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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攻略手记 作者:零林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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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爸爸回了家乡,我只和他见过两次,每日每日都只是靠通话来确认他生活。只要他说他很好,我就信了,那时候光是王梓一个就足够我担心,我自欺欺人地希望,身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可是身为人父。即使过得不好,也不会跟儿子说半句。爸爸还是不惑之年,却沧桑得如花甲老人,这银发苍苍,全是因为我。我第一次和曹圭贤纠缠,白了他两鬓,我第二次和曹圭贤纠缠,白了他一头。
  “呼……呼……”因为心脏功能衰弱,爸爸必须带上呼吸机,呼吸声重重的敲在我心上。
  在我允许逗留的时间里。爸爸都没醒。医生解释这是因为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又注射过量的强心针,爸爸的心肌被过度强制活动,即使抢救过,暂时还会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已经算脱离了危险期。
  时间刚到。几名医护人员便进来。把我推出去。我站在紧闭的门前,静静听着里面的声响,第一次虔诚地向佛祈祷。
  只要爸爸没事。我愿意吃一辈子斋,每周都去给佛祖添香油!哪怕要跟殷十娘为哪吒建金身一样,我也愿意!
  夜晚的医院总是寂静得恐怖,我看看墙上的时钟滴塔滴塔走,已经快五点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单纯是碰运气走下楼,竟真的看见曹圭贤的车还在。
  既然我大张旗鼓说要还他钱,现在又用了,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要跟他解释清楚。他的车灯一直亮着,我走到驾驶室的时候,他半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闭目养神。我举起手准备要敲窗,他像是感应到一样突然撑开眼,杀气重重地注视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吓得我猛地弹开两步,结果就撞上旁边的车。
  “哔哔哔哔——”刺耳的警报声即刻响起。
  最后还是曹圭贤出面帮我解围,才洗脱了偷车的嫌疑。
  附近也没什么地方适合谈事情,我们还是回到他的车上。一上车就能闻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刚才来之前因为太紧张太害怕,整个脑袋都是空的,可是上车之后,跳得弥乱的心脏,渐渐找回正常的节奏,脸上也慢慢回了温度。甚至还能清醒思考,不再那么慌张,看来全是这个花香的功劳啊。
  话说曹圭贤的古龙水似乎也是茉莉花香味,没想到他也这么喜欢茉莉花,以为他会偏向更男性化的香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呼出,哈,还是茉莉花香最能让人放松。
  曹圭贤关上车门,随意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食指上有一圈银光,在昏黄的车灯下显得醒目,竟然是我和曹圭贤的那枚对戒!我像是胸口被箭刺中那样,胸口滚烫的痛,手紧紧抓住领口,抓住领口下戒指。可是那些记忆、那些感情抓得越紧,从指间流走得越快。
  “你怎么了?胸口疼?”他有点惊慌地凑过来,双手紧张地握住我的肩头,略显憔悴的脸上毫不掩饰他的担心。
  看着他离我不足二十厘米远的脸,心痛的程度莫名又加重了几分,眉间紧紧皱起也不能缓解胸口上的刺痛。
  那琥珀色的眼睛曾经只看着我一人,只会宠溺地包容我一切。那上薄下厚的性感嘴唇曾经只为我翘起,呢喃着他爱我,诉说着要和我一辈子的诺言,死也不要分开。那宽厚温暖的手曾经只拥着我的肩,那温暖的怀抱曾经只专属于我,那个叫曹圭贤的人,曾经只爱一个叫李晟敏的人。
