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安可 作者:金十四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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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理由。难怪几次把省领导们都气歪了嘴,看来传言不假,这位蓝狐的新队长从来不走寻常路。
这名蓝狐队员涂诚也没见过。瞧着比自己略矮了那么两三公分,二十出头的模样,眼睛亮得像镶嵌的两颗明珠,一张脸既英俊又干净。
怪不得人人都说蓝狐又名“男模突击队”,队员个个从身手到颜值都是万中无一的。
涂诚走到谢岚山身后,喊他一声:“队长。”
照理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原以为对方气质形象都该与前队长隋弘差不多,没想到回头而来的,却是一张非常年轻的男姓脸孔。
一双眸子颜色浅淡,配着深长欧化的眼型,颇有中西合璧之美,眼神却莫名略显魔魅。涂诚明显瞠目一惊,这等璀璨生光的俊美,别说警察了,就是与以美貌冠绝娱乐圈的汪司年相比都不遑多让。
四目相视,涂诚压抑着手臂与胸骨的伤痛,挺直腰杆,朝谢岚山敬了个警礼,姿势相当标准。
谢岚山没还礼,微笑说:“以后这种虚礼能免则免。”
那眸若灿星的小队员也跟着笑:“我们队长从来不吃这套。”
能够排除各方压力召他归队,涂诚对这位新队长满怀感激,他直视谢岚山的眼睛:“谢谢。”
只有对这个世界深爱入髓的人,才能在经历过误解、经受了熬炼之后,依然坚守着执着与不悔。谢岚山也直视着涂诚的眼睛,眸中光彩是一种久经淬炼后的从容坚定,他说:“保持你对生命敬畏与热爱,好好干,我不会看错人的。”
涂诚微笑:“伤好以后我想请队长喝酒。”
谢岚山也笑,故意开玩笑:“你这是想贿赂领导?”
涂诚说:“是不是贿赂还不一定,跟我喝酒的人最后都倒在了桌子底下。”
谢岚山揉揉挺拔鼻梁,似沉思后开口:“最多喝一斤吧,被你灌倒事小,被媳妇儿罚睡客厅,那问题就严重了。”
说着他往涂诚斜后方瞟了一眼,看见了始终朝他们这边张头探脑、一脸神往的汪司年。
涂诚担心卢启文狗急跳墙伤害汪司年,所以请求蓝狐队员不要一开始就强攻,而是伺机而动,待他能控制局面了再说。这便与孤身犯险也差不多了。
“卢启文落网,连着楚源背后的势力集团也要彻查,一个都跑不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尽早归队。”谢岚山抬手拍拍涂诚的肩膀,轻轻笑说,“还有人在等你呢。”
话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谢岚山掏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的“表哥”二字,眼底唇畔的笑意便不胜甜蜜地溢了出来。心道心有灵犀,刚想着你呢,你就出现了。
一颗归心犹如风雷火炮,相爱六年,仍是一听到对方声音就迫不及待想回到对方身边。谢岚山接起电话,笑说:“收队了,挺顺利,我这就回来。”
通知属下一声,队长就走人了。医护人员来请涂诚上救护车,他看上去确实够糟的。涂诚冲对方很有礼貌地说了声“等一等”,然后用目光找到始终欲近又怯的汪司年。待他们的眼神对接上,他就迎着他走过去。
十二点多了,这个近秋的夏夜热气蒸腾,风吹云动。
这戏是两个人商量着一起演的,但被卢启文擒住实属意料之外,汪司年挺愧疚,垂头丧气还红了眼:“诚哥,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危急关头,汪司年挺身去夺卢启文的枪事实是冒了巨大的风险,这家伙为了自己还真是次次都准备祭出小命,又傻又天真。
但涂诚就是被这种傻气与天真攫住了。
他用单臂将汪司年搂定在自己怀中,然后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寻找到汪司年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落定在他的唇上,深深浓浓地吻下去。
汪司年热情回应着恋人的吻,心脏快快慢慢跳一阵,倒还有几分侥幸脱险的余悸。整件事情都挺不可思议,以前他演什么都被喷演技烂,除了粉丝谁都不买账,居然墙内开花墙外香,在生死关头没掉链子。
也算为爱勇敢吧,他一边这么矫情又妥帖地想着,一边搂紧涂诚的腰,同时加深这个好极了、久极了的吻。
涂诚躺在医院治伤的时候,汪司年就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坦诚了两件事情,一是亮出了与狗仔的聊天记录,说当年柳粟与涂诚本就是情侣,上热搜的绯闻是自己一手炮制的,结果导致柳粟被迫虚假发声;二是他自己也做了假声明,为了配合警方破案,掩饰卧底特警的身份,只能发布假声明。如今凶案告破,现世安稳,而自己也的确辜负了观众们的信任,所以决定永久姓退出娱乐圈。
殷海莉以出唱片作为诱饵都没能拦住,汪司年去意已决,用尹白的歪诗来形容便是:演戏诚可贵,唱歌价更高,若为涂诚故,两者皆可抛。但她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向汪司年索要解约金,因为汪司年的声明拔高了自己的形象,他深入敌营是为有勇,配合警方是为有谋,对这样一个为国为民有勇有谋的年轻人,自己又怎么能做得太难看呢?
何况到底合作多年感情不错,以往说要他赔款解约多也是唬他。最后殷海莉只能说,顾念旧情,和平分手。
总有那么几个黑子疑天疑地,不肯善罢甘休,但舆情的总体情况还是好的。
汪司年做回自己直播的老本行,很快又接受尹白的邀请,入股了他的时装公司。头一天直播打赏就几百万,汪司年一边开心地清点礼物,一边对涂诚说,以后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战场厮杀。
涂诚住院的时候汪司年就很不害臊,每晚都要跟他同床而眠,小小一张病床,挤下两个大男人,惹得医护人员们的脸色都很复杂莫测,对涂诚而言,更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汪司年睡没睡相,侧着蜷着,还经常抬高一条腿,直接搁在涂诚的身上。睡梦中手都不安分,伸进那身宽松的病号服里,摸他一身完美似古希腊雕塑的肌肉。
有时甚至连胯间-si-处都不放过,搓揉抚摸,成心似的。
活了二十八年,三分之一的人生也就正经开过一次荤,哪儿经得住恋人这么撩拨。涂诚忍得气海翻腾,苦不堪言,心说这可比越野行军、攀崖跳伞辛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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