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状况的安德烈往前多走了两步,他侧过身,刚想撤回来,就看到了他们牵着的手。他不由一笑,说了句工作室还有事,他先走一步。
然后停车场入口处就只剩下简成蹊和高新野,简成蹊歪着脑袋,毫不回避地看他,高新野却好像挺紧张,还舔了舔唇,没有一丝一毫刚才冷酷狠戾的模样。简成蹊想高新野果然还是年轻,跟自己牵个手,就能害羞成这样。
不过后来他也知道了,也只有跟自己牵手,高新野才会这样。
他跟着高新野进车库,并一起走到了一辆越野车前。简成蹊之前见过高新野开车来,也是大型的SUV,但不是白牌的。这辆很明显是军用而不是私人的。高新野似乎来得很匆忙,什么伪装都没做,就这么赶过来了。
“我就直接开过来了…”他给简成蹊开副驾的车门,抿了抿唇,看上去挺忐忑,他的情绪在简成蹊面前比在别人那儿真实外露多了,他也很在意简成蹊的感受,商量道,“你要是觉得坐上去膈应,咱们打车。”
简成蹊没说什么,坐了上去,高新野帮他关上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室。出医院后他很明显轻松了,问简成蹊想吃什么,这个点确实应该吃晚饭了,简成蹊只吃了一个面包,确实不顶饿。
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高新野见他沉默,就问想不想吃点清淡的,他知道附近有家海鲜做得很不错,老板是战前的杭帮菜第几十代传人。简成蹊知道高新野肯定不是在南边长大的,但他说到虾仁粉丝啊八宝豆腐的,比简成蹊都如数家珍。简成蹊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到以前他妈妈做过的菜,他砸吧砸吧嘴,那味道马上就能回忆起来。他不由一笑,而高新野看到简成蹊笑起来了,他就心满意足,简成蹊叫他名字后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眸里都是有笑的。
“你想吃什么?”简成蹊道,“我们去吃你想吃的。”
高新野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或者我们先找地方休息,从首都开到这儿,得十个小时吧。”
准确的说是十五个小时。首都到东五区没有夜飞的航班,高新野拿到最新的检查报告又是在昨天夜里,时间紧迫,他就直接开车过来。在他的设想里十个小时也确实足够,这样他就能在简成蹊出门上班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但途中一段高速封路,他不得不绕道,也就耽搁了时间。他当然没打算告诉简成蹊自己是怎么来的,但他的车是首都牌照,行车记录也没有关,简成蹊上车的时候,行驶路程都在那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呢。
“我不累。”他还是往那家店开。他确实不累,战况紧急的时候他三天三夜都没闭过眼,开十几个小时的车远没到他的极限。
况且他是来见简成蹊,从首都到东五区要开很多盘旋山路,他想尽可能快地见到简成蹊,他那十五个小时是翻山越岭而来的。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简成蹊问,“为什么还先去工作室。”
高新野好像不是很想说,假装很专心地看路况。简成蹊就问:“你是想给我惊喜吗?”
高新野装不下去了,看着简成蹊,那眼神在赤裸裸地说,是。
“你几岁啊,”简成蹊露齿地笑,要不是高新野在开车,他可能就上前去捶人家的肩了。随后他的笑收了收,眼底也噙着亮晶晶一片,他揉了揉,然后继续笑。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去那家杭帮菜餐厅。那家店环境很好,在市中心还辟出一大块地做山山水水。海鲜是杭帮菜的一大主要食材,所以他们没有点单,而是让后厨用时令食材做几个菜就好,简成蹊别的几个菜都尽量吃完,但最后一道青蟹丝瓜汤他只喝了两口,这是餐厅的名菜,高新野就想给他再灌一点,劝着劝着就从对面坐到他旁边了,简成蹊就端过那只碗,放在自己面前,没喝,而是让他摸自己肚子。
他真的没多想。他主动地把高新野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只是想证明自己已经很饱了。但有了这一肢体接触后,一切似乎就都变得暧昧起来了,或者从再见面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很微妙。高新野的信息素渐渐也不再处于掩盖状态,这在开着窗的车里可能不明显,但封闭的包厢使得alpha的信息素最大限度地保留,海鲜食材的味道又是很淡的,房间里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充斥着琥珀松香。
但那不是唯一的信息素,还有一缕味道穿梭在期间,淡到几乎闻不出来,也很难分辨。简成蹊知道那是他自己的,但他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是所有人的信息素都能找到相应的实物,简成蹊的就完全没什么特点,就是很淡的香,这很让他母亲发愁,还带着他的身体报告去婚恋市场做咨询,得知儿子属于匹配度低的那一类后,就总会旁敲侧击地给他安排相亲,希望他早点遇到个匹配度高的。
他母亲肯定想象不到,也再也看不到他此刻身边的高新野。他的化验报告单还在兜里呢,他的腺体之所以重新生长,那个医生所说的契合度很高的alpha再无可能是别人。
而且高新野好像也挺喜欢自己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情不自禁地亲自己的时候很温柔,从唇到脖子,他的动作一直很轻很慢,这意味着简成蹊想拒绝,他绝不会强迫。他真的很尊重简成蹊,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考虑简成蹊的感受。
所以简成蹊主动地握住高新野右手的食指,像把糖果放到兜里一样自觉,他握着那只手穿过下摆,从里面贴着衣服和皮肤往上,然后点在他凸起的地方。这是简成蹊自愿地,他有准备,但那儿被碰到后他也猛的弓起背,高新野就欲抽回,这儿也算公共场合,他知道简成蹊在这方面有根弦是绷着的,他真的不强求,他怕简成蹊觉得伤自尊。
但简成蹊反而固执起来。他不让高新野把手抽出来,就放在自己衣服里。之前的几次不成功的**里高新野想碰他这里,他都会很抗拒。高新野原本以为那里不算敏感带,所以简成蹊很抵触被摸,但他现在手把手地“教”高新野玩自己那儿,高新野看着他的反应,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让自己碰。
因为他那里太敏感了。
一碰就立起来,玩久了还会湿湿的,也不知道是谁的汗。
他的面色也因为这般挑逗而有了血色,信息素还是不明显,但跟之前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起伏,高新野忍到口干舌燥,只要简成蹊给他的暗示再明显一点,他能满足他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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