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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放学别跑+番外 作者: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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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强强 青梅竹马

  他说:“人生就是这样,有些失去是我们无法决定的,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长大哦。”
  后来俩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少年略显单薄的肩膀,互相依靠在一起,支撑着彼此的重量。
  周薄杉握着他的手,“有一种小昆虫叫蜉蝣,它只能活一天,它和小蚂蚱交了朋友,晚上来的时候,小蚂蚱对蜉蝣说:‘我要回家了,咱们明天见’。蜉蝣纳闷了:‘啊?还有明天呐’。小蜉蝣死了以后,小蚂蚱就跟小蛤蟆交了朋友,冬天来了,小蛤蟆就对小蚂蚱说:‘我要冬眠了,咱们来年再见吧’。小蚂蚱纳闷了:‘啊?还有来年呐’。我们会跟他们在来生再见,你可能会问,怎么可能还会有来生,但是我们没去过来生怎么知道没有来生呢。”
  程烬低着头说:“你知道吗,我看见我妈抽屉全是氟伏沙明,那一刻我感觉特别内疚,因为我对她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她每天根本睡不着,我也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辛苦。”
  “这不是你的错。”周薄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借给自己的体温供他取暖。
  就像是在每个迎接暴风雪的日子里,他们都会这样拥抱着彼此,那样外面的世界就会被当做不复存在一样。
  黑夜虽然漫长,白昼终会到来。
 
第59章 
  在程烬老妈被火化的那个夜晚, 程烬跟周薄杉俩人缩在一起, 断断续续聊了很多。
  困的时候回忆起小时候,他们有好多事情对方都不记得了,但是还是替彼此记得。
  那些往事就像是漫天的星星,镶嵌在他们共同的夜空里。每一颗都在闪着小小的光芒。
  有段时间放暑假,那时候,程烬的老妈跟程定方经常吵架,程烬听到吵架声,就会做一整晚的噩梦。
  所以他被吵醒后, 就穿上鞋, 偷偷摸摸地起床, 然后从冰箱里翻出各种零食,抱在怀里跟周薄杉一起把它们全部吃光。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那么饥饿, 那种饥饿就跟孤独一样把他整个人包围起来,胃就像个黑洞, 无论吃多少都填不满。
  他们吃完坚硬的巧克力、齁得发腻的泡芙蛋糕、油炸玉米片、还有各种威化饼干蔓越莓曲奇,然后满足地坐在一起讨论今天播放的动画片。
  没过多久, 这些东西就在程烬胃里不停地翻滚, 膨胀, 于是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程烬难过得要死, 他多想把这些东西留住,不想要吐掉,但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一口不剩地吐了出来。
  周薄杉替他拍着后背, 虽然一边说着好恶心,但是还是掏出了纸巾给他擦嘴。
  “明天你不要这样了。”周薄杉说,“好吃的东西是不能吃太多的。”
  成年后程烬才明白这个道理,原来好吃的真的不能吃的太多,不然就会吐掉。
  但是他仍然贪心,撑得难受,也不想停止进食。
  那时候,周薄杉说:“没有关系,我会把好的都留给你。”
  如果没有他,程烬觉得自己应该早就垮了。
  第二天,程烬姐姐跟程定方都赶了过来。
  一家人像这样聚在一起还是在八年前,程然对待程定方的态度更加木然,她清楚地记得,当年程定方跟老妈离婚的时候,法院里判俩孩子的所有权,程定方不屑的说,养个女孩有个屁用,我家反正是不要丫头。
  当时程然心里就已经没有他这个爸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氛围非常诡异,程定方坐了很久,才开口说:“葬礼的钱,我出,你们以后上大学,结婚的钱,我也都出了。”
  程然冷哼了一声,“我前二十年没有爸能活,以后也能,我不要你的钱,你把我妈给还回来!”
  程然眼睛红了,程烬也低着头一言不发。
  程定方的印象里,程然一直都很乖,她突然这样,让程定方觉得非常震惊,甚至有点害怕。
  人死不能复生,程定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尽管他知道自己明白得太晚了,他似乎早就已经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他的骄傲和自大,把至亲亲手推得越来越远。
  “对不起,我……”程定方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爸爸……”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程烬说,“别来参加我妈的葬礼,她根本不想看见你。”
  程定方愣住了。
  “你就是杀人凶手。”程烬说,“你把我妈给杀死了,也杀了我跟我姐姐的童年。你怎么道歉都没用。”
  程定方感觉自己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活到四十岁,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对儿女仅仅用三言两语就把他给伤得千疮百孔。
  他扶着长椅站起来,手颤抖了一下,然后红着眼睛在程烬和程然面前跪了下来。
  程烬低着头看着面前这个老男人,他重重地给自己磕了一个头,把地板砸得咚咚响,然后又连着磕了好几个,低声说:“我不是人,我不是个东西,我没有当好爸爸,我不是人,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我该死,我不配当爹,我是个罪人……”
  程定方的头发凌乱不堪,就像是干枯的稻草在风中摇晃。
  程烬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无论怎样,他还是忍不住原谅了这个生了他的男人。
  或许中国家庭的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地神奇,即使犯下滔天大错,最后也能达成和解。
  后来围了好多人,程烬一把扶住了程定方的胳膊,阻止他继续磕下去。
  程定方抬头,狼狈地看着他,额头是被擦伤的红印,有血洇出来。
  程烬视线下移,哑着声音说:“爸,我们回家吧。”
  程定方流下一行混浊的泪,自从八岁起,程烬就没再喊过自己爸爸。
  “哎,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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