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旅。”梁袈言帮她解释。
“啊对,就是那个叫青旅的旅店也是阔以这样住滴。他们讲那个旅店很有名,很多人都这样住过。后来我看他们这样说,就让他们这样住了。所以你看你愿不愿意跟这个人拼一下?”
梁袈言没想到年轻人果然就是有活力,这么快就把青旅的春风吹进了偏僻的小鱼村。
不过他还没跟陌生人拼过房,说实话内心自然还是犹豫。
“那个人,是男是女?就已经住进去的那个?”
老板娘啧了声,要笑不笑地拿眼睛白他:
“当然是男滴啦!女滴我会这末问你呀?如果是女滴,她同意我都不能同意!我们家不是那种店!”
梁袈言哭笑不得,很想解释一下,但又怕越描越黑,只好干脆点了个头:
“那那好吧,您问问看那个人方不方便让我去拼一下房。”
“好滴,你等下哈。”
老板娘这才欣然拿起座机,照着登记簿按了号码。
“……喂?诶诶,你好你好,我这里是--对对,我是老板娘。是这样滴,你那房间不是还有张床空着嘛?现在有个客人来咯,没得其他房间咯。他是个大学老师,他想跟你拼一间,你看阔不阔以?……哦哦,好滴,那我晓得了。好,……再见,晚点见。”
她放下电话,又对梁袈言高兴地连声说:“阔以!他讲没得问题。”
“那好。”反而梁袈言自己想着拼房这事,还有些不自在。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那……现在可以,上去?”
“哦,那还不得。”老板娘又遗憾地摆摆手,“他现在人在外面,他讲最好等他回来了你才上去。他好多东西还放在房间里头……”
梁袈言一听也赶紧点头:“也对也对。那……”他左右看看,“那我还是也先出去走走。等他回来了您给我电话。”
“好滴好滴。”
老板娘满口答应,热情地给他做了入住登记。
梁袈言虽然还没能进房间里去,不过幸好他一路坐车基本都是睡过来的,到了这里精神其实还挺好。
他只是爱干净,先去洗手间认真洗了把脸,才清清爽爽地背着包又出了门。
上大巴前他在市里吃了些东西,还不太饿。于是只喝了几口水,按照提示去找第一个打卡地点。
然而第一个地方的提示就很奇特:
“找一只在水上的鸭子。”
梁袈言对着那行字,蹙眉苦想:鸭子?……上哪儿找鸭子?……水?哪儿有水?
想了半天,他猛然想起:啊,那不是--
他不得不又转身往村口走。
可是很快他发现,在鱼村和在B大很不一样。在这里他有同路人。一前一后有两三个年轻人也跟他一个方向。
他不禁开始嘀咕,心想少荆河不能这么图省事,把他当初的惆怅之地统一都设成了打卡点吧?
当然,村口本来就是个大方向,人家出村也是往这儿走。
所以他们三拨人走着走着,他就看着前面那位在第一个岔路口左拐,拐上了村舍小路。
他心下一松,暗道“还好”,自己泰然走过了那个路口。
可正当他要下坡道,就听到后面传来呼叫:
“哎哎--”
他循声扭头,就看着跟在他后面的一男一女跑上来问:
“你怎么是往这里走?”
“啊?”梁袈言没明白。
女孩看向他的手机:“你也是来玩《苍凉之卷》AR版的吧?”
梁袈言打量了他们一眼,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
“不是?”
女孩狐疑地盯着他手上向着他们的手机背面。大概是觉得看他这装备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难不成是有别的游戏线索,只是在故意隐瞒?
女孩怀疑的目光太明显,看得梁袈言心里也不太高兴。心想这有什么好怀疑的?难不成来这里的人就非得是玩这个游戏?
但转念一想,这么让人投入,不也说明了游戏的成功么?
于是他好脾气地解释:“我是……来拍照的。”说着指了指那片水塘。
结果“拍照”两个字不仅没打消他们的怀疑,还更像欲盖弥彰。
反正都是用摄像头,我知道你是拍照还是扫描啊?
梁袈言被他们那故作理解但依然没打算离开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干脆就自己转了身继续往下走。
他们爱信不信,反正完全不同的线索,跟着他发现找不到想要的自然就会走了。
果不其然,这种连正式的路都没有的地方,他一个新来的会这么肯定地往下走,看起来就很不寻常。
那两位故意等他走出了一段距离,立刻掩耳盗铃地跟在他身后。
这地方就这么大,又空旷无人,那运动鞋踩着泥沙地的脚步声根本就什么都隐藏不了。
梁袈言没管他们,径直走到水塘边。
他刚才在坡道上就已经能看到塘里有村民放养的一大片鸭群了。绿毛红掌,在水面上恣意地游来晃去,非常自在。他很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但是鸭棚本身不在这岸边,在对面,所以鸭群整体离他距离有些远。
他在塘边走了几个地方,边走边透过摄像头尝试找到只足够清晰的水鸭扫描。
结果他把手机一举起来,后面那两位立刻光明正大地就冲了上来,像是怕被他抢了先机,也不在乎会被发现了,也站在他的身边用同样的角度跟着一起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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