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昑棠正面趴在他身上直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想补回这几天没见的份额一样。
他的手轻轻点上傅栖楼眼下的那一小颗泪痣上,最后笑了笑,微微向上飞扬的眼角仿若沾着桃红色。
“宝贝儿。”傅栖楼深深地看着林昑棠,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宛如碰着瓷器般,轻轻巧巧得地用指尖碰着林昑棠的脸颊。
“生日快乐。”
窗外几块大屏幕在零点的瞬间全都换下了Gloria的巨幅海报,代替上的是宛如星光流窜的璀璨灯光,街道边的所有枝头都缠上了萤火般的小灯,宛如星河坠落后飘摇浮动着的散碎的万家灯火。
宛如一夜东风,催开了千树银花。
所有人在打开窗户的那一刹那,就都看见了几幢大厦联动着的灯光,和金色星光的最深处缓缓张开的一双眼睛。
在暗色夜晚中流淌着的星河灿烂,在璀璨的光彩中那那双夺目的眼睛。
世间美景无一能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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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昑棠觉得自己怪不上镜的。
在林昑棠被傅栖楼压在地毯上深吻的时候,他心里还在忧虑着刚刚自己眼角扫到了窗外自己的大头照。
——会不会不好看啊。
他的衬衫已经开了大半,白皙的皮肤倒在浅色地毯上的颜色几乎刺人眼睛。
他小声问傅栖楼,犹犹豫豫踌躇着的迷离样子让傅栖楼看得脑门儿充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直接又覆上了林昑棠的唇。
你好看,他说,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林昑棠是在初春的时候真正见识到傅栖楼工作的样子的。
他那一柜子名为“小傅带你见世面”的收藏柜也为了林昑棠彻底打开了。
在那一天,市郊的那颗海棠开得正盛,被吻晕了的林昑棠人面如花,躺在一地如绛色雪般的花瓣中,令镜头外的傅栖楼一度迷了眼。
他如愿以偿地在十年后拍到了自己当年记录下的一树繁花。
也如愿以偿的……
在这个林昑棠出产的第二十年的第一天,终于拆开了这个礼物的包装。
林昑棠的呼吸很急促,但却没没有半分反抗的意思。他躺在厚实的地毯上,被傅栖楼紧紧揽在怀里。
衬衫在一点点脱离他的控制范围,林昑棠望着天花板视线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到最后只望向了那双黑亮的眼睛。
“傅栖楼……”
“我在呢。”傅栖楼轻轻吻了吻林昑棠的喉结,声音低沉磁姓,“不要怕,我在呢……”
林昑棠原本反手抓着地毯的手被傅栖楼稳稳地收在了手心里。
把你交给我吧。
我一定珍重存放,悉心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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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醒来的时候,林昑棠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枕头边上的小猫屁股挨着懵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这以后就是自己家了。
他忘了具体是在哪个时候傅栖楼把自己抱进来的了,再回想起来一切的记忆都只剩下了两个人滚烫的体温和交错着的呼吸。
林昑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动却发现旁边传来了一阵很轻的撒娇的鼻音。
他一低头,才发现傅栖楼正躺在自己身边,脸被小黑猫给一屁股坐个了敦实。
林昑棠笑着戳了戳小猫的屁股让他们自己去玩儿,把傅栖楼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傅栖楼睡得很沉,但在碰到林昑棠的第一瞬间却还是下意识占有欲满满地一把搂住了他,顺便还和哄小孩儿似的安抚姓地拍了拍他的背。
林昑棠笑着凑近听了半天,才发现这人说的是“宝贝儿别怕,我在呢”。
“知道啦……知道你在了。”林昑棠和傅栖楼的额头顶在一起,看着沉睡的人现场浓密的睫毛和硬挺的五官,越看只越觉得心动。
他们的床单和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新换过的,林昑棠动了动也觉得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估计是在他一个人已经掘过去了的时候傅栖楼里里外外收拾的。
林昑棠伸手过去回抱着傅栖楼,把自己的额头顶在了他的胸口。
傅栖楼在梦里感觉到了林昑棠的动作,以为是他不舒服了,立刻伸手去他的腰上轻轻揉按着:“宝贝儿再睡会儿,昨天累着了……”
话还没说完,这个人自己就又先倒下了。
几宿没睡的人,自己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抽空收拾准备了一整个家的布置和软装。林昑棠原先一直都觉得到了A市之后自己和傅栖楼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可现在转念一想,傅栖楼能做这么多,倒是林昑棠自己显得小气了。
可是……
林昑棠靠在傅栖楼怀里闭上眼睛。
和这个人呆在一起,怎么都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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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栖楼这次给林昑棠庆生的大手笔是上了A市本地新闻的。方圆百里内亲眼目睹的学生白领们看了还不够,拍的视频拍的照全都一股脑地往网上发,一来二去的这事儿还上了个热搜,
——虽然大家都天真地并没有往这是个虐狗行为上想。
儿A市本地的报纸刊登这条新闻的时候拟定的标题,也不过是“新晋青年摄影师被德格拉斯大师的私人学堂录取,作品被大幅面展览”。
“举城欢……不是傅栖楼你!?!”靠坐在桌边等早饭的林昑棠闲来无事就想着看一眼报纸,结果刚一看,就是一个他自己无法单独消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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