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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信箱 作者:它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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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业界精英

  汤成起身,很纳闷地拍拍仲居瑞:“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这酒跟没度数似的,你也能喝高了?”
  仲居瑞说:“嗯,喝高了。”他双手握着自己的酒杯,往唇边送。
  汤成看着仲居瑞别扭的拿酒杯姿势更纳闷儿了,只是膀胱爆炸,放水才是当务之急,又急急忙忙走了。
  有定位就什么都好说。仲居瑞心想,可以通过定位知道裴煦平时在哪,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事实上,如果他想知道裴煦在哪,没有这个定位也可以——网络时代是没有个人隐私的。
  仲居瑞想找到裴煦并不难。他知道裴煦家住哪,也有裴煦的微信号,有那么几天是赌气不愿意再尝试联系,后来就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他甚至一直不敢测试自己有没有被删好友。
  阻挡仲居瑞行动的从来不是找不到裴煦,而是裴煦的选择。因为是裴煦先放弃的,他总以为裴煦并不爱自己所以选择离开,如果是这样,他没有立场做一个纠缠不休的前任。但是这个绑定的定位给了他一剂强心针,他想,也许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裴煦没放下自己,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可能,就足以支撑他所有的行动。
  ——他真害怕这个账号没有解绑只是因为裴煦忘了有这桩事,而凭他对裴煦丢三落四个姓的了解,这他妈极有可能。
  可是此刻他多愿意自欺欺人。
  汤成回来了。仲居瑞有点紧张地问:“你在卫生间有看到什么人了吗?”
  汤成挠挠光头:“没啊,怎么这么问?”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仲居瑞说:“随便问问。”
  他们到了快散场的时候,汤成叫了代驾,外面天气闷热,没人愿意在空调房外站着等,于是都赖在包厢里只等代驾到了喊他们下去。仲居瑞坐在角落里,明显很不在状态。
  汤成了然地说:“你真的喝大了。平时滴酒不沾,猛然灌黄汤,就是这个后果。” 
  他还记得两三年前跟仲居瑞吃饭,这货当时还说这辈子不会买醉,尤其因为受伤喝酒什么的太土了,果然这两年没见过他喝酒,此时汤成忍不住想,这个flag立得好,天道特别好轮回。
  “我那个妹妹真的很不错,可以吃吃饭从朋友做起嘛。”他说。
  仲居瑞问:“她姓什么?”
  “严。严格的严。”
  “那算不上很不错。”
  汤成说:“姓严哪得罪你了?你怎么还有姓氏歧视呢?”
  仲居瑞心想,不姓裴就是问题。
  代驾到了,他们一行终于彻底散场。仲居瑞在店门口最后一次回头,没有一张面孔是他日思夜想的。一个服务生端着一大碗阳春面与他擦肩,很客气地对他说借过,他被汤成推着肩膀送上车后座。
  阳春面穿过一道道绿植的屏障,又拐了个弯,掀开最里面的半帘,热气腾腾,摆到裴煦面前。裴煦举着手说:“再拿个空碗来!”
  老板说:“全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就在这个大碗里吃呗。”
  姜瑜从厕所回来,饥肠辘辘,盯着面说:“你们还真让人去隔壁买面啊?我也要我也要,再来个碗!”
  裴煦耸肩道:“这不是有人跟我抢了吗?”
  “你怎么回去?我待会送你?”姜瑜问。
  “今天只能住酒店吧。”
  “你这种做派总让我觉得你家财万贯。”姜瑜说。
  裴煦也很无奈。他这一年其实是穷困潦倒。大四他在侯教授的推荐下去了一个杂志社,驻站西北,毕业后这一年写了十几篇关于政法方面的深度报读,一半删减后发表了,一半胎死腹中。他还来不及为自己泡沫掉的文字哀愁,主编先哀愁起报社的生死存亡来。这年头,纸媒活下来太难了。
  “记者的黄金年代已经过去了,新闻就是个夕阳行业。螳臂当车,亦已焉哉。”主编叹气。他偶尔会提到2008年以前的黄金年代,发工资都是现金,北京房价不到四千的时候,他提笔写字月入一万二。真他妈疯狂的年代。
  裴煦大半的收入来源是他的“小品文”,那些半小时轻松写出的千字小短文,介绍西北风土人情的短短故事,是他苦闷时的消遣。这些小故事当然有其价值,甚至给他积攒了一些读者,但这偏离了他个人最大的爱好。又一个选题被毙的时候,裴煦打电话请求休假。主编批准了,并且跟他说:“别休太长时间,休太久,我们报社可能都没了。”
  裴煦从大西北滚回家,并没有跟他兄嫂说。以前还没什么感觉,毕业后走一遭,陡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好老打扰他们二人世界。他租了个房子,15号才能入住,目前只能住酒店。本以为休假可以跟狐朋狗友畅意而为,结果朋友们个个是社畜,全都在上班加班,只有周六才薅出几个不用约会愿意出来酗酒的单身狗。
  裴煦跟老板说:“卢一涛,看来看去,还是你这种无业游民快乐。”他指着老板短袖胸口上印刷的字,“居然还嚣张地印着‘今天不上班’。”
  卢一涛说:“你错了,不是无业游民快乐,而是有钱快乐。因为有钱,所以才能不上班。”
  裴煦说:“我能入股吗?”
  “不能。”卢一涛哈哈大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专业分流的时候选择法律方向?你要是选经管,现在可有钱多了,要么你跟姜瑜似的转行,人压根儿不做媒体方面,活得不也是很滋润吗?”
  姜瑜立刻说:“别提了,在哪行干都是社畜,我滋润个鬼啊。”
  裴煦其实不太后悔。他价值观接连冲击之后,经过漫长的思考,反而平静下来了。观念是会变的,顺从于心就好了。
  他们叽叽喳喳地聊,聊到凌晨终于有几个扛不住了。裴煦坐在姜瑜车上,感觉冷气一直吹着他小腿。他下车,挥手告别,一个人默默回到房间。
  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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