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的婚礼+番外 作者:季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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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仓皇地也报以一个微笑。便听她从我身边走过。
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在羞耻什么。或许是她衣冠整整,而我却穿着一套宽松的睡衣。或许是她什么都不窥探却又什么都预见的眼神,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假惺惺的人。就像当日她在酒店门口对我的责问,如今我所做的,却是真正打了我的脸。
我想我欠她一个道理。
但是说与不说,都没关系了。
因为她现在很好,比之前更好,傅余野会给她的物质上的道理要比我的一句“谢谢”实际得多。
中午是清淡的菜系,却又都是有鱼有肉的,大厨最近因为我的特殊情况,在厨艺上又大显身手。
我不敢吃太多,又怕吐出来。
但我高估了自己,大概是半小时后,我又去吐了一会,傅余野被我关在门外。
自从那第一次吐之后,我都避着他。
等我冲了水,又漱了口,才出去。
他揽着我的腰,坐到椅子上。
旁边放着些酸甜的果脯和新鲜的水果,我含了颗梅子干。
等呼吸顺了,才说:“你不要每次我吐了都站在门口。”
我每次都怕他直接把门踹开了就闯进来。
他抱着我,委委屈屈地说:“那你也不要把我关在外面。”
我说:“你又不能替我吐。”
我实在不想让他看见那些呕吐物。也没有正常人会想要看见,只不过他体贴我,想要陪着我,但是我不是小孩,不需要这样。我理解他的体贴,也受不得他受苦。
“那我陪你啊。”
他靠在我的肩膀上。
“你现在就在陪我啊。”我摸摸他的头发,说:“放心了,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
“可是我心疼。”
我转过去,给他揉了揉胸口。
说:“不疼了吧。”
他很是受用,又指了指嘴角,说:“这也疼。”
我对他这副无赖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没辙,只好抱着他的脸,在嘴巴上亲了口。
说:“好了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眸子亮晶晶,嘴边还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音骤然低沉,说:“还有这里。”
我坐在他腿上,便感觉到了某个东西蠢蠢欲动。
……
“流氓!”
“砰!”
他在敲门:“陵陵。”
……
“老师。”
……
“宝宝。”
……
他最终也没进来,去了楼下办公。
我躺在床上,心里一阵悸动和烦躁,但是日日午睡,生物钟早就倦怠,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小雎的幼儿园到7月下旬才放假,他放假了也不空,傅余野给他请了英语老师和钢琴老师。早上读英语,下午去练跆拳道,晚上练钢琴。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来烦我。
那天小雎看到我吐了之后,也不知傅余野和他说了什么,自此他就不来扑我了,以前他放学最喜欢扑到我腿上让我抱他,不抱还会像猴子一样缠着,但现在却规矩多了,虽然有时候下意识地还想叫我抱他,但是在我还没抱之前就自我反省地说到:“爸爸不能抱我。”
我想知道傅余野是怎么跟他说的,便问他:“爸爸为什么不能抱你了?”
他颇为郑重地看着我,小手放在身前,手指勾着,说:“反正就是不行。”
他一副不开口的样子,然后借口要去玩就溜掉了。
我去书房找小野,想问个清楚。
小野眼里含笑,平静地说到:“我跟他说,要是他乖乖的,就送个妹妹给他。”
我听了,第一反应是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子而不是男孩子?”
他似乎被问愣了,然后说道:“都好。”
然后拿了本硬皮的小本给我,打开来,上面是两页用毛笔写的字。
“这是管家送来的,我们家的名字都是从上面取字的,老师可以看看,当然,老师要是有钟意的名字,便不需要这本东西了。”
我看了一圈上面的字,大多是风雅而不俗,周正而有内涵,只是我心里早就有了想法。便合上了,说:“我想要这个字。”
我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个“鸠”字。
他看了,顿时明白了这个字的含义,略微思索后说道:
“这个字适合女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视无言,便都笑了。
原来我们不约而同地都认为下一个会是女孩子。
第1章 番外(六)鸠鸠又被面壁了
小雎三年级,要去参加一个野营活动,前一天晚上我给他在整行李,鸠鸠坐在我旁边一边喝酸奶,一边问我:“爸爸, 这是谁的箱子呀?”
“哥哥要去露营,给他整衣服呢。”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声,然后爬起来。
因为是夏天,她穿着一条背带碎花裙,露出白白胖胖的手臂和肩膀,两截莲藕似的腿上还有两个红红的蚊子包,给她涂了好几遍的薄荷膏才不痒不抓了。她迈着小短腿出了门,不一会又来了,拖着她的玩偶和一条小毛毯,进来,然后对我说:“爸爸,把我的东西也放进去。”
我哭笑不得,说:“你又不去。”
她睁大眼睛,似乎对这个事实难以接受。然后不可置信地说道:“鸠鸠要去!”
她把毛毯和玩具放在了旁边,然后哒哒哒又跑了出去。不知道又去搬什么了,我把行李箱拉上,然后准备下去,经过小雎的房间,果然看见了鸠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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