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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祺因惯例背着他的吉他。这两天寻着灵感,他的录音里乐谱本里都已经写了好几段音乐,就等回去再作整理。
迷你专的制作也已经完成,最终成品已经由傅宁发到了高祺因手机里。这次没时间去开车兜风听专辑了,于是见上山的路四周没有他人,他便点开了播放,又开了外放,将声音调至最响。
落日余晖照在身上是不符合冬日的温暖,十指相握的手被塞进乐臻的衣兜里交缠着发烫。
耳边则是高祺因温柔演唱的情意。
播放至第三首,高祺因不禁灿然笑出了声,将手机递到乐臻面前,说:“你看。”
乐臻看了,见屏幕上标记着歌名——《盛开》。
这就是高祺因当时问了乐臻母亲的兴趣后,最终以各种花卉为灵感写成的歌。
高祺因眯着眼笑,终于向乐臻道出了缘由:“你不是说你妈妈喜欢插花吗,我就写了这首。”
乐臻一愣,随即一个失笑:“要是她就是不听呢?”
“不听?”高祺因道,“要是不主动听的话,我就寻思着求你爸帮个忙,有意无意就假装背景音乐放一放,我就不信了!”
乐臻听着他这番可以说是近乎狂妄的话语却是心头一阵荡漾,牵着的手一用力便让人停了脚步,在对方疑惑望过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倾身,就着背景音乐印了一个吻。
少顷,他退后些许,扯了扯嘴角说道:“怎么办,我的心也都要为你绽放了。”
高祺因被亲得唇红脸红,这漫不经心的情话更是在他脸上绽开了一层嫣然。他故作淡定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道:“你这心花不早就该开了吗。”
乐臻笑意更深:“现在全开了。”
“那开了之后便是谢了?”
“不会。”乐臻答道。
“我对你的爱一年四季都不会凋零。”
直至他们也只能借着花草当作消遣,直至再也没有力气架起吉他拨着弦。
直至那些话语已成不了曲,却能用平淡的语气娓娓道出。
更俗套一点地说。
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没有多做停留,两人立马又上了路。山头不是很高,高祺因的专辑只放了一个来回,他们就已经登上了顶。
山顶有一大块平整的石头,他们在上面铺了厚布,用包裹压好四角,盘腿坐上去时惬意得像是来野餐。
太阳被遮住了大半,乐臻从包里取出了盛着热汤的保温瓶,以及中午华老硬是给他们塞的食物。
他们就着最后的夕阳,享用完了这份晚餐。
待完全入夜后,乐臻点了简易露营灯搁在前边,照着摊开的剧本。
抬头一看,虽说不至于满天星斗,但大约是因为空气的清新,还是要比城市的夜空要多一些星星点点,反衬着天空的黑好像都深了些。
老师在小哑巴的心中,是否就是如这星空一般明亮?
高祺因手交叠着撑在吉他上,口中轻声念叨着剧本上的台词,乐臻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不打扰他。
蓦地,高祺因将剧本塞到一旁把自己伪装成透明人的乐臻手上,要求道:“给我念念老师的台词吧。”
继而又加上一句:“带点感情,不许棒读!”
乐臻失笑着接过剧本,无奈道了声:“知道了。”接着默读着上面的台词。
一旁的高祺因站起又坐下,原本两人是并肩而坐,现在却换了个方位,他面对着乐臻的侧脸。
剧本中,小哑巴原本一人坐在山顶角落的一块孤石上,右边是不远处村子里的零星灯火,左边是相互欢闹的同学。
他不能说话,便用视觉,用听觉,去感受着这个世界。
对他来说,能看着他们打闹,听着身边的闹腾声响,已是满足。
而这时老师来到了他面前。
小哑巴用手语问他:老师,外面的世界也会有这么美的星空吗?
老师看过后便视线上移,留给了小哑巴一幅勾勒得干净整洁又俊俏的侧脸。
等高祺因坐定了,乐臻正视着剧本,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开始了啊。”
“外面的夜空也许没有这么多星星,很多时候抬眼却只能见一团墨黑。”
“但是在外面的世界里,你会碰到许多比星星更耀眼的人。”
“他们不会介意你的声音,会带着耐心等待你的回应,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同他们交谈。”
“你会遇到与你志趣相投的人。你们爱着同一样事物,有着同样的目标,向着同样的未来共同努力。”
“也说不定,你会在外面的世界里遇见一个你爱,也爱你的终生伴侣。你们可以互诉衷肠,即使你无法说,她也会懂你所想。”
……
台词还未完,乐臻的声音却在此停下。
因为高祺因倏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转过视线,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问他:“怎么了?”
而高祺因听见这句问话才仿佛大梦初醒,摇了摇头,愣愣松开了手。
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地伸手呢?
也许因为乐臻念着台词的嗓音太过温柔,撩拨着他的心弦。
又或许是这台词的一字一句都让他忆起了与乐臻的一点一滴,仿佛那简易的露营灯都扑闪着亮了几分,连带着照亮了乐臻的脸庞。
他突然,就想抓住眼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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