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望 作者:Assensia
Tags:近代现代 HE 青春校园
张封阳下车时就看见他俩站在酒店门口迎宾,不禁狂笑:“我靠哈哈哈哈哈,你俩今天是新人吗?”
“随份子钱赶紧交,不然别进去蹭饭了。”这不是第一个如此调侃的人,闻邱干脆面子里子全扔了,伸出手来要钱。
张封阳果断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拍他手上,一副大爷样:“来来来,份子钱,祝你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和张封阳同行的是班里另一个学霸,不爱开这类玩笑,规规矩矩给宋宗言道贺:“恭喜你!”
张封阳笑的弯腰捂住肚子:“哎你这样讲更像他俩在结婚了。”
宋宗言开口打断他俩不着边际的对话:“包厢在302。”
张封阳哦了一声,看他被这般调侃也没露出不快的神色,不禁把闻邱拉到一旁问道:“你俩现在关系又变好了?”
“是啊。”闻邱开玩笑,“床头打架床尾和。”
“呸。”张封阳捶了他一拳,“不要脸!”
天黑后人才到齐,有些人天生慢姓子,三催四请才慢悠悠赶来,有着急吃饭的敲着碗碟自编自唱。
饭桌上气氛热烈,一群半大成年人聚在一起,多得是青春激情和说不完的话。宋宗言作为主角免不了要开口说两句话,好在这会儿学生都单纯,没玩过酒桌文化,敬酒敬的嘻嘻哈哈,多以果汁代了,否则宋宗言指不定要被灌倒泡进酒坛子里,三天三夜醒不来。
“笑什么?”热气扑在耳畔,闻邱微微侧头,宋宗言正趁着闲暇的功夫跟他说话。
闻邱都没发现自己在笑,他只是在想宋宗言喝醉后的样子:“笑大家太善良了,都没灌你酒。”
张封阳在一旁听见了,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那我来灌!”
宋宗言、闻邱:“……”
储文馨瞧见了,立马一丢筷子,急忙忙咽下嘴里的牛肉端着杯子站起来,因太过莽撞,果汁都不慎洒了出来。她在桌子这头喊:“学霸学霸,班长,我先敬你,这个运气我先沾了,保佑我能收到A大的通知书。”
张封阳拆台:“人家这叫实力,没有实力,光要运气顶什么用。”
储文馨抬杠:“你离我远点,也离宋宗言远点,我求你不要蹭走我的运气。”
他俩分数差了两分,报了同学校的同系,储文馨一想到如今高考竞争压力已经这么大了,还有熟人跟自己争名额,气得杀人的心都有了。
张封阳近水楼台先得月,立马跟宋宗言碰杯:“来来来,别管她。”
储文馨哇哇大叫:“张封阳你个憨批!”
张封阳得意地哈哈大笑,可笑完却没喝酒,不过装个样子逗储文馨玩儿。储文馨抓住机会飞速奔至宋宗言旁边,心满意足干了一大杯果汁,沾上了学霸的好运。
宋宗言很给面子:“祝你能收到A大的通知书。”
储文馨这会儿文静了不少:“借你吉言。”又看闻邱在旁边坐着,便捣了捣他,“咱俩也喝一个,提前庆祝又要做四年校友。”
张封阳挤过来:“哎哎哎加我一个,都是要做校友的人别厚此薄彼啊。”
闻邱本来在看戏,忽然火烧到自己身上,下意识愣住了。
那边有同学问:“你们三个都报了A大啊?”
储文馨跟张封阳打打闹闹,说是啊咱们以后又要相处四年,你们羡不羡慕。
本来正与别人说话的宋宗言声音忽然断了。闻邱发觉出有道目光烫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是谁,紧紧攥住筷子不敢去看。
他勉强笑了笑与储文馨碰杯,对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统统没听清,本来热烈高昂的愉悦情绪刹时被搅得混乱,闻邱装作镇定地喝了一杯酒。
储文馨和张封阳各回座位,又有其他人来敬宋宗言酒。宋宗言的声音明显不如方才兴致高,说话时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
闻邱循着间隙往他那儿看了一眼,宋宗言却也正直直盯着他,面色难看。闻邱只觉头皮发麻,握着筷子的手一抖,心虚地移开了与他对上的眼神。
直到散场他们也没再说一句话。宋宗言把同学都送上出租车,回了包厢,里头空荡荡只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灯光从头顶倾泻,闻邱坐在沙发上一手无意识的拨弄宋宗言书包上的公仔挂件。
“他们都走了?”闻邱看他一个人回来。
宋宗言面上无笑,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点儿也不打算搭理闻邱。闻邱对着他的冷脸也不敢有异议,扔打算说些什么。
宋宗言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电话是夏云娇打来的,问他吃饭结没结束:“我暑假都在澳洲这边,回不了国,只能等开学到北京你请我吃饭了。”
宋宗言说:“嗯,去北京补请你。”
他俩聊了好一会,宋宗言始终不看向闻邱,闻邱坐在那儿听他们讲电话,从请吃饭聊到开学前几天去北京一起游玩,夏云娇艺考时在那儿待了不少天,寻到不少正宗的特色小馆子。
包厢里十分静谧,他们聊天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闻邱突然感到后悔——他很少会觉得后悔。志愿是自己报的,他应该清楚自己要面对这一天。
“夏云娇不适合你。”闻邱等人接听完电话,忽然开口。
他此时说这话让人觉得好笑,宋宗言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没出声回答,走至沙发边准备拿书包。
闻邱见他不理自己,便伸手拉住人胳膊:“去了北京你也别经常找她,好不好?”
宋宗言这才看他,语气却不善:“那我该找谁?”
闻邱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抬头仰视对方压抑怒气的脸,想伸手碰他。
宋宗言却一把挥开他的手:“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第一志愿报的A大。”
在宋宗言默认他一定会去北京里,这些天闻邱从来没有如实说过他的第一志愿其实是本市的A大。闻邱如果有苦衷,去不了北京,宋宗言可以理解,但对方从未说过实话。宋宗言只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了——他当真了,纠结许久才敢动心,想要接受对方,而此时他才恍然,对方可能只是一时心血来氵朝地追他玩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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