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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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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花季雨季

  “不知道!”我无奈道,自从走后陈学凯就没上过qq。
  “你又让我见识了传说中的‘一问三不知’。”他道。
  “哦。”我朝他瞪眼。
  “这种情况就不要再等了。”他道,“还是要触碰得到的爱人比较靠谱。”
  我没回他,他想了一会又道,“不过你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在等一个人上面。”
  其实当时听这话时候心里有些不爽,一厢情愿地觉得我等陈学凯是会有结果的,才不是‘挥霍’,是值得的。
  “像我这种,我妈都在催我把女朋友带回去给她看了。”他苦笑道,“我没空再去等人,只想快找到一个人,毕业之后找到工作把生活安定下来,最好是到另外一个没有父母的城市去。”
  “你父母不知道你那个?”我问他。
  “谁忍心说啊。”他又苦笑,“其实他们问我关于女朋友的事情都无所谓,我只是怕毕业之后他们给我安排相亲什么的。”
  我沉默,想到如果我跟父母说自己是gay时候的场景,最怕不是他们大发雷霆,最怕是母亲小声哭和父亲摇头叹息的样子。
  “那你三四十岁时候父母问起来怎么办?”我问他。
  他撅嘴,无奈地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如果他们可以突然就把我这个儿子忘了或许我突然就取向正常就好了。”说罢故作轻松地笑笑。
  我也跟他笑笑。
  “那是你同学?”他叫我看下层船舷边的郑辰逸,郑辰逸正和身边几个女生聊得起劲,一男生搭着他肩膀,几人时不时发出笑声,一看就是学生的模样。
  “嗯,发小。”我道。
  “挺帅的。”他从上打量着郑辰逸,笑道。
  “是,”我不否认,想到之前他和张芸说话时笨拙的样子,和现在的样子对比鲜明,现在更像小时候,男生女生都把他围在中间,都欢迎他。
  “gay吗?”他又问道。
  “怎么可能!”我笑着拍他肩,“你是不是看到男的就是这种思维模式啊,帅否、gay否。”
  他仰头笑两声,道:“贤弟明察秋毫。”
  “哼。”我轻笑一声,不否认于一文的赞美。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暧昧,应该是gay啊。”他又道。
  “你别吓我,好哥们都是gay,我怎么活?”我道。
  “筹集资金,修个宫殿,理个名册。”他笑道,“把后宫养起来。”
  “还是算了吧,”我假装皱眉道:“纵欲过度不明智。”
  于一文大笑。
  “你看你看,他和那女生打得多火热。”我拉于一文,指郑辰逸叫他看。
  “你别指人家。”他笑着拍退我的手,继而又揶揄我道:“看吧,吃醋了吧。”
  “啧,我是想叫你看人家取向正常的。”我道。
  “哎你别说,很多时候我们看不准的。”他道,“特别是1,很难发现的。”
  “哦。”直觉告诉我,他就要说些什么。
  “说不定他现在就暗恋着你,然后你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果不其然,他是这样说的。
  这让我想到苏林,在和苏林的日常里我对他的感觉完全不知情,毕业那天他突然亲我什么的,我根本就在状况外。
  不过郑辰逸跟苏林那个逗比完全不一样,他行为不张扬,给人感觉却又张扬得很,无论走到哪里好像都很混得开,苏林是看上去很张扬,不,嚣张,实则弱到不行。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你不会当真了吧?”于一文表情讨打,嘲笑我道,“好自恋啊你。”
  “你滚吧!”我边笑边瞪眼朝他道。
  我看着郑辰逸,想着就是那个脸蛋也适合拿来调剂心情,小时候怎么没发现呢。不过我这样的人,就找普通的就行,爱人长太帅会给自己太大压力,万一别人说你跟他不配那得多难堪。
  当时的我完全没想到多年之后自己会误入歧途,就这么踏上一条在他身后暗自捂脸的不归路。
  要回的时候郑辰逸找到我,问我之后的旅行打算,我不得不又把章导的安排复述一遍。
  我并不想跟他多聊,倒不是因为觉得他装,只是觉得他太帅了,我在他旁边陪衬显得尤其讽刺。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特恐怖的梦,大概就是和郑辰逸接吻的时候被陈学凯撞见了之类的,被吓醒了之后再睡不着,脑筋暴走又联想到其他丢脸的事情,更睡不着了,第二天起的时候带俩浓重的黑眼圈。
  虽然理由很菜,不过这让我坚定了等陈学凯的决心。
  跨阶级的爱恋听起来是很浪漫,但真正相处起来你就会发现那些说你们‘不合适’的人不是在嫉妒,而是出于好心给你难听的忠告。
  所以于我而言,比起光鲜亮丽的郑辰逸,还是陈学凯要好一点,甚至于哈批苏林都比他好一点。
  我们离开上海之后到了杭州,西湖比我想象中平凡多了,我想那些深爱西湖的诗人词人们除了西湖美景,更中意的应该是她的浪漫和故事,西湖就像一个身姿绰约形貌昳丽的女子,眼中含笑,声音婉婉,道来都是些温暖人心的言语。
  不过游人太多,原本安宁优雅的气质被打扰,一路走过石桥石板路,只觉得挤人得心烦,再加上些微雨,游人们撑着天堂伞在路上挤来挤去,在岸边拍照,朝突然出现在镜头里面的我瞪眼。
  阴沉沉的天气画出了‘雨西湖’,也泼我一身洗笔水。
  我站在游船上对于一文说‘西湖就像美男子,宠幸的人多了就成了蹂、躏’。
  他嫌弃地看我一眼,狠心而不留情面地吐槽重庆人民思想龌蹉,我耸肩一笑,说他不懂幽默。
  我们在杭州停留了一晚上,晚上我和何铭等人去买了啤酒,回旅馆后跟同行的人们闹到半夜才睡觉。
  第二天又戴着天然墨镜起床。
  之后在杭州干了什么记不清了,好像还是去的西湖。
  在杭州玩过之后就准备回家了,我则告别旅行团,跟于一文去了南京。
  到南京之后小林又拉着我们三人去gay吧,我才发现他其实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南京都有圈子,阿澈就依着他胡闹,小林喝醉之后把他扛回家里。
  我住到于一文家里,他母亲喜欢收藏石头,喜欢读书,说话之中总是不经意就透露些文人气质,他父亲是大学教授,鼻梁上架着一小小的眼镜,活像民国时期那些老学究。
  他家装修很朴素,谈不上什么欧式什么摩登,看上去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安静温馨,这让我想起我的那个小家,也是这样平凡无奇却让人流连。
  我在南京待了两天,第一天和小林他们去了夫子庙,第二天他们带我去了南京大学,我从那时开始对大学无比向往,觉得那里就有传说中自由与冒险的青春,每个人都有特别热血的一段时间,特别是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
  三年之后,事实证明青春是为成绩好的同学们准备的,我连南京大学的门槛都跨不进,甚至连当时看不起的重庆大学的门槛都跨不进。                    
作者有话要说:  筹集资金,修个宫殿,理个名册,后宫养起来。哎呀,忘了加个翻牌子。
 
