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程泽这样才刚一百七十公分出头的A4腰选手,怎么可能是项飞这种常年健身,各肌俱全的高端玩家的对手?只坚持了短短几秒钟就被揍得哭爹喊娘的,程渡又是心疼又无奈,偏偏又拉不开。
正在焦急之时,严起亭一个手刀落下,迅雷不及掩耳地打晕了肇事者:“事出突然,我得把这疯子送去医院瞧瞧,麻烦程先生留在这里处理一下突发状况,拜托了。”
程渡连忙托住软倒下来的程泽,眉头皱得紧紧的:“严总自己小心。”
待二人出去之后,程泽才慢慢回过神来,看见程渡,嚎啕大哭。
就这样,避无可避的程渡最终还是见到了李敏熙和程清平,不得不感慨一声这世界真小。
尽管程渡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踏足政坛,可程清平对他依旧抱有极大的期待。毕竟是长子,又成熟稳重,比李敏熙娇生惯养出来的儿子可塑多了。
程清平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越看越满意,看向程渡的眼里便多了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慈爱和欣赏。
这份欣赏落在李敏熙的眼里,统统化成了嫉妒。她在暗地里狠狠捅了程泽一把,换来一个不解的懵懂眼神。
程清平开口道:“程渡,你也在这儿?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来来来,过来坐下吧,一起吃个饭。”
李敏熙脸上一僵,随即口不对心地说道:“是啊,小渡,来来来快坐下。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圣诞节坐在一起吃个饭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程渡皱了皱眉,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后妈这种司空见惯的变脸依旧让他感觉到恶心。
他打起精神对程清平笑了笑:“不了程先生,我和别人还有约,先走一步。”
从那个弥漫着虚伪和恶心臭味的包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程渡的眼睛里不知何时噙满了泪。
他避开服务生的眼目,在角落里取下眼镜擦了擦,心里空落落的。
父母的事对他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但他无处可诉,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行了,别丧气了,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程渡在心里默默,深吸一口气,将眼镜重新戴回鼻梁上。
这一戴回去,便又是一个稳重自持的程特助。
程特助拨通严起亭的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拨号声,却始终无人接听,挂掉再拨,还是如此。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程渡有些担心,又拨了几通,仍然无人应答,他只得按下了通向负一楼的按键,发现严起亭的宾利还停在车库里,并没有离开。
难道是开的项飞的车?
程渡这么想着,在车库里转了几圈。
可惜他并不认识项飞那辆骚蓝色的阿斯顿马丁,就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程渡遍寻不着二人,却接到了一个来自“方处长”的来电。
“喂,知墨君。”
这几个月以来,方知墨对程渡的帮助不可谓不大。
而且他好像很反感自己叫他‘方处’,所以程渡现在开始跟着谭小波叫他‘知墨君’。
“嗯,程渡。忙什么呢?”
方知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有点儿沙哑,意外地有些撩人。
程渡心里一动,不知为何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对了,醉酒的那天……他好像也曾听过这个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他皱了皱眉,急忙甩掉了这些没用的旖思:“没忙什么,刚和严总吃完饭。”
方知墨哦了一声,靠回沙发背上,舒舒服服地按了一下遥控器。
荧幕里正在播放他上次没看完的那部默片,《The Artist》。
此一时彼一时,同样的影片,不同的心情。
“过来坐会儿呗?今天圣诞节。”方知墨云淡风轻地说道,好像并不在意程渡会不会过来。
程渡略略犹豫:“算了吧,今天挺晚了,明天吧,明天我请你喝酒。”
方知墨啧了一声,视线从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物件上滑过:“过来呗,有东西给你看。对了,如果你是担心和我单独相处的话,大可放心,谭小波和覃垣也在,就差你了。”
程渡那边大概是觉得再拒绝下去不好,加上他也在疑心竞标的事是方知墨在背后帮忙,正想找个机会谢谢他,于是便答应了:“那好吧,来个定位,我导航过来。”
方知墨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发了个定位,又找覃垣要了一张昨天在朋友家聚会的合影,给程渡发送过去,程渡不疑有他,很快跟着定位寻摸过来。
*
门上响起敲门声的时候,方知墨刚喝完半杯红酒。
他喝酒并不太在行,虽然只喝了这一点点,也已经觉得手和脸都有些发烫。
方知墨站起身,给程渡打开门,顺手接过他手中的礼品盒:“这么晚了,还能买到这个?”
程渡笑笑:“公司给重要客户准备的,我借花献佛。对了,那俩呢?”
方知墨一边带着他向里走一边道:“啊?哦……他俩已经走了。”
程渡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方知墨也不在乎。
反正今天叫他来本就不是为了让他信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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