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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已经知道
谢少云像是早就料到,跟阿斌讲:“去把卤水强弄到楼下,我一会儿下去有事问他。”
医生给丽姐又打了镇定剂后,谢少云问我:“卤水强带到楼下了吗?”
“阿斌已经把他带过来了,在办公室里。”
他便下楼进了办公室。
阿斌押着卤水强跪在地板上,手脚被尼龙扎带捆着,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起的发青发紫。
谢少云在红木椅上落座。
“我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谢少云问。
“什么……什么事情……”卤水强有些不安的问。
“招娣没了。丽姐也被人轮X。”二叔冷笑道,“卤水强,你今次做的太过了。”
卤水强浑身发抖,而谢少云却一直平静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毫无波澜,让卤水强更加局促不安起来,惶恐中就开始跟旁的人求饶。
“二叔,你帮我跟少爷说两句话呀。我真的是无辜的。”
二叔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彪叔,彪叔,你看看我,平日对阿丽也是很好的。如今如此,我是真不知情,看在是亲戚份上,你帮我求求情。”卤水强又跪着爬去求佛山卢。
“平日不见你当我们是亲戚,这会儿没办法了,怎么我就是你亲戚了?”佛山卢冷笑,“食屎啦你!”
卤水强一身狼狈,冷汗不停的冒出来,看他衣服全部湿透,他声嘶力竭对谢少云求饶:“少爷,你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上,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儿上……你大姐总不能这么年轻就没了老公……”
“是啊。”谢少云慢慢开口,“我总不可能让我大姐做寡妇,对不对?”
“是的!是的!”卤水强像是抓住了根稻草,慌张点头。“这个家里就你学问最大。你是正派人,不会打打杀杀。”
“昨天追悼会后,大姐回家,你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她关在门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对吗?”
“我……我……”
“是有什么人让你这么做吗?”谢少云循循善诱。
卤水强否认:“没人让我这么做,没有。”
“那是有人逼你吧?”谢少云说,“是受人逼迫才不敢让大姐进门。”
“对,对,是有人逼我。”卤水强意识已经不清,顺着谢少云的话就说了下去,他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却没想到其实已经走上绝路。“是大鸡哥,大鸡哥逼我。他让我把院子门关上,不让阿丽进去。我根本不敢开门啊。大发哥的弟兄们都狠的很,要是被他们抓住,生不如死。”
“大鸡哥?做土建生意的那个黄建发?”
“是啊。少云,他做土建,我做水泥,根本就是分不开家。如今他做的那么大,连以前强叔的夜总会、赌博都被他抢去一部分生意。听说在惠州,把服务业做的更是风生水起。我不敢惹他。连强叔的死、强姨的死……都是他一手策划啊。这种人是亡命之徒,我还想活命……”
“所以你为了活命,可以不要大姐的命,可以不要你女儿的命。”谢少云陈述了一个事实。
卤水强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把实话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
“你的枪呢?给我。”谢少云忽然对钱毅讲。
钱毅看了二叔一眼,见二叔轻微点头,便把腰间那把枪给了谢少云。
卤水强浑身如筛糠般的发抖,:“少、少爷……不是的……”整个人大小便失禁,瘫软在了地上。
我上前抓住谢少云握枪的手:“少爷。”
“怎么了?”
“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办就好。”我对他讲,“要是背了人命就走不了回头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如果意气用事,一冲动杀了他,未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冲动?”谢少云摇了摇头,“卤水强坏了江湖规矩,连同外人来对付自己家人,害亲生骨肉惨死,结发妻子受辱。这种人老天都不容。我不是冲动,阿志。”
他抚摸了一下手中那把枪,拉开了保险栓。
“我这是替天行道。”说完这话,他毫不犹豫,抬手开枪,正中卤水强眉心,卤水强瞬间就没了动静。他这一枪打的很准很稳,仿佛在脑海里已经演练过无数次,冷静的不像是第一次杀人。
满屋在场的人都被他惊到。
谢少云把那把枪交回给钱毅,大家才纷纷转醒。佛山卢拍着谢少云的额肩,有些欣慰又有些哽咽,道:“好啊,少云,不亏是强哥的亲子,有魄力有决心。好啊,有你在,庆山帮定不会有事。强哥必然放心了,我也放心了。”
谢少云笑了笑,坐回那张红木椅,道:“你们都先出去吧。阿志,你找人把这收拾下。”
待大家都出去,我让人收拾了一地狼藉后。
“少爷,你休息会儿?”我问他。
“阿志,你帮我倒杯酒。”他说。
于是我从强叔的酒柜里,倒了杯五粮液给他。
他接过去,也不急着喝,杯子拿在手里玩吧,问:“杀人就是这种感觉?”
“是啊,少爷。”我说。
他苦笑:“糟糕透了。” 说罢,将杯里的酒喝干。
“我能信你吗?阿志?”
我有些奇怪他的问题:“少爷是什么意思?”
“卤水强并不真算庆山帮内人,他对很多事情知道的没有那么清楚。如他所说,大鸡哥肯定是参与到了这个事情里,但是帮会内有内鬼是毫无疑问的。不然大鸡哥有问题的事情,为什么都查不出来?”他皱着眉头道,“大姐说在厂房里有人逼问她,虽然她记不清了,但是我还是能猜出来,对方想灭我全家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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