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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祺因谦虚地说:“没有两年,今年才刚签的歌手。”也是事实。
阮姨摆了摆手说:“那也是很厉害了呀。我是听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音乐了,不过我们家姑娘倒是挺喜欢的,那天吃饭还跟我们说来着,说对门的帅哥哥出道了发专辑了。”
阮姨女儿比高祺因小了五岁,以前也见过,高祺因于是提嘴角感谢地笑了笑,说:“帮我谢谢她,晚点给她签个名。”
阮姨忙跟他说不用不用,又一转话题:“那天碰到你妈,她倒是也提了一句,还送了专辑给我们呢。”
这倒是让高祺因很意外了,他本以为父母都会不管不问,能不把自己带回去的碟都丢掉已经很谢天谢地,没曾想过竟然还会和邻居提起自己,并且还送了碟。
是只有这一张,还是他们还花钱买了……
于是他忙问:“她……说了什么。”
阮姨说:“还能有什么,当然都是好话啦。”
见高祺因依旧呆愣着,她学着样子给他复述:“我们家祺因出道了,发了张专辑,特别好听,来送你一张,以后也多支持支持。”
湖里的观赏鱼缓慢游过,在水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高祺因静静看着那条鱼游动的模样,眼神却放了空,心里也像是被激了一圈水。
他突然很想快点回家。
回过神,阮姨还在说着,他却已没了心思听,于是打断道:“阮姨,你是要去买菜吧,那我还是先回去了。”
阮姨也一时没意识到时间,起身点头道:“哎哟,是要去买菜了。”
高祺因还记着刚才说的:“待会儿再去您家签名。”
等阮姨向着小区大门走了,高祺因也快步朝家走去,甚至忘了再把口罩帽子戴上,全然不管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等开了楼门,走上楼梯站在自家门前时,却又有些近乡情怯。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声音和咖啡香味同时传了出来,播报员正在介绍着方阵队伍,应该是他母亲霍曼蔓开着的客厅里电视机放着的新闻声。
除此之外,隐约还能听到里间书房的音乐声,高祺因一听就认出,是自己专辑里的音乐。
不过这音乐很快就停了,随即响起的是高嘉勋讲电话的声音,趿拉着拖鞋的声音,和霍曼蔓望着玄关询问的声音。
三道声音相互夹杂在一起,仿佛一下子把他的心思拖回到了几年前。一切都太熟悉了,是那时候每天都能听到的家的声音,以至于他就保持着半拉开门的姿势,才一半身子堪堪跨进了大门,眼底就有些发酸。
高嘉勋出了书房,与高祺因沿着一条走廊四目相望。
高嘉勋讲着电话不便出声,毫无波动地继续走来餐厅,而高祺因也收回出走的心神,合上了门,冲着客厅喊了声“妈”,又对已走到身旁的人轻声喊了“爸”。
玄关柜上早已没了那天他放下的专辑的身影,他换了拖鞋走到客厅,霍曼蔓从看到是他起就站起了身,看上去倒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高祺因忍不住莞尔一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他说:“妈,你这是干嘛呢。”
霍曼蔓不自在地别过头,说:“你怎么回来了。”
高祺因只说:“正巧有空。”
霍曼蔓本来别着头不愿再说话,到底还是没忍住,带着刀子问道:“没饿死吧?”
高祺因知道对方是故作冷淡姿态,回答道:“饿不死,还吃饱穿暖。”
那头高嘉勋讲完了电话,将壶里刚烧好的咖啡倒了俩杯子,一杯拿来搁在了高祺因面前。
三个人分别在茶几三边坐下,就着电视机的播报声,面上严肃得仿佛三足鼎立,却被热咖啡升起的那看不见的热气冲淡得一干二净。
既然已经开过口,那接下来的话题也没这么难接。只是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提专辑的事,反正高祺因已经知道他们对自己的事业已不再有抵触,既然对方不主动提,那便当是不好意思,他也就识相地不问。同时又忍不住心想,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爸妈还是个傲娇范的。
剩下的话语无非就是高嘉勋他们又问了些高祺因的生活情况,而上次没能给他喝到的咖啡这次终于能喝得一滴不剩,就着电视聊着家常,像是从没有过那两三年的嫌隙。
阅兵仪式没多久就结束,高嘉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高祺因也起了身说:“我先回公司了。”
对他来说假期早就不再固定,为了《乐之声》的演出他还要回去排练。
霍曼蔓倒是不满了声:“这么急,假期不休息吗。”
高祺因微微笑了,说:“要去排练。”
“四号晚上八点的音乐一台,会上去唱首歌。”
他没说什么让两人一定要去看节目的话,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说,他们也会准时打开电视。
说话间高祺因已经换好了鞋,系好鞋带抬起头的时候看两人跟着来了玄关前,他便开玩笑地说道:“这是要千里相送啊。”
随即被他爸一拍脑袋:“真当自己这么有排面啊。”
他被拍低了头,却笑得更深,甚至忍不住出了声,不过还是留了些面子,再抬头已经压下了笑,只说:“那先走了。”
没有过多的道别,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反正他们都知道,今天没讲完的话今后也可以再慢慢说,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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