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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桀施已经走了,病房里只有一盏茶色夜灯亮着,突然少了个人,田淮靖感觉就是有些心酸失落,还有委屈。猜测他去哪儿了,在干什么的想法不断出现。先想到人再想到事。对了!是我让他滚了。他走了!还想他做什么呢?!
闭上眼就想流泪。
怎么一个两个,只要自己遇上的,不是那样自私薄情,就是这样博爱放纵,自己是什么体质?什么命?怎么就遇上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了?
田淮靖醒了就睡不着,理智说是不愿去多想。可脑袋里充满了赛桀施和照片上那人如何在一起情景的漫想,田淮靖觉得有些悲哀,感情是可以跟着伦理道义一样,说判就定论,说严重违反就一枪打死吗?理没了,情却还在。他对自己好一点,还是对那人好一点,有情就忍不住比较,有情就忍不住想要迈过底线退步。舍不得他对自己的疼惜爱恋,他那样的人,年轻活跃出色,让人忍不住喜欢,同样想到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就是满满的妒忌,愤恨,越是无法接受!越是在乎他,越是无法原谅他。现在对方大着肚子,自己和他闹着这么凶。我把他推出去了,他会怎么做?
那人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撇开道德问题,搞艺术的人一向跟着感觉走,没有束缚没有不可能,未知总是充满魔力的。那人随性漂亮吸引眼球,他肯定比我会讨人喜欢,能套住两个赛家这样的男人,不会是普通人,也确实很有本事,还很有手段。天生有种人会让旁人不自觉认为道理都在他们家,是可以为他们倾斜的,什么事发生在某些人身上都是可以理解和值得原谅的,他们的资本比别人雄厚,买的来怜惜理解宽容,他们的举手抬足一颦一笑目之所及,关于他们的所有就像魔法让人迷醉,底线不过是艺术家创作中需要突破的瓶颈而已,社会认知会更加包容他们的行为。田淮靖在大学读书的时候知道一些这样的艺术家,在宾利亚那样的开放城市,更是司空见惯。
想着年宥沣给自己看过的那些照片,那些男人相似的地方,指向的都是那人的影子,田淮靖可以确定,那是赛桀施会喜欢的类型,哪种见到就想到让人多看一眼的男人。越想越难受,自己算什么,到底算什么!与众不同值得征服尝鲜另类的一款?
田淮靖开始怀疑如果是这样,赛桀施对自己的热度还可以维持多久,假如自己退步任由发展,这段婚姻可能像他说的一辈子你别想跟我离婚么?再想下去简直就是找虐了。
白天愤怒当头,没有去想后果,刚刚结婚然后再离婚吗?离婚之后孩子怎么办?公司以后怎么办?现在田淮靖才意识到就是忍痛分手,也不可能断了一切,和他再也不见。沮丧失望痛苦会一直伴随着自己。
赛桀施无责任感的荒唐加上苗倜的神秘能量,田淮靖就快要被失落自卑难受淹没,想到签上结婚协议的决然,自己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事业和生活连在了一起,不是一句简单后悔退出可以解决的,不是自己想退出就可以的办到的,除了自己和孩子,还有那些艰难时期奋斗在一起的伙伴需要自己负责。何况自己没有错。
赛桀施你想怎么样?
在自己面前阳光下的他和黑暗里的他是如此不同。
我可以信你吗?
想来想去,拿不起也放不下,这不行!
世界本就这么复杂,一点不由人,不能就这么放手离开,他说的爱我有多真,如果有算计,对于他来说,这爱的分量和价值在哪里?他在我身上要的到底是什么?!田淮靖克制着逃离的冲动,忍受着欺骗自卑的煎熬。
他们!
心口空旷缺的疼得厉害,咬牙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躁动不平像一波波窜动的高压气流,压抑克制。
想着开发投入的项目,新的目标,自己该好好去工作了,赶快恢复,提前筹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孩子,技术培训和推广,初期布局和市场经营安排好。
田淮靖拉开窗帘站在阳台上,看着黑夜里的冷窗冻臂,感受着凛冽空气的温度,眸子越来越冷,手里握住冰凉铁栏杆越来越紧,心也跟这一切一起冻住,对自己说,‘那么就冷眼旁观,一切随机而变。’
大早,美女护士进来给他测体温时,田淮靖找她借了电话打给黄立崖,让他带着自己的平板和财务报告到医院来。
“田先生,这样不太好吧!邢医生嘱咐在您出院前不能用电子设备。”
“我知道,谢谢!我会注意时间的,不会使用太久。”
“也不能太操劳。”
“这次休息太久了,再不动动脑子,就要生锈了,没事我心里有数。”
美女护士看他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出去了。
田淮靖等她出去,立刻下床,试着抬腿,旋转臀部画圈,肩肘关节活络运动,进入状况后,觉得还行,又试着做了十来个伏地运动,仰卧起坐……出了一身汗,进到浴室洗澡打理出来,就见到黄立崖低着头恭敬拘谨地坐在右边,老爷子威严坐在他主位的沙发说着什么看到自己出来正好停住,两人同时看着自己。
“田总!”黄立崖首先出声,苦着脸朝他挤眼,田淮靖看他一眼,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点点头,立刻抬头对着老爷子喊了一声,“爸!您来了。”
“嗯。老二媳妇,你们这是要谈什么?公司的事有老二在,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没事别操劳,要听话。”老爷子说得轻言细语,瞧这浑身的气势,黄立崖听到脖子就缩了缩,没等田淮靖吩咐,立刻站起来,说,“田总,我今天来,就是代表英子他们来看看你,半个来月没见到您,他们都很惦记您,那,呃,现在也都看到了,还不错的样子,我也能回去交差了。”然后朝老爷子鞠个躬,说了声打扰了,告辞就开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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