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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哥你到底怎么了?干嘛突然说这些啊?”
“我……”
陆沉云突然觉得有些沮丧,“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屿易坐在保姆车上,在一路颠簸中带着与方才完全不同的心情赶往试镜地点。
他手里拿着等会试镜需要的一小段台词剧本,虽然之前研究过要怎么展现表演,但此刻坐在车上他还是忍不住反复练习了一遍又一遍。
“休息一会吧,就那么点台词用不着这么颠来倒去地念吧?”一旁的沈天有些看不下去了。
林屿易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还盯着手里的剧本,意识却渐渐飘远。
“这就像是一场美梦。”
“只有关于你的那部分算。”
“……”
陆沉云不久前说过的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出现在林屿易的脑海里,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就会不受控制地上扬。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还是有些喜欢我的?如果他把见到我唤作是“美梦”的话……
太自恋了……不是只有喜欢的人出现的梦才叫“美梦”的,也可能他只是在说居然会见到,嗯……明星什么的?
笑容突然在林屿易的脸上消失。
他想,就算真的是喜欢也代表不了什么,陆沉云失忆了,等他把忘记的一切都想起来后,这些话就再也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他又会扳起脸来和自己提离婚的事。
等等……
林屿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陆沉云只是丢失了几年的记忆,为什么人却差那么多呢,虽然现在的他表情也没丰富到哪去,但远不像之前那样的冷漠和寡言。
甚至……他还会说些搅得人“心神不宁”的,接近于情话的句子。
难道这几年里发生过什么对他产生非常大影响的事情?
林屿易也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白沧说的话,他说陆沉云曾经在前线出过事,那件事差点要了他的命。
会是因为缺了关于这场事件的记忆,陆沉云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林屿易想到今天见到他时,对方头上那长度吓人的疤痕,不禁苦笑起来。这人不管上不上前线,都是个容易碰上事的体质,怎么灾祸那么多呢。
沈天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屿易,见他由傻笑毫无过度地直接切换到了满脸严肃,接着是皱起眉头好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现在又笑得一脸无奈……真是,太吓人了,他忍不住出手推了林屿易一把。
“喂,你到底想什么呢?先是着魔一样不断叨叨台词,现在又玩变脸?”
“说起来,你和陆沉云今天到底谈得怎么样啊?他看到你带着离婚协议书过去什么反应?”
林屿易将剧本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后座中间的小黄鸡抱枕在手里把玩着,“他很震惊。”
沈天不解,“虽然带着离婚协议去看望病人确实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但离婚毕竟是他先提,也不至于会震惊吧?”
林屿易戳了戳小黄鸡脸颊两旁的小红晕,缓缓道:“他是震惊我们居然结过婚。”
“……啊?什么意思?”沈天不自觉地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猜测道:“他不会是头部受伤后,人傻了吧?”
林屿易拎起小黄鸡朝他砸去,“你才傻呢!”
沈天敏捷地接住“暗器”,调侃着:“哟,这么护着他啊,说两句都不行?你们不是要离婚的人吗?”
林屿易没理他,“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结婚不记得,离婚不记得,我也不记得。”
沈天惊得眼睛都大了一圈,“我还以为这是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家里有电视或者上网冲过浪的,不可能会不认识你吧。”
林屿易瞪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这种认识,他知道我是谁,但我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的,电视里或者网络上曾经瞥见过的一个男的,懂吗?”
沈天冲他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懂了。
“那他既然不记得你了,你们这婚还离不离啊?要我说就先别离了,本来大家就总怀疑你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了,最近他出意外的事又上了新闻,要是这时候再爆出你们要离婚,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那些键盘侠会怎么骂你。”
“什么‘始乱终弃’啊,‘大难临头各自飞’啊,阴谋论一点,没准还会有人说就是你找的人把陆沉云打到住院的。”
林屿易冷笑一声,“你想象力真的是够丰富的。”
沈天不由骄傲道,“那当然,混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诶,不过你知道吗?”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林屿易边上,“就是,陆沉云这意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屿易一愣,“新闻上不是说他被小流氓从背后偷袭的吗?”
“啧,唉,你呀你,太天真了。”沈天感叹着,摇了摇头。
“你好歹和陆沉云结婚两年了,他身手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一般的小流氓能把他打成这样?”
当时新闻出来时林屿易确实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上面只说了陆沉云是从小巷子里经过时被暗算的,所以林屿易自动将新闻里没说的内容在脑海里补全了,比如小巷子里太黑?或者对方人太多?
虽然这些听起来都很牵强,林屿易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天再黑,人再多,也不能把陆沉云怎么样,这家伙平时低调,但真的动起手来强悍得吓人,可在当时林屿易根本没时间想那么多,看完新闻后他只关心陆沉云伤得怎么样,人有没有事,是昏迷的还是醒来了,其他事情都被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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