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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绪都快要哽咽了,悲伤何止逆流成河:“昨天我们不是又去约会了吗,之后就滚了回床单,完事儿之后他开始捏我的肚子。”
“就他那个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让他爽呢!”何绪说,“我这也不算胖啊,还时不时地打球呢,不就是没有腹肌吗,他说看着这一层小肥肉,以后都不想和我约了……”
“这样啊……”袁夏没有过性生活,也不好发表意见。
“不过他说我还算器大活好,下次还是可以考虑的。”何绪嘿嘿一笑,“果然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
袁夏:“……”我还小,你不要和我讲这些。
袁夏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进度已经这么快,他和宋辰冬连手都没牵过,人家已经把所有垒都上完了。“我问你啊何博士,”他偷夹了一片鱼肉,说道,“你是要和人家谈恋爱还是就睡睡啊?”
“啊?这两样又不矛盾。我这不是想要练出腹肌,然后睡他一辈子吗?”何绪开始吃他的柠檬鱼,“诶,你这个做得真好吃嘿!”
“睡他一辈子,听起来还挺浪漫的。”袁夏默默地想。
第6章 不会让你等很久
睡一个人一辈子,在现如今这个物欲横流、诱惑缤纷的快节奏时代里,确实称得上是一个颇为浪漫的誓言。
忠诚和专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珍贵稀有的品质,而不再是一段亲密关系中道德的底线。
不过对于宋辰冬来说,实现“只睡一个人”的难点并不在于“一个人”,而在于“睡”这个字。氟西汀影响了他的勃起和射精功能,他从很久以前就发现自己的性欲不再蓬勃,很难通过性接触激起快感。性唤起和性高潮距离他越来越遥远。
最初,他以为这是抑郁症导致的,有段时间,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也并不因为没有快感而感到困扰。
毕竟和死生相比,一切都是小事。
后来他和医生说起这个状况,医生告诉他,许多经历过SSRI药物治疗的人都体会过性功能障碍这类副作用。不过这种副作用具有可逆性,一旦停药,性功能就会慢慢恢复正常。
“所以我暂时没有办法……以后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宋辰冬对袁夏解释说,又认真严肃地强调了一遍,“可以正常地做爱。”
那一刻,袁夏觉得宋辰冬是忐忑的,像是个没交上作业,不情不愿承认错误的小孩子,还非要嘴犟说自己会解全部的题目。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很纯洁的,只是并肩坐在宋辰冬家的沙发上,一起看一部电影而已。
袁夏最开始就是因为这部电影才认识的宋辰冬。故事讲的是一对年轻同志恋人的故事,从相遇到分开。他们爱过,出轨过,念念不忘过,分手又和好过,最后也只留下一个遗憾的结局。
袁夏提出看这部电影的时候,宋辰冬颇为意外,毕竟这是一部许多年前的老片子了。但他也没有拒绝——他其实很少拒绝袁夏什么。
“你看你的眼神好深情啊!当时是不是入戏了?”袁夏一手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一手指着投影,调侃宋辰冬。
“没有,”宋辰冬将手臂搭在了沙发靠背上,仿佛虚虚地揽着袁夏,“何文黎当时孩子都一岁了,入什么戏?”
“哦……”袁夏撇了撇嘴。
宋辰冬对他人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立刻问:“怎么了?”
袁夏说:“那要是他没孩子,你就真喜欢他了呗。”
宋辰冬笑了,声音低沉地从喉咙里发出来,击打着袁夏的鼓膜。他侧头看着袁夏,说:“你这是抬的什么杠?”
袁夏借着投影屏幕漫反射的光线,注视着宋辰冬。两个人对视一眼,袁夏发现宋辰冬的眼神就像电影里那样深情,心脏不禁通通地跳。
随着情节的慢慢开展,男主人公们第一次上床做爱。
宋辰冬在画面里充满着雄性魅力,里面甚至有他侧面全裸的镜头。他将另一个人霸道而不容抗拒地压在身下,手肘撑在床上,腰背部的肌肉绷紧,臀大肌在发力的时候呈现出饱满雄健的形状。粗哑的喘息声透过家庭影院的立体环绕声音响传了出来,袁夏登时就起了反应,不自然地扯了扯裤子,来回动了动。
宋辰冬又笑了,正儿八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袁夏臊得满脸通红,还嘴硬道:“笑什么笑,你当时就没起反应吗?”
“或许吧,不记得了。”宋辰冬淡淡道。
好在这样的激情画面没有持续几秒,镜头就切到了他们甜蜜的热恋时分。
袁夏暗自舒了一口气。正当他打算心无旁念地看电影之时,宋辰冬突然说:“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暂时可能没办法满足你。”
“要什么啊……”袁夏一脸迷茫地脱口而出,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宋辰冬是什么意思,他急忙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还好,不想要……啊不对,也想……不,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再相处相处,你已经有点喜欢上我了吗?”
宋辰冬偏题地回答道:“你招人喜欢。”
袁夏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也很接近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所谓的dating阶段,按照西方的约会文化,感情的进展应该是遵循着这样的规律:约会—上床—约会上床约会上床……上床—确认恋爱关系。
但他们都是中国人,从小接触都是东方的文化,又是通过相亲认识的,不知道应该参考怎样的规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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