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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个昏暗的房间里,只见归零背对着门坐在房间中央。
在他面前,是被栏杆包围着的阳台,从这里可以看去,可以看到远处的万家灯火,微风不断吹起他身旁的薄纱。
这一幕,看起来格外岁月静好,然而短暂的平静很快便被人打破了。
“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他在哪里?”首先进来的是傅厉修。
听到傅厉修的声音,原本闭着双眼的归零睁开了眼睛。
“傅厉修,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我再问你一遍,他在哪里?”傅厉修的声音有些愠怒。
“他没事。”归零的语气很平淡。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过激,傅厉修决定不再逼问归零。
听到后面半天都没有动静,归零也不在意。
“傅厉修,我想最后再给你唱一首歌,可以吗?”没有得到傅厉修的回答,归零便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他唱的是,傅厉修教给他的《虫儿飞》。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
☆、我只愿他能够安好
“傅厉修,小人鱼没有等到王子,是因为王子不认识她。我没有等到你,是因为你的眼中已经有了别人,对吗?”傅厉修没有回答。
“傅厉修,我没有家,是你给了我一个家。没有童年,是你给了我一个童年。没有温暖,是你让我感受到温暖。没有光明,是你让我看见了光明。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恨你……”归零没有看到,傅厉修握紧了自己的手。
“我害怕孤独,害怕黑暗,可是我更害怕你不要我……”
傅厉修的身躯狠狠一颤。
“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所以我学着去爱人,最后我爱上了你,可是我却不是你的那个他……”
傅厉修想要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那个瘦弱的人儿,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
于是,最后归零还是被带走了。
在郊外的废弃工厂里,傅厉修找到了被归零绑架的陆遇安。
他的脸上有两个巴掌印,那是归零扇的。
巴掌印很重,可见归零下手有多狠。
归零说,那日你扇我的巴掌,现在我还给你,另一巴掌是为了馒头,我不杀你,而且很快便有人来救你,那么你就带着这一身的罪恶,好好活在这时间吧……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看见陆遇安脸上的巴掌印,傅厉修垂下了眼眸,很快便给他松了绑,知识面对他的拥抱却避开了。
这时的陆遇安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永远地失去了。
从里面走出来,傅厉修竟然觉得迎面吹来的凉风有些寒冷。
只是,现在才七月份。
一座大桥上,一辆警车在行驶着。
警车内,归零手上戴着手铐坐在后座,他的左右各坐着一个警察,而江的下面便是滚滚不绝的江水。
“喂?”这时,阿赢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傅厉修便开始接电话。
就在这时,傅厉修的电话也响了。
“傅厉修,”电话那头传来归零的声音,傅厉修住电话的手指忍不住紧了紧,“再见!”
“少爷,”阿赢转过头,对傅厉修说,“出事了!”
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傅厉修的手一松,电话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天,下着暴雨。
傅厉修撑着一把黑伞,在江边站了很久。
寒冷的江风不断拱的刮着,傅厉修却一直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江面。
跟在他身后的阿赢知道,他是在等一位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人。
那个人带着一身的鲜血和眼泪,就这么消失了。
他还没等到,这世间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救援的人打捞了整整半个月,却只打了到一些车的残骸。
江水那么急,鱼又那么凶,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傅厉修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归零的脸,听到他的声音。
“傅厉修,你信不信,我在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你,说他会冷吗?”赢听到傅厉修问,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阿赢不回答,傅厉修也已知道了答案。
江水这么寒冷刺骨。他一定很冷吧?
他当时一定很难过,所以才会那么奋不顾身。
“我只是,想帮你赎罪而已……”傅厉修有些后悔了。
但是他想,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依然会这么做。
因为他一直都记得归零,从来不曾忘记过。
这天,别墅内来了一个陌生女人。
她自称,自己是“重归于零”的编辑。
而重归于零,是归零的笔名。
听到归零的名字,傅厉修和她见了一面。
最后她将一本名为《等》的书和手稿,连同稿费和一幅画交给了傅厉修。
她对傅厉修说,说这是归零托付给她的东西,让她亲手把这些东西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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