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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提到的高祺因不记得有没有在睡着前听进去的庆功宴兼生日宴会,最终还是办了起来。
生日当天是周一,时间便挪到了周日晚上,地点还是在长岛吧,反正全都是梁峰负责,他就当个甩手掌柜,当天人到了就行。
如梁峰所说的那样,这次没叫其他员工,只是把一些熟悉了的接触多的人叫来,加上伴奏团队的四人。
既然人少也就没占用演出舞台这么大块地方,众人就在二楼包了间包厢,附带了许常青亲自调酒一套,也不知里面有没有夹带了什么自创酒。
不过长岛吧的食物一如既往的难吃,气氛嗨起来了也不想吃什么正餐,大家就叫了些小吃外卖,纯属为喝酒填填胃。
包厢里也有话筒和一些小乐器,进房间没几分钟就已经有人抢起了麦,这次高祺因就只当听众,反正他生日他老大,大家就也不推脱,不会唱的就翻唱些已经有的歌,会唱的甚至现场作词作曲给他庆祝。跑调的天籁的,正经的胡来的,把高祺因愣是□□了眼眶。
前两年生日对他来说不过都是一年里平凡的一天,只有晚上回家时房东奶奶还强撑着没睡,送他礼物给他过生日。
当下,却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为他庆祝一个简单的生日。
这些人是他的音乐团队。
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垂下头,高祺因偷偷捏了捏山根,试图压下叫嚣着想要宣泄的情绪。周围的人都在欢笑,他不想让自己的泪水砸了场,即使这泪水的名字叫做感动。
没来由地,他又突然想,要是乐臻也在就好了。
加上对方一直擒着的那抹笑,这幅画面一定会更加得光彩夺目。
仿佛是他内心的呼唤太过虔诚,包厢门真的被打开,马鹏飞率先走了进来。
一颗心脏瞬时加快跳动,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块,只分出一些给了眼部和神经,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等待着后方另一个跨入的身影。
直到那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出现在面前,他还忍不住掐了自己的手。
乐臻似乎方才还在工作,依旧是一身西装革履,而梁峰事先完全没有说他邀请了乐臻。
难道说乐臻还是不请自来吗。
视线仿佛涂了胶水黏在了对方身上,直到乐臻站定在他面前,一把把他出走的魂从脑袋拍回身体里,这才如梦初醒,问了句:“老板,你怎么来了?”
乐臻理直气壮:“不是你生日吗?我还不能来了。”
“不是……”他有一堆原因可说,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对方的态度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一场失败的告白一样坦然,自己在心里斤斤计较反倒是更显狼狈。
“祺因,”乐臻又喊道,“生日快乐。”
周围的人在起哄,问乐臻有没有给大歌手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乐臻冲他们神秘一笑,说:“送给大歌手的,告诉你们干什么。”
起哄变得更欢,大家对这充满神秘感的礼物更加好奇,但高祺因却觉得,已经够了。
乐臻能够没有介意自己突如其来的表白,没有厌恶自己,没有连带着放弃他的事业,已经足够。
而现在他在生日宴会上出现,对自己道一句“生日快乐”,已是附加。
再多,他就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了。
一片欢声笑语中,只他一人,轻轻地道了声:“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愣是把自己也看困了(?
《乐之声》参考日本音乐综艺《music station》
☆、第 26 章 (附加26.5)
酒过三巡,时针指向十二点,大多数人都要赶末班地铁,于是就此散过。
梁峰虽然算是主策划,但想着毕竟还要开车,便没有喝酒。大家在包厢直接解散后,他直接找到高祺因,准备先送他回去。
高祺因理了理东西起身准备离开,转身又被乐臻拦了道。
只见乐臻冲梁峰说:“你先回去吧,我和祺因有话要说,我待会儿送他回去。”
老板下令,梁峰自然也没什么多说也不好多问,也不待高祺因说些什么就出门走了。
高祺因喝了酒的脑子反应都慢了半拍,见梁峰出了包厢才回过神,却又是一脸呆愣地看着乐臻,完全不懂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之前曾以为自己懂了,最后却发现是懂错了,于是现在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般,不敢再作猜测。
包厢里散了个干净,马鹏飞也不知何时先行离开了,竟只剩他们两人。
乐臻取了先前脱下的外套,对高祺因说:“走吧,别愣着了。”
高祺因现在简直如同一个被执着线的傀儡,乐臻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放弃了思考。
两人没走正门,和许常青打了声招呼后便从后门出了长岛吧。
夜风习习,高祺因忍不住戴上了卫衣的帽子,因为坐车来的也没带口罩,便拢了拢领口挡风,而乐臻只将外套搭在手臂上,一手揣兜,走在他面前一步远的距离。
后门出去的巷子里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酒吧的工作人员偶尔进出后门。倒是在不远处的泽西街大街上,因为正好快要地铁末班车,酒吧里出来一批又一批人做着解散前的道别,时不时传来哄笑喧闹声,更显这片狭小的静谧。
突然,乐臻开口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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