
薛柏:“……”
 
凌星又问:“还有你不是说你对话剧不感兴趣吗,你怎么讲起来滔滔不绝的?”
 
“没兴趣和了解不冲突吧?”随口丢了一句解释,薛柏又把话题转移开了,“饿死了,赶紧找个地方吃饭,吃完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提到的那个伞,在某宝的世界里是真实存在的。
 
 
 
第8章 第八章
话说回来,前几天薛柏邀请凌星周末去他家的时候,凌星是有点犹豫的。凌星不太爱去别人家里,他以前也去过同学家几次,然而无论对方和自己关系有多好,去到人家家里,对着别人的家长或其他长辈,总是不太自在。
 
凌星也老实说了,说得比较委婉:“会不会有点打扰叔叔阿姨了?”
 
薛柏是这么说的:“没事,我爸妈不在家的,家里就我一个,你也不用拘束,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外面吃完饭两人又沿着滨海大道走了一遭,南滨靠海,虽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但这滨海大道也是南滨市一景。道如其名,就修在海岸边,一直走下去能走到码头。入夜了灯火亮起,五颜六色的,映得水面波光粼粼,海风拂过脸,稍稍能驱散一点天候的闷热。不少人都在这里散步纳凉,老人家有,一家三口有,小情侣也有。
 
不过两个高中男生的组合倒是少见。凌星来市区来得少,以前都是过年过节才偶尔来市区走亲戚,因此他虽然身为南滨人,对于滨海大道的风光,他却是只听闻过而不曾亲临。薛柏也是许久没来过这边了,小的时候他还和爸妈一起在晚饭后到滨海大道来散步,后来爸妈工作调动离开南滨,薛柏从初中起也开始到寄宿制学校读书,这样闲暇的日子好像已经离他很远。
 
两个人并肩走在道上,却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新鲜感和充盈感。
 
“月色真好。”冷不防的,薛柏来了这么句话。
 
不夸海景和灯光夜景好,却说月色好。凌星听了这话便抬头看,天幕中挂着的是弯钩如镰刀的上弦月,漂亮确实是漂亮,也倒映在了水面上,颇有点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觉。不过此时想起这句诗也并不合时宜,毕竟离中秋还有小半个月呢。
 
想到这儿,凌星便问薛柏:“你喜欢什么馅的月饼?莲蓉蛋黄还是五仁?”
 
刚才还在仰观宇宙发出感慨的薛柏立马收回了他那点仅有的文艺气息:“……我不挑食。”
 
凌星好像还问起劲了:“那粽子呢?你喜欢甜粽还是咸粽还是双拼?豆花就不问了,我们这肯定没人吃咸豆花……你觉得肯德基比较好吃还是麦当劳比较好吃?……”
 
薛柏听着凌星喋喋不休,感觉他样子有趣:“说了不挑食了,不过我们一起吃饭我就迁就你的口味,你喜欢麦当劳我们就不去肯德基,你要是拿到不喜欢吃的就给我,行吧?”
 
凌星怔了怔,这个回答他是真的没料到,这个薛柏对他也太好了吧……
 
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凌星决心打破这微妙的尴尬局面,便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不过他还是巧妙地绕开了薛柏那句话,他道:“那你总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吧?”
 
薛柏想了一会儿,答道:“奶糖吧。”
 
凌星想也是,能在课桌抽屉里备一大包奶糖时不时就挖一颗出来吃的人,会说出这个答案,倒也在凌星的预测范围内。
 
薛柏的家离滨海大道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就能到。他俩散完步,感觉在外头也没什么好去处了,况且今天一天都在外面奔波,就直接回了家。
 
开了门,凌星就闻到一股闷闷的气味,确实如薛柏所说,家里平时都没人,房子几天没住人没人打扫,门窗又都紧闭着,难免都会有些闷。
 
薛柏摸了墙边的按钮把灯开了,又去把客厅的窗打开来透气。等开完窗回过头,便看见凌星已经站在玄关旁边的橱柜前,盯着橱柜里的东西看。
 
“失策。”这样说着,薛柏却也没表现出多少懊恼的样子,只是走过来,站到凌星身边。
 
橱柜中间是几张荣誉证书,上面大多写着薛柏获得XX年度省小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等奖,还有别的一些市级校级的奖状,以奖状为中心,旁边陈列了十余座奖杯。凌星凑近去一看,奖杯底座竟然写着什么戏剧梅花奖。
 
凌星瞪大了眼睛:“这是你拿的奖?”
 
