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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机场下了车,高祺因自己背好吉他,乐臻已拿着他的小行李,除此之外还有个行李包。
高祺因此时终于品出些不对来,瞪眼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
乐臻向马鹏飞给了个可以走了的示意,接着朝他眨了眨左眼,说:“BINGO。”
高祺因:……
等乐臻把怔愣在原地的人拉着走了,高祺因才回过神来,小跑两步与他并肩,小声问:“那你工作怎么办?”
乐臻解答:“前段时间把急的处理掉了,这就不用你担心了。”
怪不得前段时间他前所未有的忙,竟是为了和自己一起下乡。
胸口盈了满腔热意,他手上紧了紧,有些局促地问道:“累不累啊,看你昨晚沾床就睡了,不用这样的。”
“没事,”乐臻手上回握,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都是值得的。”
到长潞村得先坐飞机到邻市,之后再换长途车。高祺因按着人睡了一路,让乐臻补充体力。他们乘的最早班的飞机,到长潞村却也已黄昏暮落。
高祺因一下车便觉神清气爽,这里不像被PM2.5渲染得连空气都成了灰色的城市中心,空气中仿佛混着香甜,远处的咸蛋黄都看上去好似圆了几分。
村长姓华,大家都称呼她为华老,其实是位和蔼年迈的老太太,八十高龄身子骨却很健朗,亲自到车站来接了两人。
按着事先联系好的,乐臻上前和华老打了招呼。
长潞村离车站还有不近的距离,华老带着他们走,高祺因见着她就想到了原先住处的房东太太,一路上不自觉地说了好多话,聊他的工作,聊他的生活。一开始乐臻还在一旁一同寒暄几句,后来见两人聊得开了就只在一旁静静地听。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见到了零星几间屋子,想必就是长潞村了。
和城市自是没法相比,但也称不上破旧。
华老将他们领到一间平房前说:“这里原来是我儿子的房子,他搬去市里了,这里就空了,你们就住这里就行。”
两人道了谢后便先把行李放进去。房子虽不大,但一应俱全,被事先整理得很干净,高祺因突然有种他们不是来感受生活,寻找创作灵感,而是来旅游过农家乐的。
经过华老的提醒,这里的热水设备还比较老旧,一时只能供一人洗,再要用就得放置着让它烧一会儿。于是进了屋后乐臻就让高祺因先去冲澡,高祺因也没拒绝,先行洗去了一身尘土。
出来后又见华老给他们端来了一碗碗热菜,正和乐臻坐在餐桌旁聊着天,他坐上前,忙说:“华老,真不用为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
华老摆摆手说:“你们俩都别客气,啊。我呢,就把你们当孙子看的,弄点吃的也没什么。”
高祺因闻言冲她感激地笑笑,又看了眼乐臻,三人开饭。
饭后,华老便回她自己的屋子休息,高祺因他们主动承下了洗碗的任务。
等乐臻也梳洗完也才不过九点多,不过他们奔波了一天,乐臻在前段时间又几乎是夜夜加班,即使今天来的路上休息了一会儿也不过凤毛麟角,躺上床就阖上了眼。
床只是一张简单的硬板床,长度又不够,乐臻那双大长腿总要戳出去这么一些,他干脆曲起了一边腿踩在床上,另一条也是弯着。
窗外失去了高楼大厦的灯红酒绿,一关灯便是沉入了一片黑。
高祺因躺在乐臻旁边,细声感叹道:“真亏马鹏飞能找着这么个宝地,虽然感觉的确没小哑巴那么苦。”
时间太早,他本就没有太多困意,这会儿也是不怎么睡得着。扭头一看乐臻平静的侧颜,心想这人大概真是很累了,于是记着不去吵醒他,几乎是屏着呼吸翻了个身。
乐臻阖着眼,其实也并没有睡着。
还是因为床板太硬,睡惯席梦思的人这会儿磕着尾椎骨都有些难受。
所以高祺因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受的到,即使对方已经把自己的动作放到了最轻,但依旧抵挡不住木板床发出的嘎吱声和被褥的窸窸窣窣。
他心叹一气,睁了眼,把人圈进自己怀里,说:“翻来覆去的,多动症呢。”
高祺因刚转了个身面朝乐臻就被人倏然一拉,“哎”了一声,待听到对方的话后嗫嚅道:“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乐臻低头瞥他一眼:“本来也没睡着。”
接着又问对方:“怎么睡不着?”
“有点认床,”高祺因低声答,“而且还没到睡觉的点。”
说完他便听见乐臻轻声笑了:“那时候你第一次来我家睡,也没见你认过床。”
高祺因脸抵着他的侧身,一下子就发烫起来,也不知是外部传来的还是内部燃起的,要是开着灯必定是通红一片。
他含糊其辞道:“那是因为累的……”
窗外冷风呼呼地吹,屋子隔音不好,窗板又不是特别牢固,不住地发出嘎吱声响。
没有空调的室内也不暖和,好在被子还算厚实。乐臻把人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又把被子往他身下拢了拢,说:“床硬,把被子往下面垫垫。”垫完却也没把人放开。
高祺因见乐臻把被子都往自己这铺了,于是将刚拢好的被子挪开了些,反倒是让乐臻垫在身下,让他不至于睡着难过。
自己则是又躺回了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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