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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拾一觉得女人有两分眼熟, 像是在哪儿见过。
“为什么要杀朱孝?”他沉着脸问。
“这个呆子发现了我不想告诉别人的东西。”对方笑了笑, 抬手在颈部离下颔三指左右的地方重重一按, 声音切回了女人的音色。
方拾一皱眉,有的人天生喉骨有异, 不仅会影响到他们的呼吸,还会影响到他们的发音,如果错过了青春期之前的矫正手术, 那么之后的风险就会大大提高。
他猜测女人就是这样一类人, 只不过她把这个训练成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她的声音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切换, 至于形体上的作为“管理员”的易容改变——春冬时候臃肿肥大的衣服根本用不着花更多精力。
难怪先前在博物馆的时候, 管理员并不常与自己和应辞直接接触,更多时候待在屈泽和崔炎身边, 又或者是一个人落在后头。
毕竟两个法医对人体更加敏感, 接触过多更容易暴露。
方拾一问女人:“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这个?这还不足以让我动手。”女人笑了一声, “你看,我不就主动站在你面前了么?”
“我原以为你中毒是想隐藏自己下毒的真相, 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更早遭毒手、险些身亡的受害者,更不会想到一个受害者其实正是加害者。”方拾一看着女人的眼睛,缓缓说道。
女人是天生异瞳, 一只眼睛是黑墨色的, 另一只眼睛却绿得像是邪神的眼睛, 弯细的柳眉勾得眼型越显邪佞和不详。
“你不惜冒着让自己毒发的危险, 却在最后又主动跳出了局,撕开了遮掩, 为什么?”方拾一问。
“危险?我身边有两个王牌法医,我相信你们。”女人笑了起来,方拾一脸色更难看了点,而这让女人心情更好。
她伸出纤长白嫩的手指,在方拾一眼前轻晃了晃,“至于跳出来,是因为你们怎么也找不到真相,让我有一点着急。”
她说完,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趣味:“当然,如果你们找到了真相,就像现在,我更该跑出来,不然让那边的傻警察们瓮中捉鳖,那可太丢脸了。”
方拾一皱眉。
“还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一起问出来,或许我心情好就会诚实地回答你。”女人看着方拾一皱眉的模样,悠闲又游刃有余地靠着柜台,“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就走了。”
“走?”方拾一脸上表情忽然一松,他勾起嘴角,同样悠闲地靠着身后的门柱,环胸看着女人,“为什么觉得你能走?”
女人看着方拾一脸上忽而变化的轻松神色,微微站直身体,皱眉问:“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方拾一笑笑。
“不然你走一个试试?”他往旁边站了站,主动让出大门。
女人嗤笑了声,“我只走我想走的路,而不是你让出来的。”
她说着,袖子里滚出三粒小型舞台烟雾弹,啪地在地上炸开,滚滚白烟将她的身形笼罩。
方拾一皱起鼻子挥了挥手,白烟颗粒物有些刺鼻。
待烟雾散开,方拾一笑眼弯弯地看着对方:“还没走?”
女人脸色难看,抬头看向方拾一,那只绿色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狰狞:“你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问问题。”方拾一摊手,他摇头,视线投向女人的身后,明知故问地扬声问,“应队,你做了什么?”
应辞从女人身后方走出,他手中金光笼在掌心里,淡淡看了眼面色僵硬的女人,走到方拾一身旁,有些无奈失笑地看着显然乐在其中的方法医。
在走进超市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货架尽头的冰柜里,玻璃反光照出一个人的脚后跟。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不经意的对视,便不约而同地决定依旧按照计划,假装毫不知情地继续检查监控。
而与此同时,应辞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降低下存在感。
——这方面他很擅长,通常在有媒体关注的重大案发现场的时候,他向来是被忽略的那个。
而方法医则在对比下,话更多、分析得更具体,也更容易吸引注意力。
自然而然,“营业员”将注意力分给了方拾一,忽略了边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应辞。
在方拾一不断向女人提问、吸引去女人注意的时候,应辞暗自检查了一遍这个小超市。
他不着声色地将开门营业的牌子翻了个面,对外“免打扰”,随后在后架那儿发现了被扒了衣服,只剩下背心短裤的真营业员。
他检查出女人布置在超市里的触发机关——地板上的活门由第二排货架上的一瓶凡士林润肤露触发,润肤露瓶身上的细线与女人的手指相连,只要她轻轻拽动,倾斜瓶身,就能完成女人消失的魔术。
但是应辞把绑在润肤露上的绳子套在了边上的货架上。
“魔术失灵了?”方拾一笑了声,“不停地说话,分散注意力这一套,你不觉得眼熟?”
女人脸色难看。
“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方拾一说道。
女人没说话。
“然后我想起来了,我们的隔壁邻居,坐落在左边的别墅主人,在我们入住的第一晚,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是你迅速放下了帘子。”方拾一看向女人,“第一次有女人看见我是那么的避之不及,我印象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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