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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煜看到秦绍卿神色愉悦,不像是受了气的样子,但还是不放心地询问:“可以吗?不行就不要做了。”
“我做得挺好的,怎么不可以?我改观了,我觉得做家教可有成就感了,”秦绍卿又明知故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明知故问的理由无非就是想听李怀煜说点好听的情话,什么“担心你”啊,“怕你受委屈”啊之类的。秦绍卿正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李怀煜说些甜言蜜语,结果李怀煜却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
“怕你哭哭啼啼。”
这秦绍卿就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哭哭啼啼过了?你可真是……吐不出象牙!”
“很多,”李怀煜说,“比如昨天晚上。”
秦绍卿莫名其妙,快速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昨晚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傍晚时和李怀煜一起挤地铁,路上买了点羊肉,回到出租屋一起暖乎乎地用电磁炉煮了火锅,还给桃桃也喂了好几片羊肉和叶子菜。然后就洗了澡,做了夜里他们经常做的事……
秦绍卿明白了过来,白净的脸霎时红透了:“你他妈……那个不能算!那不是哭哭啼啼,那是生理泪水!”
李怀煜点点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表情:“哦。”
“……”秦绍卿:“哦个鬼。”
秦绍卿本来还挺郁闷的,不仅没听到好听的,反倒还被调戏了。不过刚走到车站附近的便利店,秦绍卿就又来了劲:“哎李怀煜!便利店里有关东煮,咱们进去买几个,你拿着那个装关东煮的杯子捂捂手。”
相对于秦绍卿的家教兼职,李怀煜的家教兼职就不那么顺利了。他教的小男孩上初三,非常顽皮不爱学习,每次一上课就只想拉着李怀煜打游戏。大约是知晓自己儿子不是个学习的料,男孩母亲给出的酬劳颇丰,如果期末成绩能够进步,还有额外的奖金。
除此之外,李怀煜还找了一个在西餐厅弹钢琴的兼职,双休日下午六点到八点弹两个小时。秦绍卿没想到李怀煜居然还会弹钢琴,怨他怎么连这事都要藏着掖着,李怀煜只是说:“疏于练习,弹得不好。不必讲。”
当然,在秦绍卿去西餐厅听了李怀煜弹钢琴后,就知道那完全是李怀煜过度自谦的话。当李怀煜身穿燕尾服出现的那一刻,无疑成为了整间餐厅的焦点。而李怀煜弹起钢琴的样子,俨然就是名门世家的贵公子。秦绍卿不懂音乐,但是就他听来,李怀煜的琴声是美妙悦耳的,是完美无瑕的,是他能坐着听上两个小时也不觉得腻味无趣的。
当然,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男朋友的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招蜂引蝶。李怀煜第一天弹琴刚结束,就有不少美貌女郎暗送秋波,甚至明目张胆地表达对李怀煜的欣赏,询问联系方式。
眼看李怀煜又拒绝了一个大胸脯的美艳女人,秦绍卿酸溜溜的:“早知道你这么会弹,就不该放你出来。”
李怀煜仍不满意:“周五在学校琴房练习过,但还是不够好。”
重点不在于你有多会弹,而是在于不该放你出来,真是块木头。秦绍卿气鼓鼓地想,又气哼哼地说:“算了,我下回不来了,真是火大。”
话是这么说,到了大约七点半的时候还是过来了。李怀煜下了班,略感意外地问他:“怎么又来了?”
秦绍卿“哼”了一声,良久才闷闷地说:“监督你。”
李怀煜想了一会儿,然后低声笑了。他把秦绍卿拽进犄角旮旯,在夜色的遮掩下肆无忌惮。他低下头,吻了秦绍卿的额头,亲了秦绍卿的眉骨,又啄了几下秦绍卿的眼睑。秦绍卿又不开心了:“你怎么不亲我的嘴啊!”
李怀煜又笑着和他接吻,直到秦绍卿窝在李怀煜怀中气喘吁吁。李怀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秦绍卿连喘息的声音在他听上去都像是媚态的撒娇,可爱得要命。
李怀煜:“你可爱。”
“……”秦绍卿:“我可爱个鬼!”
秦绍卿大多是在周五才和李怀煜一同回出租屋。有一次在地铁上,两人很幸运地找到了座位。只是刚坐下没一会儿,秦绍卿就感到了肩上的重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怀煜竟然靠着他睡着了。秦绍卿看到他镜片下眼下的青黑,心头一阵绞痛。李怀煜也是人,不是超人。这样一天到晚地来回跑,兼职打工,还需要兼顾学业及实验室的工作,又怎么会不疲倦呢?可这个人的嘴就是倔得很,一个“累”字都没有提过。
晚上的时候,关了灯,秦绍卿终于问出了口:“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啊?”
李怀煜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没有。”
秦绍卿翻身坐到了他身上:“如果你有压力,觉得累,可以在我身上发泄一下。我不怕疼的。”
秦绍卿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可以那么平静,说这么丢人的话,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脸红。
他太想为李怀煜分担了。哪怕只有一点点,无论在什么方面上。
“不是为了发泄才做的,”李怀煜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是因为喜欢才做的。”
月光宛如潺潺水流,安静又温柔。狭小的房间混合着奶香和荷尔蒙的味道。
干着干着,李怀煜突然停了:“忘记问你选什么姿势了。”
秦绍卿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更靠近自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李怀煜鬓角的汗,然后笑得有几分腼腆:“什么姿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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