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怎么知道有人弹奏了那首曲子?难道你知道那首曲子怎么弹?”贺凛抬起眼皮,不客气地望向大哥。
“你闭嘴,我只是隐约听到了奇怪的音乐声,那音乐声太奇怪了,所以我怀疑是禁忌的曲子,我只是怀疑而已,是你们谁做的,趁早自己承认吧!”大哥凶狠地说。
餐桌上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恐惧地低下了头,没人敢和这事扯上关系。
“我,我不知道啊,我都没有碰钢琴。”小妹也害怕了,失去了平时活泼的样子,发起抖来。
“既然没有人承认,那我只好把这件事上报给父亲母亲,让父亲母亲来定夺了。”大哥沉思着说。
“咳咳……什么事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满桌子人惊恐地望了过去,只见“爸爸”和“妈妈”终于出现了,他们在几个奇形怪状的女佣的搀扶下,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进了餐厅里。
“父亲,母亲!”大哥一见到父母,立刻没有了刚才霸气的模样,一秒钟换上了乖巧顺从的表情,从桌前起身,立刻冲到父母旁边,跪下请了个安。
“什么事啊?”父亲开口了,语气稳重慈祥,然而配着那干枯恐怖的面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有人用钢琴弹奏了禁忌乐曲!”大哥急忙告状:“这可是咱们家的大忌啊!父亲,如果不把这个人揪出来,咱们家就要出大乱子了!”
父亲的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他在众人的搀扶下,在长餐桌最重要的位置坐了下来,眯起眼睛,缓缓扫视了一下子女们,吓得一屋子人都战战兢兢,几乎都要跪下了。
“唉,明天就是二丫头的婚礼了,偏偏有人要在这个时候不老实,好好的喜庆日子……”母亲也在父亲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缓缓地说。
“兴许是大哥听错了呢?”小妹在一边小声嘀咕。
“放肆,怎么能顶撞你哥哥?长幼有序,你哥哥说有这么一件事,那必然是真的了。”母亲立刻沉下脸色,开口斥责,吓得小妹也不敢吱声了。
“满家的不肖子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父亲眯起眼睛,用令人恐怖的目光挨个盯住了自己的子女们,然后缓缓问:“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认错。”
餐厅里一片死寂,没有人站出来。
“站出来认个错,顶多不过是家法处置而已。”母亲用温和的声音劝解道:“若是不站出来认错,被你们父亲查出来,那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连命都要丢了,你们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舍得让你们死啊……”
死?
王云之望了望这对僵尸父母,觉得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做不出来。
贺凛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稳稳站着,完全没有半点要主动认错的意思。
父亲大概是烦了,使劲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不肯站出来,就别怪我不近情面了,来人,把家法抬上来。”
几个黑衣保镖听到了命令,立刻抬上来了一个巨大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缓缓爬出了一只……看起来像是木乃伊的东西。
那个东西大概有一人高,形状也很像人形,浑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的布条,像极了埃及金字塔里的木乃伊,然而,待到它完全爬出箱子,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王云之才看清楚了——那不是什么木乃伊,只是一个布偶人而已,它的身体全是用碎布缠在一起做成的,脸上还用碎布粗糙地拼出了五官,之所以能确定它是用布做的,还因为它胸前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知道是谁的生辰八字,还插了几根巨大的针,和民间传说中的扎小人用的布偶一模一样。
讲解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凑在母亲身边,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然后又露出了阴狠的微笑,转向王云之:“玩家王云之,你不怕吗?”
“这是什么东西?”王云之早就习惯了讲解员这副无孔不入,随时随地跳出来解说的模样,也顾不上生气,问道。
“这是贺家的家法之一,叫做布偶人。”讲解员微笑着说:“它的功能是诅咒……非常恶毒的诅咒,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既然你们都不肯说,不如让这个布偶人来好好问问你们。”父亲攥紧了手里的拐杖,用拐杖敲着地面咚咚直响:“谁要是敢撒谎,就会受到它的诅咒。”
“孩子们,这次可都要说真话啊,我是你们的母亲,可不愿意看到你们被诅咒啊……”母亲佯装慈祥地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王云之仍是没有太明白这个布偶人的运作机制,然而,布偶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它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走了过来,先来到了大姐面前,直愣愣地对着她,然后,从胸口拔出了一根长针,用长针指着大姐,开口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钢琴弹奏了禁忌的乐曲?”
布偶人会说话,然而它的声音像是旧唱片里的儿童歌曲一样,非常怪异,也不甚清晰,勉强能听出来,它在说话的时候,用碎布拼接成的五官扭来扭去,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憨态可掬,但又让人莫名反感。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钢琴弹奏了禁忌的乐曲?”见大姐没有回答,布偶人又追问了一遍。
大姐愣了愣,急忙回答:“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今天确实弹了钢琴,但我是当着大家的面弹的普通乐曲啊,大家都听到了,我可不敢触犯我们家族的禁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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