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医,打钱 作者:竹间棋
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异能 星际
他心里憋得有些难受,翻身坐了起来。
夜光透过窗子映射在房间的地板上,皎洁又宁静,仿佛能洗涤世间所有的烦恼。
时涧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过低的温度让有些迷茫的心虚迅速回归到现实来。他慢慢来到窗边,趴在窗框上向外看。
说句实话,军区的营地中,夜景确实不怎么好看。
目之所及遍布着各类训练的仪器,还有低低的房间。因为这颗星球的土质问题,这里的房子大都建造的低低的,防止发生意外。
而现在这低矮的房间,却为时涧提供了一览无遗的视野。
军区的营地主色调是土黄土黄的,只有机甲营反射着皎洁的光,有一种非常新氵朝的感觉。
远处的山峦朦朦胧胧的,这大概是这个营地中能看到的最美的风景了,时涧记得白天看到的景色,浓绿色的植被与因为各种演习被摧残的黄土交融着覆盖在山腰上,与那相比,现在他看到的这黑黢黢的影子反而更具备一种朦胧美。
很神奇的,这些并不怎么样的景色,却意外治愈了时涧的心,他繁复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爸爸也是一名士兵,在自己出生后,却为了自己而做了很多妥协。他自愿去做了许多士兵不愿意做的枯燥乏味的工作,只为了换来一些时间陪伴孩子。
时涧早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出了意外,而他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过多的烦扰父亲,而且他一直觉得,虽然只有父亲一个人在照顾他,但他的生活一点也不比别的孩子差。
如果说父亲建造的那栋房子是他唯一想不通的一点,那时涧也不得不承认,其实回顾一下从小到大父亲的表现,倒也算是说得过去。
因为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过任何与治疗师有关的事。
想到这一点,令坐在窗台边上眺望远方的时涧愣住了。
他一直以来都将视线投射在父亲为什么要抑制自己的治疗师能力上,以至于没有办法全局的去看待问题,要么就是避免回忆这件事,不想再次感受那种不舒服的心情。
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却发现了以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父亲,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过任何治疗师有关的事。
他的父亲是一名士兵,对士兵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治疗师。有些名门望族中每个士兵都会有专属的治疗师,而普通的士兵也会由军团的治疗师负责,虽然非一对一,但也是相对固定的。
而他的父亲却从未和他提起过任何相关的信息,不论是关于时涧自己的能力,还是关于父亲在军队中接触的人。
时涧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在父亲出了意外,自己被时家带回去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精神力的测试,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出现过疑似治疗力的现象。
他的父亲是怎么知道他有精神里的呢?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丝毫不清楚的情况下?
时涧脑海中生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手托着下巴,外面有夜巡的机器飞过,大概探测到了这边有人,往时涧这里晃了两下灯光,灯光刺目照的时涧不得不闭上了眼。
发现是军团内人员后,机器便离开了。
时涧的眼前还有些灯光直射的后遗症,一片发白。他干脆闭着眼睛思索。
一片黑暗之中,他回忆起了一件几乎被他忽略的事。
在他还小的时候,记忆都不甚清楚时,莫迪叔叔似乎曾经用测量精神力相关的仪器逗过自己。
虽然在帝国中,只有标准型号仪器测量出的精神力评级才会被认可,但还是有很多民间仪器用来让人们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天赋,其中非常常见的一种就是小小的玩具锤。
这种玩具做的和普通玩具一样,但只要握住一会儿,就会根据感受到的能量波动来变换颜色。不过一是因为会玩这种玩具的孩子年龄都很小,精神力还很脆弱,不易被察觉;二是因为这东西做工也有些粗糙,导致它的结果通常不怎么准。
所以大家也基本都是买个噱头,心里带着点万一遇到惊喜就好了的想法让孩子玩。
但时涧却并没能握住这小玩具多久,因为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迅速拿走了他的玩具,并塞给了他一本儿童读物,把他带到一边去让时涧看书,然后返身回去和莫迪大吵了一架。
时涧小时候虽然很乖,但绝对不是那种连气氛都感受不出来的迟钝型乖宝宝。他在父亲刚一离开就立刻跑到了门口,偷偷看到了整个经过。
但是他当时太小了,父亲和莫迪叔叔吵架的内容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当时他的年龄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对话。
但他却记得这是他记忆中这二人第一次吵架。
也因此还算留下了一点儿时的记忆。
这下他更确定了,父亲早就知道时涧有很强的治疗能力,只是一直在回避和隐瞒。
时涧愣愣的看着远方的月光,直到从脚下传来的冷意让他有些受不住才缩回了床上。
他打开光脑,看着上面显示着的绝对只能被称之为深夜的时间段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发送。
“你知道有什么能恢复芯片加密的技术吗?”
良久没有回复。
时涧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傻,大半夜的肯定不会有人回复啊,他应该庆幸纳维尔没有醒着,不然只怕自己收到的就是对深夜骚扰的大声控诉。
但天不遂人愿,他正庆幸着对方休息没有看到,光脑一闪——回复来了。
时涧看着屏幕上一个大大的时钟,还有旁边被人为p上去的感叹号,羞愧地低下了头。
“抱歉,我想东西太投入了,一下子忘了时间,打扰你了,你快休息吧。”他连忙道歉。
“醒都醒了。”纳维尔只回了四个字,时涧却从中感受到了对方深深的无奈和哭笑不得。
既然纳维尔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知道。”
“能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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