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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林朔有没有听懂,我不知道,反正事后我问起来,他一边用手指点着我的心口,一边说要是真能给我动手术,一定把要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说那你挖吧,他又不要,说我没安好心。
我真的有点闹不懂,那天我说得那么动情,都快把自己感动了,怎么偏偏没有感动他。
第十五章
星期六下午,林朔提起了音乐会的事,我当时正在研究一份关于国内花卉出口荷兰的文件,国内市场有所局限,我迫切打开国外渠道,所以研究的太过入神,他说什么我都是嗯嗯答应两声,等他坐在我旁边问我去不去的时候,我才想起他和我说的事。
我问林朔:“你就这么上心?”
林朔说:“我挺感兴趣的。”
又不是什么名家表演,我抱起手,“你是对音乐会感兴趣还是对人感兴趣。”
林朔很直接的回答:“都有点。”
我伸手过去捏他下巴,“你这是打算当着我的面出墙?”
“你能不能有点追求。”林朔抓住我的手腕,“是陶冶情操,提高品味。”
“林医生品味真高”
“比某些低俗的人是高点。”
我凑过去咬了咬他的耳朵,“我就喜欢俗的。”
林朔偏过脸,大概是觉得鸡同鸭讲,“你不去就算了。”
我立刻说:“去,为什么不去,VIP呢。”
其实对我来说去音乐会看表演和去酒吧蹦迪一样,两者都差不多,前者是视听享受,后者是情绪放松,我都不会拒绝,也都挺喜欢,毕竟有钱人没几个不喜欢的。
林朔还特地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着装,藏青色的面料有细致的暗纹,不是那么古板,又很别致,我特意酸他,“上次让你穿个西装不情不愿,怎么这次特别积极。”
林朔正对着镜子系领带,听我这么说又回我,“你不愿意就把票给我,医院里医生护士我随便挑一个。”
我走过去扯他领带捣乱,他系到一半又被我扯开,他重新系,我又继续扯。
林朔气急回头瞪我,我将他按在镜子前,“你想带谁去,我不比那些医生护士拿得出手?”
林朔拉开领带摔在地板上,推着我说:“你让开。”
我弯腰捡起领带,继续按着他,林朔大概是想起我上次绑着他手腕折腾的情景,顿时背脊紧贴着镜子。
“别紧张。”我笑笑拎着领带沿他衬衫领口绕了一圈,掖进领子下面,林朔低头看着我的手指,连呼吸都压得很轻,我故意放慢速度,十指在大领和小领之间翻叠,饶有兴致的看他反应。
他低垂着眼睑回避着我的目光,这时候他很乖甚至还有点局促,我觉得他每次局促的点都很有意思,大概让他和我上床都比这个时候坦然。
等我把领结慢悠悠拉到衣领中心,林朔依旧看着我放在他领口的手指,我碰了碰他的额头,“怎么样,我打得好不好看?”
林朔口是心非,“不好看。”
我点点头,”那我再替你解开。“
林朔急忙按住我的手,“好看。”
我揽住他的腰又仔细欣赏 一番,“是特别好看。”
林朔和我入场的时候,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虽然不是座无虚席,但也算宾客盈门。
我们是VIP第一排座位,即使在侧面也视野极好,林朔忽然侧脸问我:“他哥哥不来看表演吗?”
我巡视了下四周,还真没有,也许是有事耽搁也许是压根不来。
我那天拿了票回去有点好奇,就在网上搜过这个乐团,虽然这个乐团本身并不是特别有名,但是首页一跳出来的都是关于乐团首席蒋云珏的报道,夸得神乎其技天花乱坠,年轻英俊,教育良好,家境优渥拼凑出一个完美的小提琴艺术家。
舞台上风光万千,私下里的言行却大相径庭
整个前半场的表演都是传统曲目,后半场是乐团自编,最后压轴是小提琴独奏。
蒋云珏说最后一支曲子送给在场所有人,以及所有人的心中至爱。
也许是音乐太有感染力,观众席里有短暂的唏嘘感慨,我隔着座位轻轻牵住林朔的手指,林朔挣动一下,却没有收回手。
全场谢幕。
蒋敬轩姗姗来迟,他捧着一束花上台,蒋云珏优雅的致谢,与他拥抱。
我和林朔牵着手看着帷幕落下,全场散尽,蒋云珏和蒋敬轩从后台走出来,蒋云珏手里还捧着那一大束花。
他走过来对我和林朔说:“你们能来,我很荣幸。”
林朔说:“演出很精彩。”
随后他拉了拉我的手腕,意思是要离开。
蒋云珏看了蒋敬轩一眼,忽然将怀中那束花送到林朔面前,“这花今天更适合你。”
蒋敬轩没说什么,脸色却不大好看,对蒋云珏说:“哪有二手的礼物。”
林朔站在那里没有接。
我笑了笑:“是借花献佛么。”
林朔不接,我替他接了过去。
林朔和我从莲花馆出来,我的手里还抱着那束花,洁白又美丽。
我们两人都不怎么说话,良久过后我打破沉默,“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林朔还是不说话,我自顾自说:“这叫马蹄莲,是很衬你。”
林朔说:“你看着碍眼就扔了吧。”
“好好的花干嘛扔了,花又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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