  往事像雾气慢慢浮上我眼前,青涩的、甜蜜的、幸福的、痛苦的,我们一起走过的日日夜夜,最后也如雾气般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如此沉重的回忆在我心中,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熟悉的他以陌生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每一句关心都像是利刃一刀一刀将我割成碎片,撕开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疤。
  他眉间的皱纹更深,我突然想起他这一整晚都在这里,都在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既然对我没感觉,既然已经有了金厉旭,为什么还要用温柔来伤害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一时激动心里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解地歪着头。
  果然在荷尔蒙驱动下说的甜言蜜语,说的铮铮誓言,都不是真心的,都是虚假的,不然怎么此时此刻我会如此心痛,却只得到对方一脸疑惑。
  爱太容易说出口,没有经过心脏的考虑。就也得不到心脏的记忆。
  我抬手指了指他手上的戒指,然后从领口抽出一条红绳,上面挂着同样刻画着茉莉花纹的戒指。当时以为留着这戒指是为了督促自己,提醒自己要恨曹圭贤,时间久了,当初蒙蔽自己心的谎言散去,才发现其实自己是想留下和曹圭贤最后一点回忆。
  这是我们最后一点共同回忆,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点证明,这是他给我的唯一留念。
  “你为什么还戴着它?难道你不知道它是我和曹圭贤的对戒吗?他向我求婚的戒指。”我揪着胸口,呼吸越发困难。可我还要说。我要听到他的回答。
  他有点慌张地连眨几下眼,松开我的肩膀退回位子上,左手微微发抖地握住右手那枚戒指,“我。我不……知道。我知道……”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是他。你已经夺走了他的一切,为什么还要把这戒指……”我不顾形象地大喊,发疯地挥着手。
  “……我能说我觉得它好看所以一直戴着吗?”他扬起一抹苦笑。可是故意要避开我目光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
  我夸张的动作瞬间被冻结,急躁的心情像是扔进一块烧红的铁丢进冷水里,“滋滋滋”作响后,一切热度消失殆尽。
  “呵呵……自欺欺人还是你厉害,我这三年都没把自己磨练得牙尖嘴利……我认输了……”我无力地翘起嘴角,忽的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断开。
  好像只是过了几秒钟,寒冷的意识像灌水一样猛地灌进脑袋,我挣扎地撑开眼,还是昏黄的灯光,还是那瓶宝蓝色的车座香水。
  “醒了?”曹圭贤略显高兴地说:“刚才你可能闷着了,我开了窗吹吹,你若是觉得冷,我再关上。”
  “没事。”我摆摆手,不知道是不是整个人像手机断了电冷静过,再开机缓存多了些,想法也宽阔多,没那么容易钻进牛角尖。
  免得又被扯开话题,我马上坐直身体,开门见山地说:“我现在没钱还你了,那五十万算我借你的?”
  他很爽快地点点头,“我本来就是借给你的,不是不用还啊。”他在“借”字上加重力度,我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又继续说:“如果你那么担心别人误会,可以打借条,不过我这里只有笔没有纸。”
  我撇撇嘴,后悔没在那市侩医生里拿张纸。
  “我也没,啊!”我忽然灵光一闪,拉开外套拉链,指了指里面的白色衬衫:“这可以不?”
  “随便,你喜欢。”曹圭贤耸耸肩,嘴角隐隐藏着笑。
  这家伙,拿我的话回击我是吧!
  我气得头脑发热,完全不管我衬衫里面没有汗衫,更加不管这挡风玻璃外还有路人经过,直接就动起手脱衣服。三两下就脱个精光,豪气地一把甩给曹圭贤,结果窗外的冷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抢着要挣脱外皮。
  “哈秋!”我抱着光膀子狠狠打了个喷嚏。
  “哈哈,先把我的毛衣穿上吧,光穿外套也不够暖和。”曹圭贤把自己的毛衣脱下来塞到我手上,自己内搭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汗衫也不管,直接套回外套就算了。
  “可是哈秋!”我本想推辞,结果第二个喷嚏紧接而来,我忙不迭套上他的毛衣。毛衣上还有他的温度,他的味道,穿在身上暖暖的,“啊……得救了!来,给本大爷写!”
