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还有好多吃的呢,怎么又带这么多过来,多浪费钱啊。”
潘瑶笑着说:“不是很多啊,爸爸妈妈要在这里住,吃得也多啊。”
他们准备把东西往客厅的茶几上放,可是上面已经放了几袋礼品了,潘瑶见了就跟阮惜时抱怨说:“不是说妈妈给你准备年货就好了嘛,怎么你们也买了这么多东西?”
阮惜时看了一眼,应道:“这个是牛大爷的儿子送过来的谢礼,不是我们买的。”
潘瑶闻言诧异道:“谢礼?什么谢礼?”
阮惜时解释说:“上次牛大爷生病,是陆择哥送他去医院看病,帮忙照顾的,牛大爷的儿子感激陆择哥,从城里回来过年就顺便给陆择哥带了些礼物。”
潘瑶恍然大悟,感叹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村里的人情味挺重的啊。”
阮惜时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您要是在村里住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乡里乡亲都很有爱的。”
潘瑶买菜的时候考虑到做菜麻烦,买的不是现成的菜就是熟料,放到锅里随便热热煮煮就能吃的那种,买了好几样,等饭煮好,菜一热就能上桌。
菜有点多,好在家里换了个吃饭桌,潘瑶坐在新的桌椅上,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缩着吃饭了,这感觉还挺新鲜的。
“这个桌子挺好看的啊,什么时候买的呀?”
阮惜时趁着这个机会对潘瑶展示陆择的好,连忙应道:“这是陆择哥去镇上买的,说是换个大桌子,过年一家人吃饭坐着也舒服一些。”
潘瑶闻言看了陆择一眼,陆择正优雅地端着碗吃饭,不受他们谈话影响的样子,看着一表人才的。
这是潘瑶自从在闺蜜那里知道陆择是她闺蜜的儿子,是以前她想给自己“女儿”订娃娃亲的对象之后,再一次仔细地观察陆择,越看越觉得陆择是个良配。能做饭做家务会体贴关心人,长得高大英俊学历能力也不差,可以说放在国内的上流社会里都是大户人家抢着要的金龟婿,不过现在这个金龟婿是他们家的了,潘瑶觉得很欣慰。
吃过饭,陆择主动收拾碗筷,让阮惜时陪父母聊聊天,阮惜时争不过陆择,只好让他自己去洗碗,自己则留在客厅招呼父母。
潘瑶又买了很多新鲜水果来,刚吃过饭就拿出来让阮惜时洗着吃,阮惜时只好拿几个出去洗干净回来,一家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饭后果一边闲聊。
聊到过年的事,潘瑶就问道:“宝宝,今年你想在哪里过年,跟爸爸妈妈回国内的老家,还是跟爸爸妈妈去美国那边的家?老家那边亲戚多热闹一些,你也好久没和他们见面了去认识一下也好,美国那边春节气氛可能不是很浓,但是你大哥大嫂侄子侄女都在,我们一家人简简单单过个年也好。”
阮惜时却摇头说:“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在村里过年,过完年我也不打算去别的地方,一直待在村里就好了。”
潘瑶一听急了,连忙劝道:“这怎么行呢,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总归是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爸爸妈妈才能放心啊。你看,之前你是放不下你爷爷不愿意跟爸爸妈妈走,现在你爷爷已经跟着他的亲人回故乡安息了,你也不用担心他孤苦伶仃地在村里没人照看,为什么还不愿意跟爸爸妈妈走呢?”
虽然爷爷的“灵魂”已经被亲人带回家乡了,但爷爷的尸骨还在村里的山上躺着,关于爷爷的事阮惜时还无法完全放下,是不可能轻易离开村子的。就算爷爷完完全全跟亲人回故乡了,阮惜时从小就在村里长大,跟村子和村民有着很深的感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割舍的。而且村里虽然穷了些,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人情味浓重,交际的氛围很好,环境也很好。阮惜时不确定到了繁华的大城市里,在人人都为房子车子奔波的情况下,城市里的人能不能像村里的人这样热情淳朴。
阮惜时是一个性格简单的人,并不喜欢也不擅长和复杂的人或事打交道。他连在餐厅吃饭,面对因为工作需要而公式化热情的服务员都感到拘束不安,更别说以后出了社会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了,阮惜时觉得他不合适那样的生活,在村里认识那几个人,天天种种菜养养鸡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陆择,阮惜时觉得如果他跟父母回去了,无论是回国内的老家也好,去美国也好,他的父母没有义务带着陆择并且好好安顿他,更别说接受陆择是他男朋友的事实了。而且陆择这样有生活能力的人,也不会喜欢自己像条米虫一样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阮惜时也舍不得他受委屈。
阮惜时跟潘瑶说:“除了爷爷,还有别的重要的东西令我舍不得离开村子,我觉得在村里生活挺好的,现在路也修好了,以后村里只会越来越方便,越看越发达,说不定还会变成一座小城市,和回到城市里生活也没两样的。”
潘瑶迟疑地试探道:“你不愿意跟爸爸妈妈走,是不是因为阿择,你怕你走之后阿择自己留在村里没人照应,所以才不愿意跟爸爸妈妈走?”
阮惜时听她这语气,就觉得她应该是看出一些他和陆择的关系了,他认为一直瞒着这件事情和父母周旋太累,还不如跟父母坦白,情况最差也不过父母觉得他们恶心,嫌弃他这个儿子,再次抛弃他而已,那样说不定还能彻底解决父母一直要他离开村子的问题,他就能和陆择毫无顾忌地生活在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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