薛柏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拍了拍他的脑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说完他又指了指橱柜旁边放着的一张合照,凌星看过去,那是一张舞台上剧组成员的合照,什么剧凌星看不出来,但里面的几个人他看着还有点眼熟……好像是今天才在剧场里看到过的,只是照片里的样子,要年轻得多。
 
他看向薛柏,没有问话,但表情已经显露出疑惑来了。
 
“我爸妈都是话剧演员啊,以前也是南滨话剧团的。”薛柏指了指合照里的两个人给凌星看,“这是我爸,这是我妈……后来他们被调去首都那边了,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
 
凌星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薛柏对话剧这么了解,原来是有家底渊源。去剧场的时候戴着口罩,恐怕也是担心有认识的叔叔阿姨把他认出来了。“好厉害啊……”凌星又问,“那你怎么没跟着去首都?”
 
“……可能是叛逆吧。”
 
薛柏的父亲薛思诚和母亲江之杏因为表现出色而被调到首都话剧团的时候,薛柏才上小学四年级,那时候手续也没办妥,还没能让薛柏马上跟着过去首都读书。但大人的工作总要继续的,薛思诚和江之杏就把薛柏暂时寄养在了他姑妈家,难得抽出空了才回家一趟。
 
四年级的小孩,不能理解父母,特别是开家长会的时候,别的同学都是爸妈来开,他却是姑妈来代开的——姑妈家自己也有一个小孩,和薛柏同个小学,姑妈只能来自己班上坐一会儿,就要回到她儿子的班上。那时候的薛柏看电视上讲留守儿童,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留守儿童。
 
小升初过后那个暑假,他爸妈终于办好了让薛柏去首都读书的手续,薛柏却死活不愿去了,他觉得自己当了这么一段时间留守儿童,心里有气,要暗暗和父母较一下劲才行。薛思诚和江之杏以为他是舍不得南滨,权衡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让他留在这,给他找了个住宿学校,就把他扔进去了。
 
小孩子闹脾气多半是作,薛柏当时也没想到爸妈真的就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心里怨气更甚,后来几年难得和爸妈相见,也都是板着脸。这份怨气也迁怒到了话剧身上,当时薛柏的脑回路很简单,他觉得薛思诚和江之杏都是话剧演员,他们是为了到更好的地方演更好的剧才将他这个儿子丢下……于是从小在剧场里长大的他,却慢慢和话剧渐行渐远。
 
再长大一些明白了些事理,心结虽然也没有解开,但起码现在的薛柏已经能平静地接受这些旧事了。
 
当凌星问他要不要加入话剧社的时候,他说了没兴趣,心里的那株枯芽却还是像遇见了一滴甘露,随时准备重新活过来。等他全程围观了话剧社那次令他一言难尽的排练之后,枯芽要重新生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当时就很想说,不是这个样子的,话剧不是这样,你们这样子也未免太过儿戏。
 
他带着凌星回到了他暌违五年的剧场,看了曾经看过无数遍的《雷雨》。
 
不过薛柏也懒得解释过多,他拍了拍凌星还背在身上的双肩包:“你把书包放下来吧,背了一天了……先坐一下还是先洗澡?”
 
凌星便把书包放下来,薛柏很自然地接过它。
 
“还是先洗澡吧,在外面晃了一天……啊,洗完澡还要做作业。”
 
“做什么作业,大好的周末,打游戏啊。”说罢薛柏掏出手机,点开他的养猪场,“我要看看我的猪猪。”
 
凌星:“……”玩什么游戏?养猪?
 
看完他的猪,把没母猪要的丑猪猪卖了钱之后,薛柏又把屏幕灯熄了,把手机放好,去浴室给凌星先把热水器开了。
 
开完出来喊凌星去洗,却见他在书包里翻翻找找,眉头都皱成一团:“我只带了穿出去的衣服来换,忘了带睡衣。”
 
薛柏倒没觉得有什么:“那你就穿那些呗。”
 
凌星很认真地烦恼着:“穿着睡觉会皱,就穿不出去了啊。”
 
“你还挺讲究,”薛柏顿了顿,“那你裸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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