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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朔坐在车里扣安全带,我凑在他面前强调,“我对我喜欢的都特别情真意切。”
分别在即,虽然谈不上见一面少一面,以后也是基本隔洋相望,所以我总是抓紧时间真情告白,不停为我和林朔的未来巩固基石以防坍塌。
林朔却微微抬着下巴看窗外,没有给我什么特别的回应,过了一会儿开口,“我记得过年的时候你堆了个雪人。”
原来他还记得呀,“对对——”我想到我还拍了照,就掏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递给他看,“是不是很可爱。”
我灵光一闪,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桌面背景,小雪人就是我的林朔,我要把他带去荷兰,多么含蓄又浪漫。
林朔接过手机满脸嫌弃,“真丑。”却又选中照片点了发送传到自己手机里,也设成了背景。
我两都觉得自己像热恋里的白痴,却又不受控制的陶醉着。
直到有人在外面敲窗户,“小伙子。”
我回过神看了看车窗外,居然又是那个保安大爷,他神色严肃瞪我,“你怎么回事啊,又占着公共通道,上次和你说的话都没听进去是不是?”
这保安大爷真是比我爹还能管教我,行行行,惹不起,我这就走,留下各房“姨太太”姿态婆娑在我们背后依依送别。
出国前我准备交接国内公司的事务,早先我爹已经派人打点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蒋敬轩那边的合同。
要签这份合同说难不难,说简单又不简单,主要中间多出个蒋云珏,就很不好办,本来我是打算和他哥长期合作,互利互惠,但如果他这个弟弟真的成为董事长,那我就要重新考虑后续了。
周末订在他们公司签合同,二十八层的会议室一大排落地窗,每一扇都窗明几净的如同没装玻璃,蒋敬轩人模人样站在窗户前,气派得仿佛拍广告。蒋云珏果然也在,而且坐在主位,靠着椅背转着笔,依旧笑容美丽,他不该拉小提琴,应该去演戏,真不愧和蒋敬轩是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有排场。
合约条件照旧,确认无误后双方签字,一式两份,鉴于未来几个月我在国内时间少,我事先和他们交代项目上的事会另有专员接洽。
蒋云珏丝毫不关心项目的事情,听我说要去荷兰反倒挑起眼角问 :“那林朔呢?他和你去吗?”
去不去和你又没有关系,我说:“不去,他父亲转院了,肯定要陪着。”
蒋云珏自说自话:“荷兰是个好地方呀,有郁金香有风车还有阿姆斯特丹的彩虹旗。”
他抬起头看蒋敬轩还是那副笑脸,“我也想去。”
蒋敬轩十指交叠,“你去就是了,没人拦。”
蒋云珏说:“好,那我等会就订机票。”
我和蒋敬轩同时陷入沉默,我朝他递眼色,希望他能尽快搞定自己弟弟。
然而他也朝我递眼色,意思是没法搞。
我只能在心里骂,这也太他妈难搞了。
离开那座可以拍电影的大楼,我就迫不及待打电话,向林朔疯狂吐槽这件事。
林朔听我一口气说完才发表意见,觉得对方只是生活作风比较特别。
我说岂止是特别,你不觉得蒋云珏很奇怪吗,总是膈应人,还喜欢出其不意。
林朔回答我他倒觉得蒋云珏不是在膈应人,应该是为了博取蒋敬轩的关注。
我忍不住笑了,“他还真是三岁小孩啊,博取家长关注。”
林朔在电话另一头吸气,“那天你来酒吧找我之前他和我聊了会儿,说起他为什么拉小提琴。”
我问:“为什么?”
林朔说因为小时候他听他哥拉琴很好听,他就也学,谁知道他学了,他哥就不学了,从小到大家里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蒋云珏身上,对他哥的教育就是凡事让着自己弟弟,但其实蒋云珏拉琴的初衷是为了向蒋敬轩示好,包括他做对冲基金,也是为了向蒋敬轩展现自己的能力,想在家族中帮助他哥,但是蒋敬轩对这些示好的反应却是退让,一步步退让,不停的退让。
听完蒋氏兄弟的故事,我仍旧有些云里雾里,“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林朔十分理所当然,“你后来也没问啊。”
既然情有可原,那我就不计较了,只是心里总不舒服。
林朔在那头说没什么事了吧,那我挂电话了。
我喊住他:“不然你也和我去荷兰吧!我给你办旅游签证。”
“我还要上班的,何总。”他有气无力的拒绝。
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指望他能陪我去,但还是要言语上诱哄一番,“去嘛去嘛,就当散心,有郁金香有风车,呃,还有阿姆斯特丹的彩虹旗……”
林朔在那头彻底不出声了,我知道他没时间和精力与我闲扯,所以只是随便一说。
过了会听到他的回复,“等医院给我父亲做完会诊吧,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星期。”
我欣喜若狂,恨不得从手机里钻到林朔面前亲他一口。
阿姆斯特丹的彩虹旗仿佛已经在我面前迎风招展,我的内心悄悄酝酿起一个计划——我要向林朔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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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新,我学会了翻墙!
第三十四章
以往我一直觉得影视小说里的求婚太过夸张,都是一群闲得蛋疼的人才会做出的无聊举动,摆到我自己身上实在是难以想象,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铁了心要游戏人间,玩到自己不想玩为止,所以我在林朔这里也早就做好了玩腻的准备,自信哪怕游戏体验再好,也会有下一个游戏来更新换代,事实是我打脸了,我认真了,不仅成为了忠实玩家,还特别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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