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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着道:“可是,他是我旗下的歌手。”
仿佛时光倒流,此时的乐臻像是突然变回了一个不懂□□的懵懂少年,偷摸摸地与父亲借着下棋的机会,实则进行感情咨询。
乐鸿哲想一想便知乐臻的心思:“你怕影响到他的前途。”
乐臻不作声,算是默认。
要不是乐鸿哲身边没有合适的道具,早就伸手去拍乐臻的头了,最后只是食指点了点对方,说:“你说说你接了公司几年了?啊?就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可我不想拿他的前途去赌。”乐臻平静地说。
“做生意碰到风险,你也这么畏畏缩缩的吗!”
当然不是。
他在商业场上已经熟知如何去运筹帷幄,但惟独碰到了关于高祺因的话题就开始畏手畏脚,甚至成为了一个风险规避者,让他免受不必要的麻烦。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在乎高祺因,他喜欢高祺因,所以变得胆小,更变得懦弱,只为了不想让他碰壁。
自己如何都是无所谓,他能拼,他敢拼,但他想护着高祺因。
可是两个人喜欢,他们之间从不该是一个护着另一个,而是要双方平等。
就像高祺因也是他的救赎一样。
棋才下到一半,乐臻却久久落不下子,他一颗心已经全般被高祺因填满。
可放着歌的CD播放机没有人去暂停,一直兀自放着高分贝的音乐。
正是那首让高祺因录了好几遍,演唱到沙哑的歌曲。
乐臻曾问过高祺因,是录的哪首歌录到嗓子都哑了还不满意,而那时听却只停留在了欣赏音乐的一步。
此刻旋律夹带着歌词凶猛地冲撞进耳蜗,乐臻终于品出了这首歌的意味。
高祺因写道,唱道——
“张开双手,迎接雨幕,拥抱天空
脚步胡乱踢踏,在狂风暴雨中激起阵阵水花
我在雨中疯狂,却只觉爽”
高祺因一直都是个敢于去疯的人。从他为了做音乐而放弃求学时开始,直到拐着弯得挑逗他,试探他,再到那晚长岛吧中,在众人眼皮底下暗度陈仓的告白。他不像如今的乐臻一样每走一步都要带着顾虑,带着计算,他只遵从本心,这才促就了如今的初心不变。
而乐臻,缺少的正是这波疯狂。
要是原来的他,在看到高祺因孑然一身冲向雨幕时,他会选择撑起一把大伞,踱步过去遮住两人。
而现在,他突然只想直接奔出屋檐,脱下外套,陪着高祺因一起狂欢。
陪他一起敞开双手,踢溅路上的水塘,即使水花溅在身上也不畏害怕。
那些潜在的风险,他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好完全的准备。
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人生,终归是要疯一把的。
想及此,他自嘲一笑,不再思考面前的棋局在接下来的几步中会有怎样的变化,只是凭着本意落子,乐鸿哲便也陪着他疯,三两下就下完了棋,乐鸿哲认道:“我输了。”
看,疯狂的结果未必就是不尽人意的。
一番聊完,乐臻还要回公司处理出差的事务,而脑子里却是已经在思考自己上次在长岛吧作出的拒绝该如何挽回。
不凑巧的是,这次《乐之声》直播的时候,他正在英国,甚至不能看到高祺因出道后的第一次现场表演。
暗自骂了两句英国佬挑的真是“好日子”,一边出了书房给马鹏飞打去了电话,让对方查了在英国的行程,并安排了另一张机票。
乐鸿哲在他身后出来,父子俩从楼上下来时,宋晓蕾已经完成了她那幅插画作品,正拿着手机左右拍照。
乐臻走到她面前,认真说道:“我从来没有把我的梦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宋晓蕾抬起眸看着他,未言一语。
“从前在您面前我不够坚定,没有破罐破摔的勇气,所以放弃了那时的梦想,所以现在我不希望别人也会步我的后尘。”
“我的梦想只是变了个形式,它成就了现在的乐音,一直都是我的内心,从来没有移动过。”
“你面前的这份专辑,是乐音旗下的歌手,是高祺因,他自己的梦想。”
“我和他是两个个体,请你尊重我的同时,也请尊重一下他,和他的作品。”
末了,他又加了句:“花插|得很好看。”
☆、第 25 章
十月三日那天,高祺因在梁峰的随行下来到《乐之声》演播室彩排。
当天来的还有些其他歌手,不过工作人员径直将两人领到了专属的休息室,他们也没见着别人,只在经过其他休息室时瞥了眼名字。
虽然大家出道年限不同,但都是些熟悉的名字,他恐怕是这次特别节目中唯一一个刚出道的歌手。
等到了高祺因彩排时,演播室中还在准备着其他延伸舞台,不过他只需要在主舞台进行站位的确认就够了,最后再过一遍音乐,再确认了一下他人表演时坐在台上时的位置,彩排就算是完成。
转眼就到第二日,高祺因出门前查了好几遍吉他的音有没有调准,拨片有没有忘拿——他还是用的专辑发售前乐臻送他的那盒拨片,也不知道今天的现场对方会不会来看,毕竟他自从那一夜之后就没见到过乐臻。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是完成这次节目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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