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番外 作者:云静以致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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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泽算了算,觉得五杯的量自己不至于醉,怎会头晕?转头问秦正:“你醉了吗?”
秦正心里就是一乐,这十杯酒,七成以上都进了一个人的肚子,怎么可能两人都醉?当下假意道:“你才喝了五杯,你都没倒我哪儿能先醉?”
于是又叫了十杯,假意要两人对半儿分。
东方泽隐隐觉出不对劲儿,只是一时想不明白,感觉自己可能真喝多了。于是把手举到眼前,试试能不能看清自己的手指,似乎对测试效果不太满意,于是就用手去摸自己的脸,想看看触觉是不是还灵敏。
似乎神经掌握不好力度,手指拂在脸上已不是触碰,而是无意识中没轻没重地抚弄。漂亮颀长的手指在高高的鼻子,长长、尖尖、翘翘的下巴上按压、撩拨,白皙的五指配着皮肤上泛起的红晕,已是醉意熏然,但一双眼睛却兀自清醒一般,越发清澈得象一泓深泉,让人倒拿不准他是醉是醒。
秦正看这火候刚刚好,意识还算清醒可以说清楚事情,但头脑糊涂到已没有控制力,决定先试探一下:“哎,还记得今天答应我什么事吗?”
东方泽垂着眼帘斜斜地看过来:“答应你什么了?”
秦正一本正经地说:“你答应我这周末做我的御厨,我点什么菜你做什么,不许耍赖。”
东方泽还没胡涂到这地步,立刻“切”了一声:“你就编吧。罚酒一杯。”
秦正忙道:“那就罚三杯吧,你陪我两杯,怎样?”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转头盯着窗外渐渐深沉起来的夜色,轻声道:“干嘛骗我喝这么多酒?怕我不开心?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
难得这榆木疙瘩居然能看出他的用意,秦正心中好生安慰,但如果不是醉了,估计他不会说出来。
秦正心中得意,嘴上却道:“关心你的人挺多的,但我这份是必须的,不用客气。”
东方泽歪了歪嘴不跟他计较。
秦正适时出击:“你今天中午不还谈笑风生吗,怎么一回来就这么伤感低落?别说你只是为了工作。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竞标成与不成,孔雀集团都会全力进军医药行业吗?”
东方泽一仰头,将一杯威士忌倒进嘴里,却没咽下,而是留在口腔里让强烈的酒精尽情刺激他的味蕾,只是这一下激得有些狠,眼中竟漾出水一样的光泽。
他仰起头,尽力让眼睛向上方看,避免令人误会的情景发生,一边说:“这件事我运筹了很久,我太想让它发生。无论对孔雀集团,还是对华城,这都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失去这次机会,无论孔雀集团是否进入医药行业,对我而言,都是失败。”
秦正没说话,默默地注视着他,等着他对自己打开心扉——如果有这个可能,现在应该就是这个时刻。
果然,东方泽仰望着上空,接着说了下去:“半年前,我就开始谋划这件事。我知道曹振是一个希望有所作为的改革派官员,所以我主动接近他,跟他谈医药业的机会,谈当前国内国际市场的时间窗口,谈华城的资源市场人才优势,谈华城下一步发展中最关键的动力缺失。我想把他的胃口打开,吊得大一点、再大一点,最好能装下孔雀集团的体量。
医药是曹振的老本行,所以他有自信我不敢在这上面骗他,他会感觉最终的判断源于他自己,更重要的是,这样未来的功绩才会全部归功于他。
然后,我让沈副行长盘整企业贷款,逼宫刘芳昭,去求助她的老同学。
所以,当标的从一年改到三年,我知道我们已经赢了三分之一,因为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曹振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的方案就不是一个企业级解决方案,而是配得上华城发展需求的、财团级的解决方案。
之后就是在战术层面去控制节奏:从最开始与锐欣绑标,保证我们即便出最高价也不被出局;到把标的与锐欣的贷款相联系,制造阻力让曹振不敢轻易放水给赵丽华;甚至已计划好,如果刘芳眧打出破产这张苦情牌,我会向曹振提出由孔雀全资收购锐欣,令曹振全无后顾之忧。”
这还是第一次,东方泽主动向秦正讲解他在这起竞标项目上的全盘布局。
秦正猜想:这位泽总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敞开心扉,还是真把自己作为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来看,从而让自己全面参与到他的整体谋划中来?
无论哪种,今天这酒都不白喝。
☆、72
东方泽仍然不看秦正,自顾仰头对着天空说:“这样一来,我帮他避免由这次竞标结果给本地就业市场造成冲击。
同时,孔雀收编本地现有医药产业,表明我们的心胸是带着大家一起出发,给其它本地企业一颗定心丸,避免孔雀乍入医药行业就成为众矢之的,而是成为医药业的带头大哥。
借此,我们又获得了一支王牌的生产制造力量,从而在我们赢标后,不至陷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窘境。”
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一种情景要提防,就是曹振出于种种考虑把标放给锐欣或其它完全无法与我们匹敌的企业,怎么办?
为此,我一直鼓动曹振要借助两会的平台提高他的政治影响力,帮他把‘宏图伟略’的想法提炼成城市发展战略,提交两会,成为他的政绩。
这个提案的每一个要点我都清楚,因为这个想法是我与曹振讨论共同形成的,或者说是我植入到他脑海里的。
这个提案够大,能够满足曹振在政治上的野心和抱负。同时也正因为它太大,孔雀将成为他必然的选择,否则就是自相矛盾。这样,他的提案就成为我们最后的杀手锏。
但是,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中间会出现孔雀胆这样一出戏码,它几乎毫无悬念、不讲章法地让孔雀立时出局,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我从来不怕竞争、不怕挑战、甚至不介意失败,但对于这样一种灰色手段、这种难以在明确规则下进行的较量,我无法理解、也无从猜想,没有办法去抗争,甚至无从防御。所以,我今天的确很消沉,有些灰心,这次失败是我不够强,也许我真的不行……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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