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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马鹏飞的声音:“老板,和英国那边的视频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乐臻清清嗓子,回了句:“我知道了。”
接着他挂了电话,高祺因便开口道:“老板还有很多工作吧,影响了你这么多时间,快去忙吧。”
“行。”乐臻应了一声,见对方还低着头拿着乐谱本,深深地最后看了他两眼,加了句,“回家路上小心。”
高祺因吃了晚饭回到家,进浴室冲个澡,热水拍打在脸上,脑子却异常清醒,又想到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而又想到这手也不自禁地抓过对方的手腕,而那手腕再往上的手弹奏出来的音乐,配合着对方陌生又熟悉的嗓音,被框在这一方浴室中无限放大。绕着他的耳,勾着他的喉,怎么都赶不走。
洗好澡出来打开手机看到许常青给他发来的消息。上次去长岛吧时两人就顺便加了好友。
许常青给他发来的是长岛吧近期的一则演出消息,在六月最后一天。
要是今天以前的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地就回复说去,可是现在他一看到长岛吧就想到乐臻。
今天他和乐臻对视了太久,又想到他太多次,连那些无意识间从自己的嘴里喊出的称呼都变得异常暧昧。
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味道似乎有些变质。
于是他给许常青回了消息,说自己还要忙专辑的事情,这次先不去了,等录完音了再去看看,到时候别忘了叫他。许常青给他回了个OK。
至于这变质的味道,他不敢多想,用着他只是成为了乐臻的头号迷弟为理由匆匆解释了这异常的情绪。
生活还是要过,音乐还是要做。
忙专辑也并非全是借口或理由。编完曲后也就进入了录音的阶段,相较于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用着攒钱买下的基础设备录音,现在乐音给他配了专业的团队,设备也是顶尖,录音室的环境也是好上几分。
而专辑照和MV的拍摄也安排好了行程,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这天录完音后听到员工在讨论着想要出去游玩,其中一个说着现在中小学都放假了,出去玩肯定很多人,让高祺因这才惊觉已经是六月底了。
晚上高祺因在家里的工作室想着还没写完的歌,手机来了消息,点开一看竟是乐臻:明天长岛吧有演出,一起去看吗?
上次的事之后,他在周一都没能见过乐臻几次,也没联系过。其实他们是上司和下属,本就该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大概是从一开始乐臻来亲自找艺人,签歌手,又把谭清老师介绍给他,导致高祺因逐渐了习惯了与对方之间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他从没觉得这关系有什么不行,可如今却像是被人强行从梦境中拉出一般,回过神来才觉得是超出了艺人与老板的安全距离。
可没想到乐臻时隔几周又给他发来了消息,他蹭地一下站起身,先绕家里竞走了两圈,回来拿起手机,甚至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言语间却仿佛很镇定地给对方回道:好的。
乐臻的回复很快就来:那明天六点,我下来九楼找你。
他又回复一句:好的。完了才想到,他作为下属,怎么每次出去都是乐臻来接他。
第二天下午六点不到,高祺因率先整理好东西,把乐器都放回原位。因为知道晚上要出去,他连谱子也没带,今天的创作成果全都是录在手机里的。
趁着乐臻还没下来,他抢先一步上了楼。
乐音的十楼也很简单,正如它的主人一样。这边没有分配专门接待的秘书,暂时只有乐臻自己的办公室,和马鹏飞、傅宁的办公室。
高祺因看着门口的牌子找到乐臻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他才按下把手打开门。
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去,看到乐臻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看着手上的文件。
大概是因为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或是脚步声,他这才抬起了头,看到高祺因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纸,往后一靠把自己陷入椅背,双手交叉,手肘搁在扶手上,难得做出了标准的总裁姿势。
“悄悄摸摸地在那儿做什么呢。”
高祺因进来了办公室,反手关上门。他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乐臻的声音了,现在听来倒还突然有些想念。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反观乐臻倒像是完全没受那天唱歌的影响,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
于是他强行回到那天以前的状态,义正严辞道:“没有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地敲了门的。”
乐臻手指点了点他,接着起身整理起桌上的文件,反正不急,过两天再看也行。边整理着边问道:“怎么突然上来了,不是说六点下去找你的吗。”
“每次都是你来接我,怎么能这么麻烦老板。”
高祺因还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好奇宝宝又开始发挥其功力,转动着脑袋到处看。乐臻这间办公室一览无遗,办公桌旁的书架不大,上面几乎都是乐谱,不过一层被锁着的柜子里还有许多黑胶唱片,他往旁边一看,书架旁边是一台老式唱片机。
乐臻抬手看了眼表:“还没到六点下班时间,消极怠工,该扣钱。”
听到要扣钱了,高祺因视线又转回乐臻脸上,反驳说:“提前结束在工作室的工作陪老板去探星加班,应该还得加笔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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