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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直起身体,他这态度摆明了口是心非,我再了解不过,就跟刚进公司的员工一样,稍微有点能耐都心高气傲,自尊心强烈,一旦实际情况比他们想得要复杂,出了事情就会乱了阵脚,上头说两句表面上服软了,内心却不服气,这种时候,我就要让他们认清自己几斤几两。
林朔不是我的员工,但他在我面前同样自尊心出奇的强烈,有时候强烈到我都同情他,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可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现实让他低头不够,我还必须从精神上拿捏他。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你应该感恩,我现在对你还有兴趣,愿意给你花钱,如果哪天没有兴趣了,就连本带利讨回来。”
林朔看着我,脸上血色褪下去,瞬间惨白,他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一百二十万。”
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林朔苍白的脸色带着一点嘲讽:“这五年我欠你的钱凑个整数,你放心,我早晚会还给你。”
我笼罩在他头顶,摩挲他优美的颈项,接着将他提起来,按在自己身上,不怒反笑:“好啊,那你和我睡就算利息。”
这种时候我还觉得他挺有骨气,当然他从头到脚都让我满意,我调教出了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无论精神还是肉体。
第七章
林朔说要还钱的时候我是一笑置之的,他优秀我承认,他有本事我也承认,可是他博士阶段的补贴加上规培期间的死工资也不过四五千,就算导师照顾他有临床手术有论文发表,可前几年收入并没有多少,他爹病情更是随时可能发生变化,平时的治疗费用也不低。
他哪来的钱还我,靠天上掉吗?所以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然而林朔显然也是个行动派。
过了两天,一个清早我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塞着电动牙刷,边刷牙边看公司的财报。
林朔起得早已经吃完了早餐,他换好衣服走过来,把一张银行卡扔在我电脑边,“给你。”
干嘛?我含着牙刷抬头看他。
他见我一脸呆滞,忽然似乎很解气,学着我当初敲支票的样子敲了敲银行卡:“先还你两万,密码是初始密码,你知道初始密码吧。”
“你——”我刚要说话,忘了自己嘴里还含着电动牙刷,十分倒霉的磕到了牙齿,顿时疼得泡沫直喷。我靠!我立刻吐出牙刷,手边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和睡衣上的泡沫。
林朔嫌弃的看着我,“别激动。”
我忍着疼拽住他的手腕:“你给我说清楚。”
林朔试图扯出自己的手,挣了半天没挣出来,拧起眉瞪着我,“说什么。”
“你钱哪来的,你收红包了?”我依旧紧紧抓着他,“你不老实交代,我举报你啊。”
林朔气得笑了一声,“你思想还能更肮脏吗。”
我斜他一眼,“你给我带绿帽了?”
林朔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显然是没想到我的确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谅你也不敢。”我松开他的手,脑子忽然转过弯,“像我怎么了。”
林朔忿忿得抓起包,离我远远得骂了一句,“禽兽。”
我看着他风风火火冲出门的背影,想起他还是没和我说清楚钱哪来的。
那张碍眼的银行卡还躺在我电脑边,真有意思,我长这么大,都是我玩够了扔钱给别人,除了爹妈,还没人这样扔钱给我。
不拿白不拿,我伸手拿起卡死死攥着,忽然觉得牙更疼了。
林朔早上这一出,搞得我一整天心神不宁,到了公司做什么都不顺,看谁都不顺眼,但我碍于面子又不可能真的摔东西掀桌子,只能折腾着秘书给我重泡了七趟咖啡,到最后自己都了然无趣,感觉自己像个怨妇。
下午的时候,项目经理和我说谈下了南湾湿地公园的规划设计包括资源提供,我顿时心情大好。
早上的事也没那么让我烦心了。
我叫来秘书,掏出林朔给我的银行卡,吩咐她去帮我订一套西装,不要多不要少,就两万。
当然,不是我的尺寸,是林朔的。
晚上我就抱着手机开始骚扰林朔,今晚是他值班,听他说住院部还收了病情严重的新病人,肯定忙得焦头烂额。
果然第一趟他接了手机,他压低声音问我,“什么事?”
我换了只手抱着手机,酝酿情绪,“没什么事,想你。”
林朔在电话那头气到深呼吸,“没事别打电话。”
我继续耍贱,“想你就是我的大事。”
林朔果断挂了电话。
再拨肯定是拨不通了,我有经验,他肯定会暂时拉黑我。
没事,他不理我,我可以去找他。
我哼着歌开着车,去了他们医院,冬天深夜车辆行人零落,只有一排路灯照亮我的方向。
医院旁边还有个馄饨店没关门,我估计林朔应该又忙到没好好吃饭,随手点了一份荠菜馅的,老板娘还非要多给我两个,天冷馄饨汤里加了点辣。我拎着一盒馄饨跑去住院部打听。
林朔太好打听了,我当初去他学校也是立刻就打听到了,上楼的时候给保安递了包烟,保安塞进抽屉就放行了,我直接去了心外科的住院部,值班值到快要打瞌睡的小护士们立刻心心眼,说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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