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述说,“我们可以借此来判断一下,这究竟是不是根有魔法的……”
“这就是一根有魔法的拐杖糖。”易连禾一脸严肃地说。
在公园里逛了一圈出来,他们渐渐离开热闹的人群,走到了一条街道上。路口有街头乐队在表演,还一直邀请现场的围观路人合作音乐。气氛很好,远远地就能听见乐声和欢笑。
易连禾蠢蠢欲动,手指打着拍子,随便哼了句旋律。谌述听出《是你》的副歌,也跟着哼了两句。
还都在调上,非常难得了。
谌述对他的惊讶表示不满,“你给我写的歌,当然会唱了。”
“我的歌都是为你写的。”
“哦,是吗。”
谌述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把他上张专辑里某一首歌的歌词念了出来,“若再见只能在明天,不如想念。转身后残余的画面,是你泪眼。”
又苦又丧,“也是写给我的?”
易连禾淡定点头:“写给去年来看我时说好待一整周结果还是提前回剧组的你。”
“……”难以反驳。
“你想去那吗?”
突然莫名理亏,谌述指了指不远处的乐队,企图把他的注意力从这件陈年旧事上移开,“去玩吧。”
易连禾果然眼前一亮:“好。”
跟期待的一样,他跟乐队里的主唱志趣相投,一起交流音乐玩得不亦乐乎。周围观众也越聚越多,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看他玩得开心,谌述也没急着要走,就趴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
即使是这样随姓的街头演出,也能看出易连禾是在明显进步的,比起以前稳健不少,更加游刃有余了。看起来,他这两年在外进修的收获颇丰。
“那个……你好?”
玩得正在兴头上,易连禾耳边突然响起中文。他一转身,看见身旁站了个大男孩,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隐约露出一对小虎牙,“能借你这里唱首歌吗?想送给我男朋友。”
“当然。”
易连禾低头跟主唱说明了几句,得到肯定后又转而问他,“你想唱什么?”
“《love story》。”少年说。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易连禾在旁边帮他和声伴奏。最后一句歌词唱完,他突然抬头,朝着不远处人群中大声喊,“Merry Christmas Evan! love youuuu! ”
被叫作Evan的另一个男孩立刻从围观群众里冲到前面,抱起他来开心地转圈。人群中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跟着他喊,“Merry Christmas!”
接着一声两声,口哨伴随着善意的笑接连响起。夜空被烟花和灯火映得五光十色,花火下,大家聚在一起呐喊欢呼,共同庆祝,迎接新的一年。
易连禾看得心里一软,视线移转去找谌述。
谌述一直趴在栏杆上懒得动,围观全程后露出了老父亲的慈祥笑容。见他看过来眉头一挑,随即站直身体,张开了手臂。
“要过来转圈吗?”
他笑着挥动胳膊,头上还戴着羽绒服的连帽,绒绒的一圈毛簇拥在脸边,随着他的动作幅度晃来晃去。目光温柔且甜。
像他们曾一起经历过的漫长时光,像徐徐展现在眼前的美好未来。
温柔,且甜。
易连禾也笑起来,放下话筒从容又坚定地朝他走了过去。
然后把爱的人,用力抱个满怀。
第2章
“废话。他又有哪一天不想?”
穆沛沛嫌弃道,“说点有用的。”
依照连棣的姓格,即便想,也是夜深人静时自个儿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倒腾无数遍,还要在被问起时死撑着一脸淡定无所谓才对。并不该有如此反常的举动。
反常得过于明显了。
“我这不还没说完么。”
穆长川摘下眼镜,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今天下午我在会议室门外,听到些了不得的议论……”
他把听闻细细地重述一遍,见两人表情讶异,才满意地擦擦镜片,把眼镜又戴了回去。
穆沛沛一口酒呛在喉咙,辣出了眼泪,“老大真的给他下跪行礼了?”
“条件反射吧。”穆长川挠头。
十数年的习惯已经刻进了神经里。要是他在场,说不定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这事挺有意思。”
常霖把自己为新电影留的半长头发往后捋了捋,背靠沙发,手指放在腿上轻轻敲着膝盖。
他年少成名,天赋卓越,三十岁时就已经达到巅峰。从拿到影帝后便开始转型,接戏重质不重量,大银幕上,一部比一部更称得上“精品”。
近些年他的作品更是少了,节目访谈也不怎么上。年近四十,每每有消息动态出现在互联网上,总能引得粉丝惊呼“有生之年”。
不知想到什么,常霖突然低笑了一声,“老大让你去查了吗。”
他虽然年纪最长,但面对连棣,还是习惯跟其他两人一起叫一声“老大”。多年如一日从没有过什么不满。一同经历过生死,四人之间关系融洽甚至胜过血亲,远非旁人所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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