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琴见尤慧坐回去了,也把视线转回屏幕上去了。
本来尘埃都已经落定,众人都可以安安静静度看完这场电影,但顾尧这边却还是没有消停,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半点笑点没有感到,只好无聊的四处张望。
正襟危坐的姿势有点累,他索性放松身体,靠着座椅,百般无聊的转过头看向自己寝室的几人,就看见韩承家从进来开始就在睡觉,整个人就没看过大屏幕,估计等电影放完他都不知道这是部动作片还是爱情片。
而程一度和杨非这俩狗男男,早就凑到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瞧那俩周围树起的隐形屏障,可能除了地球爆炸世界毁灭这种大事,其他的也不能让他俩看看周围一眼。
很是无聊的顾大神只好又将视线转回许轻舟身上,他盯着许轻舟看了片刻,见许轻舟并不打算搭理他,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许才子放在把手上的手背。
许轻舟被他莫名其妙的一戳,全身肌肉突然紧绷起来,顾尧见状,索性把中指也伸出来,直接就这样在许轻舟手背上抠了抠。
被顾尧这么一弄,许轻舟实在是憋不住了,将手收回来,转过头瞪着顾尧,冷笑道:“这位同学,你是有病吗?这里是公众场所,你自己不看能不能不要打扰别人。”
顾尧也不气,任由许轻舟嘲讽自己,只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头凑过去,冲人眨眨眼,神秘兮兮的问:“大才子,容我这八卦一下啊,这俩姑娘谁是你女朋友,第一个还是第二个?还是两个都是,难不成你今天这扮的是李后主,那她俩这就是大小周后啊。”
许轻舟听着顾尧嘴里的混账话,斜瞅着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语气不爽的怼了句,“请问你是属狗吗,我和朋友看电影关你屁事。”
顾大神这人吧内里有点贱骨头,见人越不想搭理他,越是想贱兮兮的巴上去,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恶心别人。
于是许轻舟只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表情立刻严肃深情起来,还纳闷怎么一回事,就听见顾尧一本正经的对他说:“舟舟,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事怎么能说和我无关呢,毕竟现在全上北下南都觉得咱俩是一对,你今天可是当着我的面给我带绿帽子,这不,好巧不巧,还被我给遇见,抓奸在床,怎么着我也得表示表示,要不然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俩感情不合呢,到时候贴吧里面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许轻舟听完,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好一脸无奈的看着身旁这人,“您学的不是政法吧,您老这学的得是编剧导演专业吧,戏要不要这么多。”
“客气客气,毕竟顶着个上北学神的头衔,我好歹也得做点符合我人设的事啊,私下倒是研究过表演学,对《影视导演基础》和《编剧的艺术》也是略懂一二。”
许轻舟见顾尧给个杆儿就顺着爬,也是被他这不要脸的劲儿逗笑了,没好气的说:“顾同学,贵校出了你这种人才,也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山中竹笋长大的。”
顾尧一开始听着许才子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大脑有点没转过弯来,不是很理解许轻舟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会,抱着手思考了一分钟左右,才明白过来许轻舟话里的潜台词。
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许才子这是在变相的说他肤浅,光有嘴皮子厉害,但是缺少内在的涵养和修为,整个人就跟山里的竹笋一样只有外在能看,说白了就是一个徒有虚表的废物。
顾尧觉得他们文学院的骂人就是厉害,张口不带脏,轻轻挑眉一笑,“舟舟你怎么这么调皮,我长得是不错,你要是想夸我帅就直说啊,我难不成还会笑话你吗?还引用什么诗词比喻的,显得生分。”
许轻舟不说话,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妈的,好想骂他,他现在不光想骂他,还想冲上去对着这货的脸一拳,打烂了最好,反正他也不要脸。
见人不回话,顾尧也不介意,继续道:“你瞧你,说你几句还给我摆脸色,有了大小周后就不要我这个患难cp了,果然还是古人说的对,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上北也是名校吧,培养出来的也都是读书人,你这话不是把自己也骂了吗!”许轻舟纠正。
顾尧摆摆手,顺着许轻舟的话说:“那哪能一样,你们下南的不都说我们上北的各个跟无赖一样,脸皮厚就算了还不要脸,不要脸算了还讨人烦,简直有损当代大学生讲文明树新风的良好形象,就连出去参加活动,不是都不乐意和我们上北的坐一块儿吗。”
许轻舟闻言乐了,语气平静的问他:“没有说错啊,难道你不像无赖吗?”
顾尧摸着下巴思考片刻,猛地拍了拍许轻舟肩膀,一脸恍然大悟:“别说,我好像还真挺无赖的。”
许轻舟:“……”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贴士: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明代诗人曹学佺的著名对联
释义:讲义气的多半是从事卑贱职业的普通民众,而有知识的人却往往做出违背良心、背弃情义的事情。
小剧场:
画外音:请作者和两位主角分别用一个形容自己。
许轻舟:帅!
顾尧:帅!
作者:!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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