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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棺材铺 [参赛作品] 作者:荒川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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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甜文 乔装改扮 都市异闻

  自己现在又不是不能陪在他身边,非得要逼他回答,跟个患得患失的小孩儿一样。
  细水长流不知道吗!
  “我的意思是说,你讨不讨厌我,就是那种……我跟你说话你烦不烦的意思。”谢眠语无伦次的解释,拼命想把那句话给圆回来。
  可话已出口,怎么圆都是作废了的泥坯子,越补越难看,做不成好看的陶瓷了。
  “就,其实我也没喜欢过别人,不知道怎么说,我的意思就是我很喜欢跟你一起办案子,想醒来的时候就在棺材铺看见你,我在柜台后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你,我们……还有七爷明秋牧夭肖山,大家一直在一起。”
  谢眠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到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一股脑把心里的话全翻出来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稍微克制一下,我自制力还行的,你别看我有点年轻,其实我不是很……”
  “谢眠。”
  谢眠一怔。
  范岚仰头闭了下眼睛,面对这个一次次对他表露真心的人,他实在无法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本身内心就对谢眠有着压抑至极的感情,只是一直在拼命克制,一旦被掘开一个小口便会泛滥,再也无法收拾。
  “我不值得你喜欢。”范岚说。
  谢眠抬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不答反问:“那我值得你喜欢吗?”
  这次换范岚僵在原地了,仿佛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话该怎么回,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自己的倒影,还有克制到极点的眼神。
  “你值得更好的人来喜欢。”
  谢眠也仰了下头,故作轻松的说:“我心里有一个最好的人,你觉得他以后会喜欢我吗?”
  范岚顿了顿,说:“会的。”
  谢眠眯眼笑了下:“八爷一言九鼎,不会反悔吧。”
  范岚一怔,立刻翻出刚才自己那句话回想了下,唔……他刚刚是被套路了吗?
  他本以为这人会知情识趣,结果没想到是越挫越勇,无奈的笑着揉了下他的手腕:“学坏了,连我都敢算计。”
  谢眠眨了眨眼睛,学着他平时那副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干的表情,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必要手段。”
  罢了。
  他算计了别人一辈子,没想到两次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这大概就是命吧,注定他要在谢眠这里一败涂地。
  真心也交付,命也交付。
  “小阎王。”
  “嗯?”谢眠笑眯眯的去抱他的腰,一抬头忽然看见山壁上有什么一闪而过:“你快看那个,是不是七爷!”
  
 
  第28章 言灵(二)
 