  ☆、第二十二章 你也在这里
 
  告别了于一文他们,我又回了重庆,在那个炎热的夏季,太阳就要灼伤皮肤,但我从未如此急切过。
  晚上父亲炖的酸萝卜老鸭汤,只觉得七天过后终于又吃到一顿正常的饭了,母亲炖银耳给我当宵夜说是养生,还逼我喝。
  剩余的假期时间,我去学了法语,只学了一小部分基础和发音,教我的是个外教,我几乎不能和他交流,只能‘嗯嗯,哦’。其间我遇到高三毕业的同校学姐,她说她刚刚上重本线,却只能读二本。
  我对别人的事情没什么感觉,只想可能到时候自己不会只上重本线吧,没想到当时的自满在三年之后果真得到报复了。
  两个月没作业的假期看起来很长,实际上一晃眼就过去了。
  法语班的学长学姐也各奔东西,学长去了法国,高三时候我听说他和法国总统握手的照片给挂到了法语机构的照片墙上。学姐因为法国高校针对中国留学生的改革,大二只能到法国重读四年才能读法国大学,然而两年对于一个女生来说是耗费不起的,更何况是学她已经学过的专业,花费更多的生活费,于是她放弃了去法国的机会,留在中国又修了一门会计,我读大学的时候她考了会计证书,在朋友圈里放了照片,说‘终于可以找工作了’。
  我的中考成绩不好不坏,上了本校的分数线,不过得交钱才能就读。于是父母选择了买房优惠的那个价格,我就被分到了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班级里面。
  班里面都是交择校费进来的学生,见所未见的奇葩,闻所未闻的伪娘,到处宣扬自己是混血的女生,在学校外面牛郎一样捻着烟站成一排的白皙的男生,我长见识了。
  老天就是喜欢开玩笑,搞得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当我报完名,我选了第二排的位置,苏林踏进教室的第一步就犹豫了一下。他见我坐在座位上,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班级分配的名单,退回教室外看了看门牌,在班主任异样的眼光下走到讲台前报名。
  几秒后他单肩挎着书包站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双手垂下,那表情仿佛是在笑,更多是无奈,他第一句话不是跟我打招呼,而是摇头说:“老子真的遇得到你哦!段岑睿!”
  那个下午我们打包了行李,带了水桶、凉席和洗漱用品,被学校用大巴送到了军训营地,进行为期七天的军训。
  营地比市中心温度低,入夜后竟还会有点凉。我和苏林一个班,也被分到了一个寝室,他睡我对面。
  晚上我上铺的男生把东西全部堆到我床上,自己和几个哥们到寝室外抽烟,等到快要十二点还没回来,我不好意思动他的东西,只好到苏林床上。
  苏林窝在床脚玩手机,视我为无物,我伸直了脚在他床上睡觉。睡到半夜,上铺那位同仁还是没回来,手机灯光照在苏林脸上,他抱着膝盖头一低一低地打瞌睡,晶莹细长的口水就要滴到手机屏幕上。
  我憋住笑,用脚碰他,他甩甩头清醒了,用我盖脚那头的被子擦了嘴边的涎水。
  “你怎么不睡?”我问他。
  “你好意思问我?”苏林用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嚣张的语气答道,还朝我瞪眼睛。
  “哈哈哈。”我把被子往上拉些盖住肩膀,又伸出手拍拍枕头旁边:“一起。”
  “不,你睡吧。”他继续玩手机,没过两秒手机便自动关机了。
  “哈哈哈。”我幸灾乐祸。
  他气愤拍我大腿,爬到我身边睡下,床很窄,他翻过我身上睡到外侧。
  我枕在他脑边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苏林。”我小声叫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他,只是突然觉得怀恋,想到初三,我们躺床上聊天的时候,我曾经很害怕再难见到他,如今又和他一个班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到他进教室的那一刻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我就要欢呼雀跃起来了。
  我知道自己很残忍,既然拒绝了别人,还要把别人留身边,一遍又一遍地折磨他,就像吊在毛驴眼前却让它吃不到的红萝卜(当然此处寓意不在说苏林是毛驴)。
  但是我忍不住,没办法就这样算了。
  “啷个了?”他背对我,问我。
  “好巧哦。”我说。
  “嗯。”他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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