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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相识,阳光明媚 作者:叶秦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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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花季雨季 竞技

“操!”还是苏迪先回过神,低低骂了一句,又坐回原地,有些懊悔一时冲动,垂下眼不说话了。 
尉迟磊也坐在一边,低着头喘着粗气许久冒出一句:“我爸妈晚上不回来。” 
“……” 
苏迪实在没话了。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喝多了还是发烧了,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他心惊。 
尉迟磊回头看他,苏迪也就回头看他,却越看心跳越快。 
那小子今天眼神实在不对。 
正想着是不是该拎他去冲凉水醒醒酒,尉迟磊竟然“呼”的扑过来把他按在沙发上,瞪大眼睛撅嘴盯他半天,竟然弯腰又吻了过去。 
苏迪这次是真愣了,行动都有些跟不上思维的感觉。如果刚才那还可以说是冲动,是眼花,那这次又算什么?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幻想过,可真发生的时候,却又不敢相信了。尤其明明是他那天一声不吭先跑了的。说他忽然为了他转性了?苏迪还没自我感觉良好到那个地步。不会信也不敢信。若说是要像电视里演的小说里讲的要来一次酒后乱性,他苏迪就是醉死也不会拿尉迟磊当对象。谁知道那小子醒过来会不会举刀杀人。 
感觉到尉迟磊的舌头是认真的想要探进牙关,苏迪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拽开,压着火吼:“你他妈疯了?” 
尉迟磊瞪着发红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又扑过来把苏迪按死,低头在他脸上颈上乱七八糟的亲。 
“我操!”苏迪彻底怒了,一把把尉迟磊掀翻在地,阴沉沉的吼:“喝多了你也差不多点!” 
妈的!耍酒疯也要看看对象。尤其是这种玩笑,不是跟他能开的。 
尉迟磊坐在地上,一手撑在后面,目不转睛的瞪着苏迪,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火大充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好像要吃人的老虎,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看着多少有点恐怖。苏迪咽了口吐沫,喘息不知不觉开始急促。 
妈的,这小子好像中邪了。 
沉默,对视,温度降低。 
鲁迅的明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终于,尉迟磊开口说话了,却还是那三个字:“做不做?” 
苏迪脸都白了。那一刻,真有了打人的冲动。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我操,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男的!” 
“我知道!”尉迟磊打雷一样的吼,“我问你做不做?” 
脸涨的血红。怒的。 
…… 
“操!”苏迪看了尉迟磊半天,终于站起来,一把甩下衬衫,指他道:“你自找的。” 
他自制力好,这没错,可也要分什么时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全乱了。他乱了,尉迟磊乱了,整个世界都乱了。压抑了三年的感情,藏的多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坦白,却意外的有了回应。不管他是真醉假醉还是借酒装疯,但感情的闸一旦开了就再收不住了。太多太烈夹杂着渴望一股脑的冲出来,刹那间就把理智和冷静冲的七零八落了。已经来不及去管激情过后明天会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尉迟磊,如他初见时一样,用直接挑衅的目光怒视着他,问他“做不做?”他还能怎样? 
以前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但从见到了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男的。苏迪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反正有一天醒来,忽然就发现他喜欢他。那段时间的迷茫不知所措现在想来都好像逼他窒息的恶梦。却又不能和人说,只能一个人压着。明明快要发疯,在他肆无忌惮的冲到他身边的时候还要和以前一样故作轻松的笑。 
那是他长这么大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好不容易想清楚了,放得下了,以为可以就这样打打闹闹过一辈子了,世界忽然全变了。竟然在那种地方被那个家伙撞见了。火星撞击地球爆炸带给他的冲击也差不多就这么大了吧。更何况那家伙还就那么跑了,像被什么吓到一样逃走了。 
看他迅速消失的背影,苏迪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就是想哭。失望吧,连最后的一点侥幸都被无情的否决了。那就该死心了,为了谁都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就在他以为他和尉迟磊完了的时候,那家伙竟然疯了一样,问他做不做。他已经很冷静了,知道他是喝醉了,糊涂了,脑子进水了,第二天清醒过来肯定后悔。所以他干脆的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 
可那家伙还不知死活的问,一次、两次、三次,一步步把他逼向死角。 
他苏迪不是圣人,就算比别人成熟也不可能什么事都三思而后行。他也受不得激受不得逼受不得感情的诱惑,何况是他尉迟磊的直截了当的挑衅。 
做不做?! 
做不做…… 
你说做不做! 
妈的! 
 
55 
一步扑过去,把尉迟磊按倒在地,苏迪竟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别后悔。” 
“操!”尉迟磊多话不说,一把搂过苏迪的脖子火烧火燎的吻上去。 
那一刹那,世界整个变红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喜欢我。”放开苏迪,尉迟磊手还牢牢钳着他的脖子,支着上身,恶狠狠的质问。仿佛他憋了很久的委屈,一定要讨个说法。 
苏迪一手撑在地上,另一手穿过尉迟磊的臂弯绕到后面,有力的搂紧他赤裸的腰背,眼里映出的人百分百清醒。 
“问那么多废话干吗!” 
“废话?!”尉迟磊一发狠猛地挣起,翻身把苏迪压在下面,“你他妈的竟然敢说我说的话是废话?!苏迪,你有种!” 
“没种能认识你?”苏迪毫不回避的直视他发红的眼睛,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 
没种能认识你?没种能和你走到这一步? 
操! 