  范岚顺着他的视线向上一看。
  半高的山崖上,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光芒正在向外扩散,勾勒出一个惨白的光,和一个破碎凌乱的人影。
  不是很真实,更像是一个幻影投射上去的,偶尔还颤动几下,仿佛一团液体在缓慢流动。
  白七被裹在中间,两只手静静地垂在身侧, 像是一只蚕蛹。
  一动不动。
  谢眠才一想靠近,迎头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他伸手一碰, 那墙好像没有温度也没有实体,但就是无法通过。
  谢眠用力的拍着墙,大声试图叫醒白七:“七爷,七爷!”
  范岚握住他的手腕制止:“这个应该只是个幻象, 不是真正的小七,别担心。”
  “可是……”谢眠瞬间瞪大眼睛, 用力将身前的人推了出去。
  一道强光瞬间从蛹状物里喷射出来,谢眠向后一躲,那强光直直的穿透了墙,像烟花一般炸开, 幸好范岚眼疾手快,将他往怀里一扯,用身子硬生生挡住了。
  谢眠惊魂未定的从他怀里出来,手忙脚乱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发现他后背上有一小片发绿的污渍。
  “没事。”范岚拿开他的手回头看了眼,那蛹状物已经消失了。
  “刚刚那个是什么?”谢眠问。
  “不知道。”
  谢眠看着他的脸,怀疑了不到一秒范岚就说:“这次是真不知道。”
  “七爷不见了。”
  范岚若有所思的看着刚才那个蛹,这个缚魂茧还是他教的,用来困一些怨念太强无法渡化的鬼魂。
  他之前并未用过,第一次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原本以为,进到白七的记忆里,就能把他及时拉出来,没想到他能这么不计后果的先把自己捆了。
  范岚一阵头疼,他本以为白七是整个棺材铺最理智,最不需要他多费心的人。
  结果倒好,带头不省心。
  **
  两人回到棺材铺的时候,肖山还没醒,牧夭从青丘回来了,坐在柜台后看电视剧,卡巴卡巴的嗑瓜子。
  面前的瓜子壳堆了小山一样,柜台前坐满了人,谢眠和范岚连下脚空都没有,差点踩在一个光头的脑门上。
  幸好范岚的反应快,一闪身落在了内堂。
  谢眠一站稳就立刻走了出去,绕到柜台后问牧夭:“怎么回事。”
  牧夭看了他一眼,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说:“哦,这些人,说他们最近被人诅咒了,很倒霉。”
  谢眠抬起头看着对面或坐或站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根本没人打算搭理他,看上去是一脸倒霉相。
  不过这个世界每天倒霉的人多了,被下咒?
  牧夭继续嗑瓜子,眼神也在电视剧上没移开:“就这情况已经继续了三个小时了,我怀疑他们不是来求助的,是来给我添堵的。”
  说着把声音调大了点。
  还是听不见。
  范岚掀开帘子从后头出来,人声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极度的安静了足足维持了五秒,然后又轰然开始更大声的吵。
  他皱了皱眉,慢悠悠的抬起手,谢眠总觉得他这眼神有点危险,扑过去制止了他:“冷静!”
  牧夭放下瓜子,狠狠地一拍桌子:“安静!”
  众人瞬间又安静了下来,牧夭收起那个凶神恶煞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微笑,和颜悦色的,用堪比客服还温柔的语气说:“接下来,我们请各位一个一个的说清楚情况,好吗?”
  牧夭刻意在一个一个上了咬了重音。
  一个老太太拨开人群走出来,头发花白牙齿也掉的差不多了,嘴唇往里瘪着,眼窝深陷下去,皮肤上遍布老年斑,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将死的老迈气息。
  可谢眠发现,她的动作很利索,完全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该有的灵巧。
  “我,我先说。”
  牧夭一抬手:“您请。”
  老太太看着牧夭的脸,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神经,嚎啕大哭起来:“我今年才26岁,跟你一样年轻,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话音一落,刚才才安静下去的人们又开始骚动起来,七手八脚的指着自己诉说变故。
  “我今年才25岁,我都秃成这样了!”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惨,到底是谁害了你啊,一定是他!”一个男人用力扑到柜台前,恶狠狠的说:“一定是那个白衣男人!他是鬼,是魔鬼!”
  白衣男人?
  牧夭一愣,下意识回头去看谢眠,只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下,得出个结论。
  该不会是七爷吧!
  范岚抬手轻敲了下桌面,问刚才那个呼天抢地的老太太:“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太太噫呜呜噫的哭了半天,才淌眼抹泪的说:“我的工作很忙,每天都要加班,那天加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白衣男人,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范岚眉尖一蹙:“你告诉他了?”
  她捂着脸一直点头:“我本来不想告诉他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说了。”
  眼睛。
  言灵这种东西,不能给予任何回应,只要同他说一句话,后面的就不可控了。
  “我告诉他名字之后,他就消失了。”她抽抽噎噎的说着,苍老的声音像是被沙子打磨过,粗哑难听。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在我的门口,直勾勾的看着我,跟我说我会老死。”
  牧夭一听,老死,非鬼非神的凡人,谁不会老死?
  她估计也看出牧夭的想法了,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又擦了下鼻子,痛哭流涕的说:“我也是这样以为的,结果今天才第三天,我就老成这样了!”
  这话说的声泪俱下引人入胜,旁边的人也都是或多或少有同样感受的,扒在柜台上七嘴八舌的说:“我,我的公司运营很好,最近还打算上市,结果……”
  “我和我老婆前几天才做了婚前体检准备结婚,结果也是因为遇上了那个男人,现在被查出来有骨癌。”
  谢眠一看这架势,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边空出一耳朵听他们哭诉,一边扯了下范岚的袖子凑近了问他:“你觉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范岚点了下头。
  这些话虽然由本人亲口所述,但因为身遭惨痛所以说的语无伦次,没什么重点,不过都提到了一个白衣男人。
  这个白衣男人不是白七,几天前他们还在山江没回来。
  大荒言灵鸟也是白的,化成人形不成问题,时雪折……也是穿白衣服的。
  这些都不重要,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找来棺材铺的。
  棺材铺的运作一向是三界有求助信,从门口的信箱递过来,再派他们去解决,从来没有过这种受害者直接冲进铺子里来的情况。
  他再次敲了下桌面,问:“什么人告诉你们,可以来这里求助。”
  众人一怔,个个儿都茫然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完全不记得了一样。
  谢眠沉思了下,意思是他们被人下了诅咒,然后又有人来告诉他们找棺材铺求助。
  这个状况让谢眠突然想起一本小说,一个人给一群无辜的人民群众下毒,然后告诉他们谁能救他们。
  她在旁边看着那医生救不救。
  这人存的不会也是这个心思吧,想让棺材铺身败名裂?
  从第一次的降头术到后来的狐仙作乱再到今天这个言灵,谢眠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着事情的发展。
  那人隐藏的极深,他冲着棺材铺又不像是完全针对棺材铺,好像有更大的目的。
  他一时也看不透,索姓就先搁在脑后,解决眼前的问题。
  “咱们能救他们吗?”谢眠问。
  范岚点了下头,救是可以救,如果被下咒的人心思还算纯净,他费些鬼力就能做到,如果他心理阴暗。
  即使是他也没有办法。
  设计这件事的人,估计也是看准了这样,才告诉他们棺材铺可以救他们。
  范岚右手一抬,自掌心之中撒下一片金色的光影,将面前的人们笼罩起来,低低的念了声不知道什么咒语,碎金箔似的钻进了他们的额心。
  哭的最惨那个老太太慢慢褪去了那层苍老的皮囊,恢复成皮肤紧致的年轻女子,大眼小脸,确实挺漂亮。
  秃头的那个兄弟,也恢复了一头浓密的黑发。
  可在最后面有两个人,不仅没有恢复,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知道最后只剩一层皮铺在了地上,连骨头都没有。
  众人也被这景象吓着了,尖叫着四处逃窜,范岚手腕一软,脚底几不可查的踉跄了下,收手的时候按住了桌沿,低喘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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