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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么办……”袁夏喃喃道。
何绪笑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我建议你多看看我,毕竟我长得,就没那么好看,最近发际线还有点危险。”
袁夏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却没心情笑,只是说:“可是你这么聪明啊,艾默当然喜欢你,我呢……辰冬哥喜欢我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何绪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圆圆呀,哥哥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是第一次谈恋爱,玻璃心是很正常的,患得患失想太多,这些都正常。但一段健康的感情,最起码要让人感到快乐和幸福,一加一要大于二,不能让你时时刻刻煎熬着受折磨。”
“如果不是我一开始……”袁夏咬了咬嘴唇,眉头皱做一团,艰难地说,“是不是就不会这么难受?”
何绪摇摇头,“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是你在这段感情中没有安全感,假设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你见到他们走得近,还是会难过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宋辰冬不能让你快乐,我劝分不劝和。感觉你和他在一起之后,就越来越不开心了,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成天傻笑的小孩儿了。”
“你也应该是被人宠着呵护着,当作小王子捧在手心里的,不应是你处处迁就给他。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吧,不要在他这里受委屈。”何绪皱着眉说。
袁夏小声说,声音甚至有些哽咽:“他没有让我受委屈,辰冬哥是很好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开心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能带给他快乐吗?”宋辰冬睡到一半醒了,刚刚出来找袁夏,就听到他们最后这番话。他听着袁夏略带哭腔的声音,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转身又进了别墅。袁夏这几天的闷闷不乐,都是因为自己?那……希望几天后的惊喜,可以让他,开心起来吧。
他这两天一直在和艾默搞好关系,想要用那笔钱办一个令袁夏难忘的求婚仪式,戒指他都带来了,是他在云南的银饰店里亲手做的。艾默还给他出谋划策,说之前去过阿根廷,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有许多浪漫的地方,或者干脆买机票去伊瓜苏瀑布,这笔钱也足够了。
艾默说:“瀑布就像你们之间的爱情,奔腾着,永不止息。’他洗涤呻吟的温柔,赋予苍穹一个破碎陶罐的宁静。’”
可袁夏会答应自己的求婚吗?宋辰冬忽然没有了把握。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让他快乐了呢?原来袁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这么难过的吗?难道像自己这样得过病的人,就只能将自己的太阳也拽进泥潭?宋辰冬直至晨光熹微,也没有想明白。他看着袁夏漂亮俊秀的睡颜,轻轻在他嘴角印上了一个吻。
作者有话说:
性感烧饼,在线双更表演完毕。我不短小! 何绪说的研究来自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社会学教授格伦·菲尔鲍和哈佛大学研究生劳拉·塔克。 ’他洗涤呻吟的温柔,赋予苍穹一个破碎陶罐的宁静。’---《诺日朗》
第34章 不如就算了吧
袁夏不想和宋辰冬分开。
只是一个念头就像一颗种子,它充满着无数的可能性,可能夭折、可能破土、可能虫蛀鸟衔、也可能烂在心里。
何绪的话是善意的,也是中肯的,甚至听起来有理有据,所以袁夏没有办法和他争辩,心里隐隐约约地也在想,分开会好吗?如果从来没有遇见,会更好吗?但他刻意回避这个念头,因为一想就会心痛。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机会成为诗人。
那次云南之行之后,宋辰冬顺路带着袁夏去了一趟西藏,在隽永澄透的碧空之下,彩色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一排排转经筒构筑起一条如同亘古时光的长廊,袁夏好奇的伸出手,顺时针将它们旋转,听着宋辰冬讲了个仓央嘉措的故事。
袁夏听得入迷,又忍不住唏嘘感慨。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宋辰冬最后喃喃地念了两句诗。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
袁夏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瞪的大大的,着急道:“你不许再说了,好不吉利啊!”
那时候宋辰冬是怎样的呢?袁夏不禁回想,宋辰冬正了正袁夏带着的藏民帽子,温柔地笑着说:“这是他们的故事,不是我们的。”
宋辰冬英俊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说:“我……我感恩我们的遇见。”
那时候,袁夏只觉得宋辰冬太温柔了,温柔得他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可是诗书之所以能流传,依仗的便是受众者的共鸣。
袁夏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呢?他一向藏不住心思,想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许多欲言又止,许多小心翼翼,不知道要怎样掩藏才好。
如果一开始没有见到,没有爱上,我会更快乐吗?辰冬哥会更快乐吗?这个可怕的念头时不时冒个泡,又被袁夏强行压下了。
然而无论袁夏怎样郁郁,旅途仍在继续。他还是大家的小厨师兼翻译。
来到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就不得不想到王家卫的《春光乍泄》。有影评这样写:“如果从香港维多利亚港潜入海底,穿越地心直到地球的另一端,你就会到达布宜诺斯艾利斯。对香港来说,这里是离香港最远的地方,是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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