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说来说去也都是说这里很好,也没别的,我当然觉得你是没话要跟我说了。不挂电话干嘛?”
梁袈言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有些诧异,但看得出他是真的不高兴,便抬起手捧起他的脸,蹙眉直视他:
“这里确实挺好的呀……”
少荆河一听,就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把脸扭开了。
“不是,你听我说完--”梁袈言把他的脸转回来,追着他的眼睛,“再说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安心吗?”
“嗯……”少荆河的脸被他固定了,眼睛还是不高兴地往边上溜,就是不看他。
不看他就表达了对这些话的不满和不耐。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呗,你在这儿呆得挺好,没我也无所谓。”
梁袈言两手扶着他的脸,终于搞清楚了他这些日子在闹什么别扭,瞧着他这样子简直像个不高兴的小男孩,不禁笑起来:
“所以我应该怎么说?这里很不好,日子又苦又艰难,比在B大差远了。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更是--”
“完全不能比。”少荆河的眼睛终于转回来了,望着他帮他补充。
“好,完全不能比。”梁袈言从善如流,也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少荆河抿起嘴,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这下满意了。
于是又变本加厉追问:
“所以你想我吗?”
“想。”梁袈言马上郑重又肯定地点头。
“有多想?”少荆河搂紧了他的腰。
“睡不着……”
梁袈言吻上他,呢喃地说:
“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想……想亲……”
少荆河浑身的肌肉一紧,几乎要把他提起来。
像有一团火,熊熊地燃在了两个人身上,火光冲天而起,让他们难以抑制地紧紧搂着彼此,用唇舌交换思念。
没有多久,少荆河灼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
“我想……进去……”
于是……两个人错过了午饭。
(彩蛋)
“喂,宋老师?”
“荆河呀。哦,对了,袈言之前找你来着,你们碰上面了吗?”
“嗯,见到了。我就是来替他请假的。他感冒了好像,头疼得厉害。”
“哦?要紧吗?去看了医生没有?”
“还没去。现在床上躺着呢。刚吃了药,先看看,如果还不行晚些时候我们就去医院。”
“哦,换季了,他刚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光靠药不行,具体原因还是要去医院看看,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
“那行。那你好好照顾他。哎呀,幸亏你来了……”
梁袈言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糊糊发现窗外天色似乎不早了。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挣扎了两下,扶着脑袋艰难地爬起来。
真是--
他唾弃自己。
一把年纪了,还生着病……一点自控力没有!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不过外面客厅里能听得到少荆河的声音。正在打电话。
他慢慢下了床,又慢慢走出门。
少荆河正好放电话,眼睛余光瞥到他,赶紧从沙发上起身赶了过来:
“你起来干嘛?好一点了没有?”
梁袈言这会儿脑袋昏沉,神志还有些飘忽,下意识答了句:
“我想上厕所。”
“哦。”
少荆河扶着他到了洗手间门口。
“要我帮忙吗?”
梁袈言扭头瞥了他一眼,很想踹他了:
“边儿去!”
少荆河微笑地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帮他撇开那几缕顽固的乱发,帮他推开了门。
梁袈言进去,反手把门关好,又听到他在门外说:
“我在外面,有需要就叫我。”
梁袈言懒得理他,上完厕所洗了手,拉开门,他果然还原样不动地靠墙站着。
梁袈言睨了眼他,伸出手:
“回房。”
少荆河手在后面托着他,配合他的步子把他送回了床上。
梁袈言表面上看着和气,实际性格孤直,不是爱撒娇的人。所以光看他现在走路的姿势和速度就知道,要不是真头疼得厉害,他不会这么抓着少荆河,把一大半力气都靠在他手臂上。
少荆河替他盖好被子,俯身看看他的脸色,又摸了摸他的耳朵。
耳朵有些烫。
“假我请好了。宋老师说你有可能是换季,水土不服。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好不好?”
梁袈言闭上眼睛摇了个头,缩进被子里:
“不想动。”
少荆河没办法,只好在床边坐下来,抚着他的脸: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说到吃的,梁袈言眼皮翕开条缝:“对了,你还没吃饭呢。”
“我没事。随便吃点就行了。关键是你想吃什么?给你煮点粥好不好?”
梁袈言中午买回来一堆菜,现在还摆在那儿。
“你买的那堆菜里,有没有想吃的?”
梁袈言还是摇头:
“那是给你买的,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剩下的就先放冰箱。给我煮点粥就行了。”
“好。”
少荆河俯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
“你先睡,好了我叫你。”
梁袈言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各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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