事到如今,有什么后果我认了。 
“操!”尉迟磊再不多话,一低头两人又狠狠的吻在一起。 
豁出去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绝对不会比苏迪好过。 
从知道苏迪是gay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生活就全乱了。一开始是震惊,再然后是愤怒,等一切激动过去之后,竟然有不熟悉的恐惧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折磨的他快发疯的同时让他拼了命想要逃离。 
怕什么呢?是怕和他一样,和别人不一样吧。 
其实对苏迪到底是什么感情,他自己真的搞不清楚。就算想破头,他也还是理不出头绪。回想过去两人的点点滴滴,要不是突然知道了苏迪是gay,他就是死也不会想出有什么不正常。可怎么一知道苏迪是不正常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呢?难道就因为他是gay,两人以前的感情就都不一样了吗? 
以前可以很轻易的说他喜欢他,可现在,却犹豫了。是因为真要把这份感情归类的时候,突然发现除了朋友兄弟男人和男人之间竟然还有另一种划分的方法。那一瞬间,他心怯了。 
那阵子尉迟磊每天就想这事,越想越头疼,头疼还死活睡不踏实觉。一闭上眼就满脑子的苏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到两人第一次打架,再到两人第一次和好,一起打球,一起上学,一起翘课,一起玩闹,所有这几年来和苏迪有关的记忆,一点点跟放电影似的在他眼前过,最后肯定都会汇聚成一个图像,那就是苏迪的笑,那个他常挂在脸上的微微的笑,却让他心跳失去规律。猛然惊醒,竟然能汗落如雨。 
那时候,已经隐隐有感觉,他最终还是会走上他最怕走的那条路,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是没有想过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当两人一般朋友。上课下课打个招呼的那种,一切也就都正常了。除了他开玩笑时没有人在旁边附和,他吹牛时没有人在旁边泼冷水,他打球时没有人在他投进后远远的竖起大拇指笑。 
当然也没有人在长跑的时候放慢了速度等他,在考试的时候偷偷传条给他,在打架的时候一声不吭的护他,在喝醉的时候送他回家。 
不会有人在病的快死的时候还咬着牙陪他给女朋友买礼物,在他关禁闭的时候每天骑半个小时的车到他家,从一楼扔篮球上三楼给他。 
而最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人只要笑笑就让他一肚子的火消失不见,不会有人能让他二话不说的跨越大半个地球飞回来。不会再有人能让他牵肠挂肚,一天见不到就浑身不自在,恨不得只要自己有的都拿出来和他分享。 
原来,不知不觉中,苏迪已经在他生活中占了大部分,抹不掉了。 
尉迟磊一直记得,曾经有个人搂着他说不许为了我哭,有个人望着他的眼睛笃定的说我知道,有个人抱着他安静的说我也喜欢你啊,尉迟磊。 
那时不就知道了,他喜欢他啊。一直。 
第一次见,在篮球场上,他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对站在场边的另一个学校的高手说:“你要上场就好了,打得我都没斗志了。” 
那时他就记下他了,以后再就忘不了了。 
然后是第一次在篮球场上碰面,他谦虚礼貌的微笑,拍他的肩说:“请多指教。”最后赢了他们还落井下石的喊:“向二中——学习。”气的他差点吐血,只因为他输在他的面前。 
后来在学校碰到,他笑得人畜无害,说:“我想起你了,尉迟磊。” 
还有运动会他把矿泉水洒了他一身,在阳光下面金灿灿的笑。 
冰课上他领着大队人马撞在他身后,扯紧他的衣服笑着编瞎话:“我累了,你牵会儿头。” 
考试的时候他故意撞到他的桌子,眨着眼睛说:“对不起。” 
雪地里他被他按在地上,带着微微的喘息目不转睛的看他,在走的时候转身笑着挥手:“明年见了,尉迟磊。” 
好像每次见他,他都是笑着的,像阳光一样,让他忍不住失神。除了打架的那次,在那个昏暗的巷子中,他因为替他挡了一砖头,额头上全是血,抬起眼那一瞬间的杀气让他的心都跟着一惊。那也是长这么大,头一次看着别人受伤比自己受伤还着急。所以等从医院出他问:“我们算和好了吧。”的时候,他当默认了,然后在灯火辉煌的街头,他看他微笑着伸过手:“苏迪,请多指教。” 
再然后?还有很多,很多很多。 
罚球线上,他安闲的举手,自信的昂头,望着他笑容轻松,似有光芒万丈。 
午夜的街头,他拿着水,从街对面穿行而来,白色的T恤在夜风中微微鼓荡。 
足球场上,他捋起他的头发,望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告诉他:“不关你事。” 
湿漉漉的浴缸里,他黑发低垂,眼睫沾水,白色的T恤薄薄的贴在身上,能看清腰线的走向。 
商场里,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看他回头却还勉强的笑。 
他的床上,他毫无预兆莫名其妙的吻了他,滚烫滚烫的,让他惊出了一身的汗。 
元旦清冷的街上,他在前面跑,笑的像冬天里太阳。 
没人的教室里,他搂着他,声音疲惫的说:“我宁愿坐牢的人是我。” 
楼梯口,他转过身平静的微笑说他不后悔。然后更加平静的问:“那你呢?” 
那个县城的学校,他扣着他的脖子低缓的说:“我不想再欠你家的,尤其是你爸。” 
澡堂里,他因他一句玩笑话,难得的脸红。 
狭窄的上铺,他只穿一条内裤压在他身上,不留一点缝隙。 
拥挤的火车上,他搂着他的肩,在他耳边亲昵的低语。 
他家楼下,他扬起脖子,把手放在嘴边喊他的名字,在他推开窗子的时候狡黠的挥手笑。 
离别的车站,他站在他面前似安慰似宣誓:“等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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