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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幸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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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花季雨季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取决于你怎么对我,如果你可以每天都买冰水,偶尔买点小零食啊,隔三差五请我看个电影吃个饭啊什么的,我或许就能守口如瓶了。”我一本正经开始跟他谈条件。
  “你这叫坐地起价!”他抗议道。
  “我这叫经济头脑!”我宣布抗议无效。
  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这让他看上去特别老成,沉郁和安静的气质让人欲罢不能。
  “我是gay诶,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就被我看上了,然后......”他开玩笑道。
  “被你看上了然后什么?你还能强上我?”我不屑道,“就算你是gay你不还是郑辰逸嘛。”
  他又接不上话,傻愣愣来一句‘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我才不会告诉他我说那句话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不还是看□□会想吐的肾亏菜鸟吗’。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部分还没到哈还没到哈哈哈,临时决定变一下队形,可能之后会劈腿,不不不大家不要激动,我只是说可能,一切看我心情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一章 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老家的日子不算无聊,我又捡回一个老友。
  那一个月,我和郑辰逸去了儿时常去的江边,长江在这里有特别质朴的气质,运煤船只经过,留下不大不小的汽笛声,划出不温不火的水痕,人迹罕至的江边水纹清澈。
  工厂附属的码头一般不允许船只停靠,只有儿时会有乘船回乡的人,才能踏上那细细长长,晃晃悠悠的通向岸边的木板。我们再去时能让人驻足的水岸更少,竖起横竖水泥柱,泥沙和白色的石头都因夏季而深藏在水底。
  沿着江边缓缓前行,江对面原是矮矮的旧时民居,如今是灰白的厂房,吐露灰白的烟雾。我走在他身边,不像儿时多话,我安静跟他从生锈的梯子爬上斜长的阶梯。阶梯一头潜入水底,一头伸向破旧的平房。
  梯旁儿时站着那棵黄葛树还在,我记得小学时,我与郑辰逸来写生是在初春,枯枝上隐约长着芽,不认真的我画得极丑,并且惊讶于郑辰逸的巧手。不过关于这个残破又长满青苔的石板阶梯,我脑海中最清晰的画面是郑辰逸背着那个深绿的老画板,手里拿着几只绿色的铅笔,拇指和食指珍重地捏着我分他的半块柔软橡皮,走在我前面时不时转头对我傻笑。
  郑辰逸还是走在我前面,穿着长裤挽成九分,裸色的帆布鞋露出线条流畅的脚踝,灰色T恤和牛仔裤配得刚刚好。他不会再穿小白背心和短裤,不会再把袜子拉到脚踝以上,也不可能再用小学时候用的画板。
  他坦言他是gay,这对我的看法没什么影响。因为是同类,甚至会有松口气的感觉。
  “郑辰逸啊,”我跟着他,问他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gay的呢?”
  “很早很早,我喜欢的跟别人很不一样,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一个……嗯,朋友,但是不知道那是不正常的。”他坦然答道。
  “那你是……喜欢谁?”我还是问了,从他告诉我他是gay的那一刻起就想问的问题。
  他突然转身,眼神深邃地盯我看了良久,我看不透他的眼神,只知道那眼神中掩埋着仿佛跟我一样的苦恼。
  “不告诉你!”他又明媚笑道。
  “小气鬼。”我抱怨他不肯分享。
  我与父母的关系还是冷淡,我和苏林的短信电话没停过,母亲对我的隐私的窥探也没到尽头。
  我被父母与我对视时脸上尴尬的神色深深中伤,我也曾问过郑辰逸为什么他能相信我,把秘密告诉我。郑辰逸只说‘你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啊,我印象中关于我的事情你什么都能包容’。
  他明明是在说自己吧。
  我能包容他的一切?郑辰逸未免太放心了。我与他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更何况我的父母发现我的异常之后都会这样对我。
  我害怕他也发现了什么,但不敢戳破。
  一个月过得很快,小说写了二十章再也写不下去,郑辰逸把他画的油画给我了,八开的纸,树、平房、江和我,据他说是我,虽然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背着画板的普通孩童。不过也对,我就是普通嘛。火锅店的老板很大方,一个月六百,对于我这种暑假工也就这个价。不知为何,可能因为我偏执,我总觉得第一桶金不是来自写作非常让人不爽。
  父母把我送回了重庆,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他们还得上班,我只得一个人在家里,前两天少见地觉得无比自由,第三天竟然会觉得寂寞,当然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想看到那两张老脸。
  我打电话给苏林,他表示他立马就收拾东西到车站买票。
  几分钟后他回电话,说能赶到我家吃晚饭。于是我特意收拾了房间,到超市买回食材,学着网上搜的菜谱自己做饭。
  苏林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站在我家门口时,我穿着家里唯一的碎花围裙为他开门。他看我第一眼就笑疯了,见我脸红着要脱下碎花围裙急忙制止我,搂着我与我深吻。
  “想死我了。”苏林把下巴搁在我肩上,直到闻到厨房传来的焦糊味才松开。
  那天晚饭简直要命,色香味这种东西我早就不追求了,吃不死人是唯一底线。苏林就像没有味蕾一样,吃下硬邦邦的回锅肉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还好我只做了两个菜,还在我和苏林的能力范围内。碗是苏林洗的,我粘在他背上看他洗。苏林并没有嫌热,但仿佛在抓紧一切空隙吻我,角度正好就凑到我耳边轻舔我耳垂。
  之后三天我们几乎是在床上过的,三天下来我的手臂软绵无力,下半身颤抖着抽痛。不过苏林显得精神抖擞。
  发泄完后第一天,苏林提议出去走走,于是我俩偶然选择了雾蒙蒙的一天。
  我们在各种高楼中迷路了,鬼使神差地走到跨江大桥上,轿车年轻舒畅的行驶声和公交车老叟咳嗽般的发动声不知疲倦地从我俩身边带过。
  我故意带着陈学凯送的戒指,苏林一直没勉强笑出来,他赌气时一般不知勉强为何物。
  “你还在想啊?我真的真的只是备胎啊?”苏林欲哭无泪后又震惊异常。
  他也没想到戒指下落的弧线是那样决绝清晰。
  问我爱不爱陈学凯?
