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大清早,师父刚醒,眼睁睁地看着倪山岚带好早饭进门,打过招呼,走进卧室把还没睡醒的白锦禾横打抱起来,带人去洗手间洗漱。
白锦禾昨晚熬夜做题,早上困得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本能地搂着倪山岚的脖子,小猫似的窝在肩膀上蹭了蹭,黏糊地问:“快迟到了吗?”
“还没有。”倪山岚轻声说,“还想睡的话,等会儿到车上睡。”
师父挪到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徒弟的行为,全然一副大老爷做派,他苦口婆心:“山岚,他自己走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怎么能行?”倪山岚道,“他的脚还伤着。”
师父张了张嘴,趁着倪山岚把人放在椅子上,起身去整理书包时,凑过去敲了一下白锦禾的脑袋瓜:“你倒是不把人当朋友,这是当下人吗?”
白锦禾吃痛地捂着头,“我把他当兄弟看,这不是受伤了吗?”
“这点伤算伤吗?”师父说,“连点血都没有出,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娇气?”
白锦禾据理力争:“这不是我的原因,是这具身体太弱了。”
他指着白嫩嫩的脚踝,虽然治疗及时,但仍红的刺眼。
“之前教给你的警惕姓呢?”师父痛心:“山岚抱着你,你就跟人家跑了,一点警惕姓都没有!”
白锦禾登时惊醒,接着反思,觉得大事不好,自己好像掉进倪山岚的糖衣炮弹里。
他一鼓作气:“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有所警觉,坚决不会被腐蚀!”
师父心有安慰,坐在一旁准备吃早饭,没多久,倪山岚拎着收拾好的书包从白锦禾的卧室里出来,“吃好了吗?”
白锦禾摇晃尾巴,喜滋滋地说:“吃好了。”
倪山岚把书包背上,拍拍白锦禾的肩膀,腰身弯下,白锦禾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楼主对方的脖子,再次回归熟悉的怀抱。
师父:“???”
*
离上课还有半个多小时,高三二班今天有些反常,三三两两的同学聚集在一起,热切地争论同一个观点。
“论新来的转校生成了校霸的同桌后,距离挨揍还有几天的时间?”
“我押白锦禾。”一名男生说,“他揍路友那天,我在现场,你们不知道路友被按在地上只喊爸爸。”
“嚯!这么帅。”旁边的人急问,“白锦禾怎么说?”
对方脸色怪异:“他说喊什么爸爸,叫爹!”
“……”旁边的人默默地伸出大拇指,“有个姓,我喜欢。”
“我看白锦禾未必能赢。”男生推了一下眼镜,有理有据地分析:“无论从体格还是气势上来讲,倪山岚都比白锦禾高出一大块,我觉得转校生能赢。”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有人不赞同道,“我们虚竹就不答应!”
“为什么非要争出个高下?”旁边的小姑娘说,“两个好看的人站在一起,我觉得就够赏心悦目的了,打什么架?”
“这还用说吗?”另一人故作老成地叹道,“我上周去办公室,听见几位老师说倪山岚之前的学习成绩全校第一,还是特别好的学校。你想想一个学神和校霸坐在一起,能摩擦出什么火花?”
“爱情的火花?”
“呸!是战斗的火苗!”
话音刚落,靠近门口的一撮人忽然安静下来,像是传染源一般,熙熙攘攘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正在讨论校霸与学神打架,究竟谁能占上风的同学,嘴巴还没有合上,下意识地顺着其他人的眼光向门口看去——
这是啥玩意儿??
学神怎么抱着校霸呢!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快放下!!
白锦禾被四面八方的炽热眼光,瞧得羞躁,想要跳下来时,倪山岚收紧胳膊,解释道:“锦禾的脚受了伤,希望大家能照应一些。”
“那是当然的,当然的。”一旁的同学摸着生疼的脸干笑:“互帮互助是我们班的优良传统。”
“没问题!”有人附和,“路友来了,我们绝对……”
他想了想,自己可能不是前校霸的对手,迅速改口:“给班主任通风报信。”
倪山岚温和地笑了笑:“给我通风报信就可以。”
对方在倪山岚的注视下,禁不住后背站直,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上午四节课的内容,白锦禾已经预习过,终于实现了从一窍不通到似懂非懂的巨大跨越。老师在讲台上接受到校霸目不转睛的眼神,感动地又积极一个度,讲起课来都有劲,回到办公室纷纷交谈,一致认为这是新同桌的功劳。
中午下课,白锦禾不方便回家,只能吃学校食堂。他见倪山岚又要起身抱自己出去,想起早晨时的注目礼,红着耳根推拒:“不用了,我让黄澄去食堂带饭就好。”
倪山岚清楚白锦禾的饮食习惯,前世是四处漂泊只能忍着,其实口味非常挑剔。他见刚来到现代的白锦禾,又按之前的习惯克制,心里觉得又疼又怜惜,他顾忌对方怕羞,便说,“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买饭。”
白锦禾点头,在周围热切的目光中,假模假样佯装不熟地说:“好的,太麻烦你了。”
“不会。”倪山岚根本不给他生疏的机会,笑着勾了一下他的鼻子,“我们这种关系,还需要说麻烦吗?”
白锦禾:?
周围的同学:哇哦!
留校的同学大都去吃午饭,教室只剩零零散散的同学,黄澄见大家走得差不多,嗖地溜到白锦禾旁边坐下,小声问:“你跟倪山岚真的不打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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