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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都没想,换了身衣服冲出了酒吧。
钟柔不爱去酒吧那样的地方,高中有个同学生日,在酒吧办生日会,她迫不得已才踏足,整个晚上脸上都写满了“老娘不高兴”的情绪。
劲爆的音乐在耳边回响,傅时初不断催促计程车师父加快速度。
他在酒吧找到钟柔时,女孩穿着白裙与周围的光怪色彩格格不入,一人烂醉在吧台旁,还在拼命往喉咙里灌酒。
傅时初把她拽了出去,心里憋着火,没忍住骂道:“你一个女孩儿,怎么能三更半夜出来喝酒,你疯了吗?”
钟柔没说话,豆大的泪水砸到她手背上,女孩仰着头,扒在傅时初脸色哭得像个孩子。
她身上沾了酒味,死活不肯回家,傅时初把她带到酒店,她趴在洗手盆吐了一阵,又开始哭,等她哭了一会儿,傅时初才问:“跟兰九吵架了?”
钟柔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怀孕了。”
傅时初脸上闪过几分错愕,平复下心情后,他揉揉她的脑袋,拽她手腕:“我带你找兰九去。”
傅时初给兰九打了电话,他爽快地接了。离奇的时,两人在同一家酒店,兰九房间大门敞开,他带着钟柔走了进去。
酒店送来的宵夜撒了一地,男女的衣衫混合掉到地上,床上的玫瑰花发出熏香,兰九半倚在柜子边抽烟,徐璐坐在沙发上吹湿漉漉的长发。见两人进来,她把吹风机扔一边,脱掉拖鞋,抱着兰九,送上香吻。
旖旎诡异的画风让傅时初脑子一下子涌上一股血,他抄起身旁的凳子砸到兰九身上,怒道:“畜生,我宰了你。”
兰九脑门涌下温热的鲜血,他的脑子还是懵的。昏昏沉沉间,他看见钟柔捂着嘴巴,哭着跑出了酒店房间。
徐璐的尖叫刺耳,吵得他脑子越发得疼,伸出手想拦住那抹白,脚却比铅球还沉。
钟柔没敢回钟家,她呆呆地坐到酒店阳台,看窗外风景。
冬风已逝,春风还夹着几分阴寒。
傅时初把被子盖在她身上,坐到她旁边。她说,钟家之所以极力撮合她和兰九,是因为钟家的生意遇到了大麻烦,如果她和兰九结婚,兰家一定会帮忙的。
她醉酒呕吐,又受了情殇,靠着落地窗,吹着冷风就这么边哭边睡着了。
傅时初把她抱回床上,回了趟钟家。
钟国恩坐在大厅沙发上抽烟,见傅时初回来掐灭了手中的烟把傅时初招到身旁:“小时啊!好久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兰九搬进钟家后,傅时初就很少回来,能见钟国恩的次数渐渐少了。他说:“钟叔叔不用担心,我很好。”他眸光见钟国恩烟灰缸有几个烟头,提醒道:“叔叔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钟国恩笑道:“好叔叔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雨过天晴”的表情:“等柔柔和兰九成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时初替钟柔拿了换洗的衣服,又替钟柔去买了宵夜。他坐公交车回到酒店时,发现柜台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可那是他没多想,乘电梯上了五楼。
酒店房间聚齐满了人,傅时初在门外能听到渔可沁痛心疾首的嘶声力竭:“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不一会儿,钟柔哭泣带着嚅嗫的嗓音传来:“是我在酒吧......”
傅时初冲进房间打断了她的话,他说:“孩子是我的。”
一瞬间,酒店的人把目光都集聚到他身上,那眼神有痛心,有震怒,有悲戚,还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傅时初扶起钟柔,她小声地哽咽着,在所有人的眸光审视下,她直视兰九的脸。他的俊脸被傅时初敲伤了,包了个厚厚的绷带,他的眼神像刀子,无情地割着她的肉,她想解释,可最终喊出的话都是哭声。
兰家的人走了。
钟家的人也走了。
她嘶声力竭放声大哭,跪坐在地上,脑子是一片茫然。
傅时初的脑子也不太清醒,他坐到钟柔旁边,动作轻柔拍着她的背:“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如果钟柔说孩子是兰九的,那她就可以回家了;可如果她说孩子是她在酒吧有的,这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
钟柔迷茫地抬起头,眸子噙满泪:“我不想嫁给兰九。”
所以她用了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自己,来伤害自己在乎的家人。
*****
夕阳西下,余晖金黄,晚霞把天边照得鲜红。
村长来接傅时初的时候,手提着两袋蔬菜萝卜,还抱着两个大西瓜,他满脸喜悦:“小时走,咱们回家做饭去。”
他骑上小电驴载着傅时初回到尾岗村。
泥石子路颠簸得两个大西瓜晃来晃去,村长心情却是极好:“小时啊!你的福气真好,连带着让我们尾岗村也沾了。我告诉你,资助你上大学的那个贵人,愿意给我们尾岗村修路铺桥,等明年你回老家时就不用这么颠簸了,说不定公交车也能开进来,村子交通便利了,谁都能好过点儿。”
傅时初问:“村长,那位贵人究竟是谁?”
村长乐呵呵地道:“姓兰,大善人。”
☆、操作骚13
傅时初的“高超厨艺”远近驰名,村长也是见识过的。他把东西提回家后,就按着傅时初坐在小沙发,他一人到厨房折腾。
一个小时后,村长热情招呼傅时初坐在餐桌旁,筷子不停往他碗里夹菜,笑呵呵道:“小时啊,千万不要跟村长客气,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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