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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他们几人的尖叫哀求,转身就上了车。
阿斌问:“志哥,他们几个呢?怎么处置?”
我回头去看谢少云:“少爷,你说怎么办?”
谢少云紧紧皱着眉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又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低声道:“阿志?”
“嗯?”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看着办吧。”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闭起了眼睛,整个人贴在座位上,再一动不动。
外面工地正在彻夜赶工。
十几米高的打桩机“哐!哐——!”的把半米粗的水泥柱子打入地下。
我指了指那个对阿斌讲:“那就听少爷的。把那几个广西仔剁碎了和到水泥柱里当地基吧。三年五载也瞧不出来。”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去看安静的谢少云。
总觉得有些遗憾。
因为无论他怎么想,今天的事情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以后那个凡事相信警察相信正义的他,一定再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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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强叔救过我的命
强叔的灵堂设在番禺下角殡仪馆。
各路有头脸的人都送了花圈过来。连三和会都有挽联赠送。我去到的时候,路上已经排了长龙。十多辆车子堵在殡仪馆外面路上。
带了黑纱袖套,在灵堂前叩头上香,刚跟谢少云说了两句话,就听见灵堂内一片骚乱,不知道谁在大门喊了一声:“李泊霄来了!”
接着人群便一下子分开。
李泊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白色绢花已经走了进来。
对他敌意的人自然不少,却没有人敢动弹,待他献完花圈上了香路过谢少云身边时,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就停了下来。
“谢先生节哀。”他很温和的低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开一些。”末了还感同身受一样拍了拍谢少云的肩膀。
谢少云的涵养也远比我预料的好。
他只是僵硬的站着,声音冰冷的说:“李先生杀了人还敢跑到灵堂来,我挺佩服你。”
李泊霄笑了:“谢少爷,你父亲的死和我无关,给令尊下绊子的另有其人。”
“哦?是吗?”谢少云眉毛挑了挑。
“早晨刚来造访强叔,晚上便找人杀他。还明目张胆的留下自己的性命给那几个广西仔。谢少爷,但凡是个人,都没有这么蠢的。迹象会不会太明显?”李泊霄问。
谢少云沉思。
李泊霄又说:“我是个生意人,来广州也是做生意。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强叔在珠三角也算是德高望重,拿他开刀我还怎么做生意。说实话,如今我也是措手不及,乱成一团。”
“那你说是谁?”谢少云问。
李泊霄抿嘴笑了,凑到谢少云耳边:“谢少爷,这番禺谁人最怕强叔,又最恨强叔。你难道不知道么?”
李泊霄所指的地方,正是各位大佬所献花圈的方向。
我心里不由得一惊。
这个李泊霄,分明就是要挑拨离间。
“少爷……”我刚开口,谢少云便已经发话。
“薛大志,送客。”他说。
无奈,我便引着李泊霄从灵堂出来,走到大门,李泊霄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我正要进去,他却拦住我。
“听说那几个广西仔是你最后处理,给强叔报仇。”李泊霄说。
我哈哈笑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敢反骨,就要承受后果。”
“好一个杀人偿命。做事果断利落,倒是个人才。如今谢家没了强叔也支撑不了多久。你在这里呆着没什么空间。不如来跟我做生意?”
“不。”我想都没想就干脆拒绝。
他早就料到,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递给我一张名片:“等你想通了找我。” 说完这话,他便上了一辆奔驰离场。
可能是阵仗太大,众人周知,殡仪馆大门口已经来了三辆警车,有几个警察在门口无聊抽烟,一眼看去,都是熟悉的阿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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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志。”有个穿便衣的冲我打招呼,等我过去便递了根南京,“你们怎样啊?庆山帮还干不干得下去?实在不行,你来自首吧?”
这个便衣刑警叫钟昊,追了庆山帮几年,都没有拿到什么实在的证据,估计是心里不平衡,每次见面,都要跟我们弟兄呈口舌之快。
然而我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对他反击,抽了他根烟,把烟头在地上碾碎,我对他说:“钟SIR,你如果不进去,就请回吧。”
他估计是没料到我今日这样,一时愣了。
我看了看时间,追悼仪式已经开始,也不再管门口的几个警察,转身快步进了殡仪馆内部。
下角殡仪馆内有大大小小十几个灵堂。其中最大的能容纳数百人。据说是省市级的人物才会在这里举行追悼。
强叔的灵堂便设在这里。
等我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放追思,聚集了四百多号弟兄,统一着黑色西装。强叔的遗体已从医院运了过来,放在正中天井下的祭台内。
谢少云扶着强姨和谢倩丽站在旁边。
听二叔大声道:“跪!”
四百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叩首后起立。
二叔又喊:“跪!”
我们就又都下跪。
待到第三次下跪,我忽然有些眼眶发热。
强叔以前说他以前见过我在陈村为之前认识的大哥搏命,很是豁得出去,又有一说一,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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