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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七上八下,还要故作镇定,“不大好吧,一点准备都没有,这让他多紧张。”
我妈也点头,“是有点失礼。”
我爸想了想,“那就过几天挑个好点的日子。”
我说:“好,那我先去见他了,错过了今天,他手术那么忙,又要好几天才能聚了。”
二老终于放行,我的缓兵之计险中得胜,不由松了口气,偏偏虫虫拦在我身前“汪汪”直叫,好像在说我撒谎,我有些心虚,看着它圆溜溜的眼睛,又递给它一片哈密瓜,继续讨好它。
出门上车我一秒都没有耽搁,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别墅。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亮,差点让我以为林朔不在家等我推开卧室,才看见他独自蜷在床上。
他每次这个脆弱的姿势我都知道他是心里有事或者没有安全感。
我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怎么了?”
林朔声音艰涩,“何琮,你说的对。”
我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了?”
林朔低声说:“那天在医院你和我说的话。”
我怔了一下,“那天我只是觉得你‘开飞刀’有风险,真出事了?严重吗?”
林朔不说话,又变成了一只河蚌。
我脱鞋上床从后面搂住他,“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说么。”
林朔没有回过身就这么让我搂着,我自己心里也有点乱,故而把脸埋在他肩窝。
听他声音闷闷的和我说,本来那台手术很成功,可他进行手术的下级医院医疗消毒做得不到位,患者并发移植物细菌感染,医院又条件简陋无法控制感染,现在患者高烧不退,多个器官衰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你事先又不知道会发生感染,况且手术是成功的,错不在你。”
林朔在我怀里微微颤抖,“不,我知道……我知道每场手术都有风险,条件不好的医院风险更大,但我还是……”
我问他:“他们说你有责任么。”
林朔几不可见的摇摇头,“主任当时就和医院交待了手术以外部分概不负责。”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说:“那就更不能怪你。”
林朔依旧在发抖,“我难受。”
我摸到他额头,一手的冷汗,知道他是难受到了极点,他这么善良责任心这么重,哪怕并不是他的过错,他也无比自责。
“那个孩子才十九岁,他的父母哭着拉着我们的手,求我们再救他一次……”
林朔声音哽咽,“我真的很难受。”
我想起他跟着我那年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多好的年纪啊,风华正茂,我默默收紧手说,“那我们做点别的事,让你好受点。”
林朔沉默了片刻,“我现在没有心情。”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苦笑着,“林朔你这样不行,你需要转移注意力,我们可以出去散散心看场电影或者去酒吧,等到明天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林朔忽然转过身吻住我,随后翻到我身上,我下意识搂住他,他吻完我就趴在我心口不再动弹,我们隔着衣服紧紧贴在一起,我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难受,我这样也不好过,只能陪着他一起难受。
第十九章
林朔在我身上趴了好久,等我感觉自己手臂麻得快没有知觉的时候,我轻声喊他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我以为他睡着了,就翻身去看他,结果被他揽着脖子又拉回床上,我只好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了一下胳膊手腕。
他从来没如此黏过我,如今这个状态实在反常,我捧起他的脸,触手冰凉,往日里清凌凌的目光也暗淡得毫无内容,他无力挽回病人的生死,把我当做唯一慰藉,一如当年因为太过绝望,只能把我当做唯一希望。
“那些钱你就不要还了,别总逼着自己。”我没话找话,往日里舌灿莲花,到了此刻一切安慰都显得苍白。
林朔依旧睁着眼睛,只有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动,显得他还有魂在。
我想了想爬起来,撑在他身侧说:“林朔,你还想当医生么,医院里天天生离死别,以后也不可避免,你要是觉得这次的事你接受不了,就把工作辞了,大不了我以后接着包养你,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也接着出,他老人家动不动要上医院,你还说你当医生的初衷是为了救自己父亲,我看你这心理素质就算了。”
林朔呼吸急促,目光再次凝住,满是怒火还有恨意,他给我睡得第一晚也是这么情绪激烈,他还在克制,我碾着他最后一寸自尊,无比禽兽的去扯他衣服,“你当什么医生,给我暖床可比当医生挣得多多了。”
“何琮!”林朔愤怒的喊我的名字,我扯开他的领口,纽扣蹦了出去,弹到地上,他捏了捏手指,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甩过来,我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
他双腿捣腾,全身都在挣扎,冲我破口大骂,“何琮你这个混蛋、禽兽、流氓、王八蛋,你放开我!”
我继续嘲讽他,“还有勇气骂人啊,怎么没勇气做手术了?你还上什么手术台,不如就上我的床天天骂,我乐意听。”
“我恨你,我恨你,你滚开!”林朔拼命挣扎,我险些摁不住他,只好低头堵住他的嘴,我吻他,他却眼光一寒,张嘴就啃上我的舌头,我痛的一下子掐住他的嘴,谁知他偏过脸又啃我的手。我靠!他急起来真是逮到哪里就咬哪里,平时是野猫挠人,现在简直狂犬上身,我是为了让他清醒,他倒把我当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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