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心爆料:“开学后我们班会加入一名转学生!”
按下发送的同时,庄凡心又看了顾拙言一眼,有种未卜先知的得意。恰好顾宝言喊他们,他揣起手机,喝完最后一点汽水。
回家路上,顾宝言听话地自己拎着袋子,并掏出一条银色的手链送给庄凡心,谢谢他带她烫发。再掏出另一条一模一样的送给顾拙言,谢谢他为她付账。
慢慢往回溜达,距离小路口几米远时,庄凡心望见小路口的榕树下站着三个男生。那三个男生十分显眼,因为全部仰着头,正聚精会神地欣赏榕树垂下的气根。
看着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庄凡心感觉在哪里见过。
这时顾拙言也看见了,不禁停下脚步并脱口而出——“我CAO?”
其中一个男生听见声音,望过来,迟钝几秒后大叫一声:“我CAO!兄弟!”另外两人也齐齐看来,尖叫着——“啊!我的兄弟!”
三个人狂奔而来,叫喊声足以传到马路对面,吓的经过的车都差点追尾,跑到面前,三个人张开手臂熊抱住顾拙言,手臂交叠勒得死死的。
庄凡心退到一旁,他想起来了,这是骑马照片中的那三个男生,连奕铭、陆文和苏望。
顾拙言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挣开说:“你们怎么来了?!”
陆文说:“来找你啊!不然来吃氵朝汕牛肉锅啊!”
连奕铭抱起顾宝言,亲昵地问:“想不想我?我去,你还烫头了?”
顾宝言拎着袋子,高兴道:“我还买发卡了!”
苏望瞧一眼:“这都什么玩意儿,你哥就给戴这个?咱们去商场买好看的。”说完瞥见顾拙言手腕上的廉价手链,顿时一脸心疼,“兄弟,你这过的啥日子啊?”
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庄凡心安静地待在一旁,可他毕竟是个大活人,对方很快注意到他,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来。
陆文先开口:“哎,这位是?”
顾拙言说:“这是庄凡心,我姥爷家邻居。”他为彼此介绍,“这几个是我发小,你之前看过照片。”
庄凡心一一对上号,陆文皮肤略黑,个子高高的和顾拙言差不多,是那个乐队主唱。苏望很瘦,脸颊上有一对酒窝,连奕铭打扮得比较轻熟,像大学生。
他礼貌地笑着,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陆文先一步跨来揽住他的肩膀,老熟人似的说:“小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看你面相就是个好人,你一定挺关照顾拙言的。”
苏望来另一边搂住庄凡心,道:“友邻,大热天的,你们这是出去玩儿了?”
一左一右夹击着,庄凡心不太敢动,回答:“去理发了……”
顾拙言将陆文和苏望搡开,光天化日跟不良少年打劫似的,半挡住庄凡心,他问点实际的:“晚上住哪儿?”
苏望说:“我们订酒店了,把妹妹送回家,你跟我们走。”
一行人拐进小路口,顾拙言送顾宝言回家,其他三人在庄凡心家门口等着。庄凡心打开门,进去之前说:“我回家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连奕铭把庄凡心从头看到脚,视线在那双球鞋上停留一瞬,说:“要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吧?”
庄凡心感觉到对方在打量他,他不认生,也还算开朗热情,但此刻在自己家门口滋生出一些局促,说:“我不打扰了。”
“嗨呦。”陆文笑起来,“你怎么那么客气。”
正愁怎么解决当前的局面时,顾拙言过来了,连奕铭和陆文便停止纠缠,几个人朝外走,苏望经过庄凡心的时候扔下幽幽一句:“你挺乖的啊。”
庄凡心一梗,啥意思?
他进门锁门,听见外面拖着长音叫唤,典型的男生起哄。
起什么哄呢?顾拙言的朋友怎么那么奇怪?
几个奇怪的人到达酒店,大套房,宽敞得足够他们造一场。进入房间一关门,顾拙言正要换拖鞋,却被三面埋伏式紧紧抱住。
原来在户外影响情绪发泄,此刻才终于能痛快地释放一番,三个人抱着顾拙言又哭又喊:好想你啊!你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啊!干什么大事都三缺一啦!
顾拙言挣开:“我他妈没死!”
这几个人也没真哭,热乎够了,陆文扭脸就去叫吃的,苏望进浴室冲凉,连奕铭溜达一圈,蹲下敲敲地板,走到客厅角落用指尖一抹,仿佛职业病犯了。
顾拙言落座沙发:“这还没继承你家的酒店呢,就这么专业了?”
“谬赞。”连奕铭反身靠住边柜,抱肘问,“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啊?我们还以为走几天就得了,谁成想后天开学,你他妈还不回去。”
顾拙言说:“回什么,转学手续已经办完,校卡都到手了。”
“我CAO!不是吧!”陆文一声哀嚎,“你爸也太狠了吧!”
连奕铭装得很懂:“是薛阿姨比较狠,因为他和顾伯伯闹得水火不容,极不利于家庭和谐,所以薛阿姨把他发配到这个绿化很牛逼的地方。”
顾拙言听得乐了,边笑边问:“你们偷偷来的?”
后天开学,陆文说去苏望家过夜,苏望说去连奕铭家过夜,连奕铭说去陆文家过夜,汇合后打飞的来到榕城,明天下午再飞回去,比麦比乌斯圈还无懈可击。
这工夫苏望冲完澡出来,人齐了,三个人交换眼色,动手把顾拙言按在沙发上,一左一右加上头顶,三方会审。
顾拙言大喇喇地坐着,说:“顺便给我捏捏肩。”
“CAO,好的顾先生。”还真给捏,陆文手下用力,“你来这儿都一个月了,为什么不反抗呢?难道真要一直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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