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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手抖了下,突然胳膊痒!”
这“开房”二字实在是刺耳的很,周扬放下电脑就给季盈秋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生,他其实已经听出是谁了,还是冷漠的问道:“你谁?季盈秋呢?”
“他去帮我买酒去了,你找他有事啊?”
哦,大半夜不回来还和女生在外面喝酒,真能耐啊……
周扬冷着脸道:“有事,你让他接电话。”
“都说了他买酒去啦,你过会再打来吧……”
周扬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多久?”
“十来分钟?”
他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走到阳台吸了口气,阳台角落里有个来路不明的避孕套,从他搬进来那天,他就发现了,现在他想的是……要不要再赌一把……
最后他撕开避孕套包装,撸起袖子,在自己胳膊上用力抹了几把,直到两边都犯起不正常的痒意,随后他就将避孕套连同外包装一起扔进冲水马桶,水旋风带走一切……
靠在洗手池边,他认认真真等了十分钟,才给季盈秋打第二个电话,这次本尊总算接了电话,“喂,周扬啊,怎么了?”
这时周扬深吸一口气,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道:“你要不给我买点药回来,我好像过敏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乳胶过敏症患者。
“嗯?怎么回事,怎么会过敏呢,你出去碰啥玩意了?等着啊,诶诶,我真不能和你喝了,周扬过敏,我得给他买点药回去……周扬你等着啊,我马上回来,对了,买什么药来着?”那边还听的到他和陈露露解释的声音。
“扑尔敏就行。”
“扑什么敏是吧?药店人都知道是吧?”
“嗯,你快点……”他还催了催他。
等挂了电话周扬才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烦躁的抓了抓胳膊,好痒,于是他干脆脱了羽绒服披在身上,打开阳台门就出去了,速度太快,甚至在宿舍两人身后带起一阵风。
下楼后,周扬靠在一楼的楼梯间暗处吸烟,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的脸也在明暗之间,黑暗掩去烟雾,很快他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季盈秋,他急急忙忙想要上楼,却在拐角处看到默默抽烟的人。
他退到楼梯下,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不去宿舍,在这等我啊,很难受么?”
周扬没有说话,将剩下的烟扔在地上捻熄,朝他走去,在离他不到两步的地方定住,他定定了看着季盈秋,在他满是疑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再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么强烈的希望这个人的眼里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没有任何征兆的,他突然靠近,压着季盈秋的头就亲上了……
“啪——”季盈秋手机的药落在地上,楼梯间的灯又亮了,他看到周扬闭着眼,睫毛根根分明,被斜线而来的关照打下一片阴影,他甚至还感觉到周扬喷在他脸上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很快季盈秋就反应过来,后退一步,猛的推开他,还没说话,周扬就说道:“我比陈露露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恶心?”
“我没——”
季盈秋话说一半,突然一阵强烈的手电筒光线照过来,一位声音浑厚的大叔嚷道:“干什么干什么,哪个系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
季盈秋都快疯了,他不知道周扬发什么疯,把宿管大爷都招来了,他忙捡起地上的药,拉着周扬就跑,边说:“哎呀,对不起啊,我同学过敏了,刚给他买药回来,我们马上回宿舍啊!”
周扬被他扯着跑了四楼,直到拐角处就再也不肯走了,挣脱他就要往下跑,又被季盈秋一把抓住,他压低声音吼了他一句:“你怎么回事,大晚上发癫啊!不是说过敏么,你过敏的是脑袋啊,疯了吗,逮着我就亲,有病去医院看病好吗!”
周扬也炸了,不管不顾的甩开他,说:“是,我特么是有病,有病喜欢你,我有病你有药啊!”说出口的瞬间他的眼就红了,无数压抑着的想法一下子喷薄而出,昨天他有多开心,现在他就有多难受,说完他也不管季盈秋,朝校外走去……
季盈秋楞在原地,有些无措地想道,我刚在说什么?我怎么能说他有病呢?我不是一直都猜他是喜欢我吗,怎么现在还故作姿态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现在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在自己默许的状态下发生的吗?你敢不敢承其实自己也很享受被一个同样优秀的人一直追捧的感觉?
他被自己惊到,等想起来找人时周扬已经走没影了,在原地站了会,他抹了抹嘴,就回了宿舍,直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他才从灵魂深处嚷出一句迟来的吐槽:“卧槽!”
周扬这货竟敢咬他,他嘴皮子都破了!
而被他吐槽的人,这会已经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个本地人,抄着一口当地话问他:“小伙子这么晚去哪?”
“国际机场。”
“走的急吧,我看你都没带行李……”
“唔……”
“嗨,看到你就想起我女儿,她也是,每次回家都急急忙忙的,换洗衣服都不带,每次回家都让她妈操碎了心……对啦,这还没放寒假,你怎么就离校啦,失恋了吗?有次我女儿也是没放假就回来了,看她失魂落魄的,我和他妈都不敢大声说话,后来她在家待了两天就自己想通了,想通就好了,你们年轻人呐,就是爱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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