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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踩着,人是喘不过气的,果然卤水强顿时脸色惨白,痛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少、少爷,我是真不知道。你姐早晨带着孩子一起去了追悼会,我后来就在水泥厂里安心做事,并不知道她的下落。你让阿志放开我啊!”
谢少云道:“下角殡仪馆离你这里不算远,我妈肯定是先送了孩子和大姐回水泥厂,然后才途径出事的那个污水处理厂。阿伟临死前也只是提及我母亲,对家姐只字未提。你说你不知道,我倒觉得好奇了,今天从早晨到晚上你都在干什么?”
卤水强听他说完,吓得有些发抖,已经彻底从溜冰后的眩晕里清醒过来。他勉强笑道:“少爷,你姐你也知道,絮絮叨叨,管的又多,动不动就拿强叔来威胁我。我一个堂堂大男人我忍得了吗?偶尔打她,也就是发发脾气,不是真的要害她。她如果乖乖的,我怎么会对女人出手。今天整个就在屋子里昏天暗地,二楼都没下过。你看我电话都被我扔到垃圾桶里坏了。我对天发誓,倩丽在哪里我是真不清楚。不如你放了我,我让人去找吧?”
卤水强大概是不清楚,他的人都让我们打的半残。
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分明是再问不出什么,谢少云看他半响突然轻笑一声。
“阿志,把他手脚绑了,扔后车厢里去。”
“谢少云,你敢!我是你姐夫!”卤水强急了。
我从他房间的柜子里找了几个一次性的尼龙扎带,把他捆得死死,又用内裤塞他嘴里胶带贴住,终于让又骂又闹的卤水强安静了下来。扛出去扔到了后车厢里。
“你胳膊,受伤了。”谢少云说。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人砍了两刀,抬胳膊一看,有一道比较深,肉都翻卷。索性开山刀本身就不算太锋利,血已经基本不流。
我冲谢少云笑笑:“小伤。一会儿包扎一下就好。”
谢少云靠在车上,点点头:“给我一支烟。”
我把烟递过去,他松开握着指虎的右手去接,才发现整个手背都是伤痕,指甲翘翻了两只,一双手上和着他的血,更多的是敌人的血。
谢少云怔了怔,从兜里掏出纸巾想要去擦,可是血已经凝固,怎么也擦不掉。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接过我点好的烟,抽了两口。
“我学过格斗术。”他说,“但是我没想到是用在这种时候。”
“打得挺好的。就是如果下次少爷你才多注意点自保就更好,万一以后遇上黑社会火拼,人一多,脑子就热,不管那会儿拿着什么都会随便招呼,不懂得自保要害被人砍了可不是讲笑……”说到这里我就后悔,还讲什么火拼斗殴,少爷大概率不是想听我表扬他的格斗技巧吧。
“接下来怎么办?”于是我急忙问他。
“卤水强没说实话,大姐应该是回来过。”谢少云出奇的没对我刚那番话发表鄙视的言论,“就他们劫持的地方,到发现……尸体的地方,我感觉这么紧的时间,他们不会把大姐带很远。这附近有很多废弃的工地厂房。让二叔增派人手,把这附近都搜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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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堂口
等二叔的人过来与我们交接后,我和谢少云就匆匆回了在番禺的堂口,这个堂口是强叔平日办公的地方,对面是个农贸市场,交给了二叔下面的人管理,话事的叫做陈宏达,算得上是二叔手下的头号打手,平日里也深得强叔信任。
强叔当年从香港回到广东,最开始就在这个地方设堂口,后来家大业大,也不肯搬离,反而觉得有些市井气息,很是喜欢。
而谢少云几乎不曾来过这里。
我带着他进入强叔的办公室的时候,二叔,陈宏达,佛山卢和徐嘉都已经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独留下强叔那张红木椅子没人坐。
我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少云,你来了。坐。”佛山卢指着那张红木椅子说。
谢少云走到椅子面前,摸了摸椅背,还有曾被强叔摩挲的光滑的扶手。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拒绝,但是他转身坐了上去。
“二叔,你说说情况吧。”谢少云开口道。
“我已安排了钱毅带了200多号弟兄,在南洲一带厂房扫荡式搜索,相信如果阿丽在那里,很快会被找到。”二叔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早些时候在羊城内拜访了几家帮会,有些冲突,也引得差佬重点关注。现在我们也不敢有太过分的动作。所以目前到底是哪几家在背后使坏,我暂时也是没办法下定论。当然,也不排除就是李泊霄所为。毕竟我感觉他敌意明显,让我很是不爽。”
“会不会是近期有什么利益冲突的帮会?而且时间算的这么准,十分熟悉我们的节奏,怕是内部也有人联合勾结。”徐嘉分析,“不如从内部人员的反常查起,肯定能找到内鬼。”
佛山卢点点头:“少云你怎么看?”
“母亲死前,明显被人反复折磨。”谢少云开口,“我在想,对方是想从母亲和大姐那里知道什么?”
在座几位大哥级人物面面相觑。
“少云你的意思是?”
“老头子死后,有什么东西是幕后主使必须要得到的。这个东西特别重要,重要到他不惜杀我,绑架我妈和大姐也要得到。”谢少云道。
谢少云真不愧是个大学老师,真的是跟我们这群打打杀杀的人不太一样,心思就是细腻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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