  我精神一上来,马上抢过曹圭贤手中的笔和纸,在白衬衫上大笔挥毫。
  【李晟敏今借曹圭贤伍拾万元整,无归还限期,李晟敏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本借条一式一份,交由曹圭贤本人保管。】
  我不消一分钟就写完,连连感叹自己的字写得多么有艺术感,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给曹圭贤签名。
  他拿着衬衫双手举了起来,嘴角翘得高高的,长长的睫毛落下的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神。
  “很好。”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下节预告:走出衣柜
  爸爸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观察了一周后,在我生日前夕,住进租的房子。爸爸言语里似乎隐藏着什么,我总觉得,我和金英云的事被他发现了!
  看来今天是我们正式走出衣柜的日子。】
  (有木有人发现,这里面的时间快和现实世界接轨啦,吼吼吼~)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走出衣柜
 
  爸爸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观察了一周,醒来之后天天嚷着要回家。还好这几天观察,心脏起搏器和心脏的配合度很好,马上就可以出院。爸爸本来坚持要回老家,我二话不说否决了,扒着阳台跟爸爸对峙:“你到底要我这个儿子还是老家那片烂地!”
  然后我以被医院警告的代价赢了,再然后我又烦恼应该带爸爸去哪个家。我现在主要在电视台的宿舍住,不过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宿舍,金英云也因为工作不常在家,而且要我爸去一个以我的“普通朋友”自称的人家里去,他肯定也不会答应。让他回我们家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可我又担心他一个人对着四面墙,里里外外角角落落全是回忆,怕他会胡思乱想,心脏又罢工。
  爸爸缠了我七天,我就苦恼了七天,最后我还是听金英云的话,在医院附近租了间小房子,请了个看起来比较实在又强壮的男护工。这样爸爸定时去医院复诊就很方便,万一有什么事,就算我一时不能抽身赶过来,还能就近医院有帮手。从电视台来这边,比我回家一趟近些,以后我还能有空就来蹭个饭,真是一举n得!
  我把我的想法跟爸爸说了,他欣慰地拍着我肩膀说:“我儿子,会赚钱之后脑袋瓜好用了啊!”
  一拿到医生的出院许可书,爸爸就兴奋地拿个塑料袋把来时穿了的那套衣服装起来,穿着宽松的病人服。抓紧我的手臂要我带他回家。他身体不如从前健壮,中码的病人服在他身上还显宽大,再加上刚做完手术,现在连**走一百米都很困难,所以我买了个轮椅,推着他走。租的房子是在二楼,上下楼就要背着他,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找个强壮的护工,不过爸爸现在还不到七十斤,背起来挺轻松的。等日后养肥了。就让金英云背。
  “爸爸。”我背着他走上楼,护工要明天才上班,今天还是由我来照顾,“以前你背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啊。这个嘛。”爸爸作思考状,“觉得自己背起了世界。”
  “真巧,我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
  “你这臭小子。借爸爸的嘴跟爸爸说肉麻话啊。”
  “嘿嘿。”
  把爸爸和轮椅分别背上楼后,我的背已经湿了一层,站在窗边一边扇手掌一边抹着额边的汗,“爸爸,我今天请假休息,晚饭想吃什么?我等下叫英云买过来。”
  “老是麻烦人家不好吧,而且这么重要的日子,别人都跟家里人过,你还让人给你买菜,这不好。”爸爸忽然板起脸严肃地说,他很少这么认真跟我说话。我经常吊儿郎当、不看情况乐观的性格也是从他那继承过来的,突然这么认真,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重要日子?只是买个菜没那么严重吧,他的家人就我啊不是,我是说,呃,他的家人都不在这边,没家人要陪,嗯,我就这个意思。”我差点脱口就把我和金英云的关系说了出来,爸爸的表情太严肃,我连说句真话都显得很笨拙。
  我和金英云的事还没跟爸爸坦白,每次都是以“普通朋友”称呼金英云。因为金英云比较成熟,职业又是大学教授,对爸爸的事很热心。这几天只要没课都会过来陪爸爸,反而我这个儿子只有晚上才过了一下,所以爸爸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开他那坛陈年老酒来招待金英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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