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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和阿姨都放了假,老一辈的都喜欢在家过年,我妈和奶奶聚在一起剥蒜,今天我爸掌勺,我陪着爷爷欣赏院子里的花木还有暖房里的珍奇盆栽。
我爷爷和奶奶年纪大了喜欢亲近自然,跑到了山里去隐居,平时喝得水是井水,吃得菜是自己种的,半辈子荒郊野外,嫌弃我和我爸的私藏放到山里活不过三天,还给我看他前几天从山里掘出来的灵芝。
他让我不要学我爸做人太功利,我嗯嗯直点头。
我爷爷很喜欢一株四色茶花,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忽然问我,“怎么最近和你爸又闹别扭了?”
我说不是最近啊,他老人家不是天天看我不顺眼嘛,爷爷捏了捏我的肩膀,来来,陪爷爷过两招。
虫虫蹲在台阶上,像要给我们当裁判。
老爷子快八十了身手却依旧矫健,五禽戏八段锦连番上阵,我简直应接不暇,我奶奶扶着门喊,当心闪到腰,我爷爷说不会,大有和我大战三百回合的趋势,我只好主动认输。
他说我不认真,心里有杂念,说要教我一套拳,起势,云手,左右穿梭,如封似闭,爷爷白须白发看上去十分仙风道骨,打得是套太极。
我爷爷问我看明白了吗?
我严肃说明白了,您让我跟我爸“打太极”。
爷爷拍了我一巴掌,瞎说什么呢,我是让你无招胜有招,四两拨千斤。
我无语,这有区别吗。
我妈剥完蒜打开厨房的窗户喊我,“琮琮,来拍个黄瓜。”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就在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虫虫的叫唤声 ,屋外的爆竹声里过去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给林朔偷偷打了个电话,和他说:“新年快乐,生日快乐。”
他生于正月初一,新月当空,因而取名为“朔”。
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准备睡了,声音含含糊糊,我让林朔亲我一下,林朔说你拿肉麻当情趣吗?是挺肉麻的,但我就喜欢和他肉麻,我说我等着你,林朔声音软软的说,那你就等吧。
过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林朔竟然给我发了个“啾”字。
我凑在屏幕上,开心的亲了亲那个字,就当简接亲吻了。
第二天我又嘱咐林朔吃长寿面,林朔说没那么讲究,但还是拍了张给我,两碗汤面,背景应该是在医院。
过完年初六,公司开始正常运作了,我之前手里的项目纷纷启动,我妈把我之前被我爸扣着的东西都还给了我。
我妈很温柔的对我说:“琮琮,我和你爸爸之前一直希望你能找个懂事善良孝顺的女孩,但我们也不是老古板,我们老早和你说过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过完年你都三十了,妈妈相信你的决定是成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现在你告诉妈妈,非他不可吗?”
非他不可吗,诚然没有林朔,何琮还是何琮。
我原本以为他是我游戏人间时观赏的一片风景,其实他是一颗树的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不知不觉间枝繁叶茂,我拥有了这棵树最美的姿态,他已经在那里了,如果要连根铲除,就把我的心挖出来和他一起带走吧。
我注视着我妈,“当年您和我爸是怎么回答的。”
我妈从容地笑着,还是那么美丽动人。
“那你总要和你爸认个错。”
我说我明白了,虽然我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但总不可能让我爹给我认错。
况且我爷爷说了,无招胜有招,四两拨千斤。
我认错的态度很诚恳,从小我是被打的嗷嗷叫也肯低头的,我爹脸色虽然依旧不好看,但也没有再禁我的足,只是让我夹着尾巴做人。
虫虫配合的晃着尾巴在屋里打转,我冲它使了个眼色,听到没,你也要夹着尾巴。
重新大权在握,我立刻心潮澎湃的投身于之前的公司项目,大会小会接连开了好几天,各方代表见了好几拨,忙得有时候一天和林朔说不上几句话,元宵的前一天,我抽出半天时间去找林朔。
结果他居然和我说在酒吧,电话里都能听到对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我说你去那里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吵吵闹闹么。结果林朔回答我,他和蒋云珏在一起。
登时我就头皮发麻,听筒里又是一阵杂音,我问林朔怎么了,林朔说没事,随后我听到蒋云珏戏谑的笑声,“这么紧张,查岗吗?”
我让林朔给我发了酒吧的定位,火急火燎的开车过去,路上顺便通知蒋敬轩去“接孩子”。
到了酒吧,我边往人群里钻边打听林朔的方位。
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头看见是林朔,我气急败坏将他扯到身前,”你来这里干嘛?”
林朔勾住我的脖子,压着我的低头和他接吻。
亲完我还在云里雾里,抬眼看见蒋云珏手撑在卡座的靠背上看着我们笑意莫名。
他身边坐着两三个人,看着装是酒吧人员,一个年纪较小的男孩充满困惑的看着我和林朔,蒋云珏凑过去和男孩说了句什么,那个男孩顿时面露遗憾,蒋云珏笑笑掰过男孩的脸亲了一口,男孩立刻又神气活现缠在他身上。
这种场面我再熟悉不过,林朔却没见过什么世面,大概是被下了套,我掐着他下巴挑眉,谁摸你碰你没有,我去剁了他的爪子。
林朔抬头冲我示意,不就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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