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振振有词:“那是个意外。”
“意外?要不是容彦运气好,查了两条街就查到了,我今晚是不是就该引咎辞职给你收尸去?”骆曌越说越生气,伸出手去在月的脑袋瓜上狠狠地推了一把:“你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怎么跟人交代。”
月瘫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神色阴郁:“有什么好交代的,死都死了。”
骆曌哑然。
“我知道,让你保持视而不见是一件很为难你的事。”还是骆曌率先打破了僵局:“但是答应我,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有什么计划好歹也先支会我一声,有什么需求也跟我讲。”
“我想要一把刀。”月倏地正色道:“我输就输在没有武器,我要有刀,把他们一个个头都拧下来。”
“你的君威呢?”骆曌说:“你不是一生气就会从眼睛里放射出帝王的威严?”
“……全是纯血种,我威个屁啊。”月翻了翻白眼:“还有一个腹肌跟石头一样的俄罗斯毛子,下手狠得要命,差点没把我脖子拧断。”
“全是纯血种?”骆曌一改戏谑神色,颦眉道。
“我见到的就有这个数。”月伸出一个巴掌:“自称反叛军,跟个传销团伙一样,上下阶层洗脑成功,忠心耿耿,还试图拉拢我入教,被我严词拒绝,怎么,我早就说感觉不太平,你还不信。”
“我信,我这不是刚去开完会回来么?”骆曌说:“偷偷告诉你,中央早就察觉了,阿尔法市提前两个月就拉起了戒备模式,最近那个‘评级’,啊,我估计还没评到启明中学,说是评级,其实是筛查。”
月倏地记起来了,那天的“莅临指导”。
“还有市公安的那个容彦,直接被提拔成了搜查局中队,可见多缺人手。”骆曌低声道:“要不你这几天先别上学了,去我家住几天避避风头。”
“我避什么风头?我又没做坏事?”月说。
“我怕两边都对你不利。”骆曌说。
傅微在走廊上找了一处长椅坐下,他发了会儿呆,随后打了个呵欠。
倏地远处飞来一根烟,傅微灵敏的转头,抬手接住。
“嚯,这么困,做贼去了啊?”容彦痞里痞气的走过来道:“抽根烟醒醒。”
傅微看了他一眼,把“赶稿子赶的”几个字咽回肚子里,摇头:“不抽。”
“瞧你那副清高样子。”容彦倚在墙上说:“哎,我就真挺奇怪的,你这样当初到底是怎么进的搜查局啊?”
傅微没说话,容彦锲而不舍的凑过来,往他身边儿一挤道:“你说咱俩都没有军功背景吧?怎么你就能进搜查局,我就只能进市公安?那几年真是恨得我牙根痒痒。”
“你现在不也进了搜查局了么?”傅微垂眸,看了一眼他腰间的银色弹夹:“如愿以偿了。”
“时势造英雄。”容彦大气的拍了拍腰带:“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贝塔市公民的安全,只可惜。”他犬牙紧咬:“今晚没用上。”
傅微平视前方,淡淡道:“那群东西跟人不一样,你不能太讲道理。”
“这我明白。”容彦说:“我在央局参加过集训了。”顿了顿他低声道:“那天,对不住。”
“没事。”傅微说。
傅微这人真的挺容易把天聊死,容彦在超低的气压里浸泡了一会儿,忍不住了,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个话题:“你跟那个刁钻的小丫头,怎么认识的啊?”
“小白?”提到这个傅微果然活泛了一些,侧目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容彦纳闷道:“怎么认识的你不知道?失忆啊?”
“我们在甜品店见的面。”傅微屈身,十指交叉搁在膝上,若有所思:“可总觉得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容彦:“我记得有个成语专门形容这个。”
“一见如故?”傅微说。
“对,就这个。”容彦黑着脸说:“行了,知道你在屠狗了,我们换个话题。”
换个话题就没话题了,容彦拍拍屁股起身道:“行了,我去抓你小女朋友录个口供,你需要陪同不?”
“我就不了吧。”傅微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市长在里面,我还要赶工,先回去了。”
录口供过程中,月一股脑把锅都推给了死人羽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扶在骆瞾肩膀上哭诉,骆瞾相当配合,拍着她的脑袋瓜充分演绎了一个心痛的老父亲的形象。
憨批如容彦不疑有他,录完口供他搜肠刮肚的安慰了月两句就和骆瞾一同起身。
月忽的扯住他外套一隅,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彦面色一沉,转而蹲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住月的手,诚恳无比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悲剧重演,所有伤害公民利益的人,不论他是什么,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对着国家起誓,一定给你们未成年人创造一个安全稳定的成长环境!”
月:“……”
骆瞾在旁边儿煞有介事的咳嗽了一连串,对她发出警告。
月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的缩回床头。
容彦和骆瞾肩并肩出了病房。
“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家这个丫头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噩运。”骆瞾说:“她被我惯坏了,脾气大的很,不过刚才我已经劝过她了,她同意明早做检查。”
“真看不出来她居然是市长你的女儿。”容彦摸了摸鼻子:“市长看起来这么年轻,不像是有女儿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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