  当然,但我不会再等,从高三时就这样想。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又不是爱情的苦行僧,也没理由折磨苏林。时间这么可怕,直接把我印象中那个人五官磨平,放弃一个就快忘记的人,没错,我就是残忍的现实主义者。
  通知书在半月前我就已经收到,我告诉苏林我会去安徽,英语专业,不是什么牛逼哄哄的学校,幸运地和郑辰逸读到一个大学。
  他埋着头没说话。
  “苏林?”我看着他下沉的眼睑,泛起些许心痛。
  “其实那个学校可以。”他只这样说,眼神失望,嘴却是在笑。
  他留在了重庆,工商大学,学工商管理。
  “对不起,但是……”我不知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我想说的实在太多。
  “异地恋还不是算恋!”苏林笑笑,道:“你又没错,都是……哎,如果我高三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苏林。”
  “好了,幺儿,乖,勒又不算撒子。”他摸我头安抚我,拥我进怀,微微颤抖。
  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害怕大学的异地分别,事实是我们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再来伤心。
  离我开学还有七天,父母回到重庆,苏林自觉地在他们回来时住进旅馆。
  当我提到我要和同学最后出去玩一天时,父母敏锐地猜到我口中的同学正是他们避之不及的苏林。
  “叫他到家里来吃吧,我们谈谈。”母亲又是这样说的。
  填志愿的时候,他们说谈谈。
  发现我和苏林牵手的时候,他们叫我坐下来谈谈。
  考虑要不要去英语口试的时候,他们说,别这么幼稚了,我们来谈谈。
  谈谈,他们只会这样说,然后不顾一切地否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
  但我把苏林叫到家里来,我有十足的顽固的把握。
  我无法喜欢女人,我选择什么都相对来说好一些的苏林,这简直是无奈之中的最好选择。不过这也违心,我当然能喜欢上女人,选择苏林也完全不是无奈之举。
  但只要能说服他们,只要最终结果是他们对我俩恋情的承认,我怎样贬低自己的感情都好。
  饭桌上是家常菜色,我故意晚些才给苏林打电话,光是想到他热心地窜到厨房帮忙却被客气地请出来的可怜模样,我就不敢让他面对我父母。
  吃饭时桌上尴尬沉默,第一句话是母亲说的,她让气氛更尴尬。
  “你们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母亲明知故问。
  “不是。”我抢答。苏林并没有显得惊讶,或许他也准备这样坦言。
  “你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的?”母亲有些激动,认为我毫不犹豫的语气是在反抗。
  “从生下来就是了!”我淡淡地回答,看吧,归根究底不是我的错,你们这样生的我。
  母亲脸都被气红了,口不择言,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变态?你小小年纪能懂什么是喜欢?拿同性尝什么新鲜?”
  我等她把难听的话都说完,才强调道:“都说了我是天生的,不是尝新鲜,变态也是你们的错。”
  苏林只埋头吃饭,母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苏林呢,苏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母亲平静些后问苏林道。
  “我是双性恋。”苏林回答时嘴角尴尬地勾了勾。
  父母脸上的厌恶根本没有掩饰的迹象。“那为什么会喜欢段岑睿?”母亲又问。
  苏林有些懵,他或许从来不知道喜欢还能有理由,谁叫他用荷尔蒙思考问题。我担心这样的苏林,却对他的热情沉迷不已。
  “他很……温柔,很耐心,说话的样子很可……帅……”苏林结结巴巴道。
  “但是你确定那真的就是喜欢吗?”母亲质疑道:“你知道喜欢是建立在什么之上的吗?”
  苏林抿嘴。
  “玩玩可以,你们年轻,但是你们为什么非要选择这种常人不能接受的方式?”母亲咄咄逼人。
  “其实我们……”苏林按捺不住打断她,满脸是愤怒的艳红,道:“我们准备过一辈子!不是只玩玩!”
  想也知道苏林会被怎样讽刺,母亲用她的生活经验教育苏林,让他认真了解什么叫真正的‘一辈子’。
  “你和爸爸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我打断激动的母亲,沉声问她。
  “因为我和你爸是异性,能结婚,能生你!”母亲尖声道,“你和苏林怎么过?你们不嫌脏?你叫我们有什么脸见人?”
  “你们那两张阿谀奉承的脸能怎么见人?你们还不就是这样过来了,虽然我对你们厚脸皮的程度表示惊讶,但我还是非常佩服你们活下去的超常毅力。对嘛,你们俩都市井,专断,所以你们根本不觉得这个丢人。”我也气得脑袋里一片混沌,想到什么说什么,根本不去顾虑父母会是什么感受。
  “阿谀奉承怎么了?市井怎么了?我们要生活下去,要拼命往上爬,都是为了支持你的学习生活,那是我们不得不选择的生活方式!你们明明还小还可以改,为什么非要这么恬不知耻地把同性恋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母亲道,“我们专断只是想你少走弯路!都是为了你!你呢?”
  我没说话,被母亲的辩驳打垮,他们会变成这样,大半原因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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