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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新意认真道:“谢谢胡妈,您放心,我一定不让人欺负他。”
舒杨笑了笑,转向胡伯:“胡伯,我爸应该不欠我二叔钱吧?”
“不欠。”胡伯说,“这几天你也别去跟他打照面,他心里是要不舒服的,你的事情了了就走,只要没在跟前儿,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舒杨应了,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胡伯看他两眼,说:“去世的时候是在跟你二叔吵架,确实是猝死,具体在吵什么不知道,了不起就是房子的事儿,你二叔凶是凶,但也不敢乱来的。你爸身体我也劝过,劝不住,我说难听一点,迟早的事。”
“我知道。”舒杨点点头,“谢谢胡伯。”
吃了中午稍微躺了躺,两个人又从甘沙巷出来了。
从烈烈日光下面穿出巷子,成新意问:“我觉得槐市阳光就够烈了,你们这里怎么比槐市还烈?紫外线都能把细胞杀死了吧这,为什么你还晒不黑?”
舒杨手里拿着各种证件和证明,带着成新意朝派出所走,脚步尽量踩在街边树下,寻找任何可能的阴凉。
尽管沙清的行道树都很老,可都是木槿一类树冠很小的树,在夏天就显得很鸡肋,日光的穿透力还是丝毫不见弱。
由这样的想法就能看得出人类的自私和无聊,树就是树,评价树还要以它能不能为人提供便利为标准,简直劣根性。
舒杨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念头如此这般地翻腾着。
听到成新意的话他才转向现实,应道:“辛县为什么叫辛县呢?可能这里的人连生活都比其他地方辛苦些,所以太阳都要烈一些。”
成新意想笑,笑到一半又收了。
派出所人很多,等了两个小时才办了销户,刚刚跨出派出所,舒杨就掏出了手机。
成新意:“现在就要打吗?”
舒杨点点头:“我想快一点回去,落下了一堆文案,赵老师说下周期末考,考完得去学校拿试卷。”
成新意:“房屋过户不忙办吗?”
舒杨拨号码的手停了下来,说:“房产证上本来就是我的名字。上次他拿回抵押之后就改成了我的名字,只有爷爷我们三个人知道。”
成新意惊讶地问:“那为什么你二叔说你爸要卖房子?他拿什么卖?”
舒杨疲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说不定他只想先骗一笔钱在手里,定金什么的。”
成新意还想说什么,最后没开口,在旁边看着他打电话。
借钱给舒建国的人舒杨都认识,那老大被人称作“磊哥”,从小到大也见过不止一次了。
他打电话的语气不卑不亢,三言两语就定好了第二天碰面的时间地点,也说好由那边负责跟银行预约。
又是仓仓皇皇的一天,蝉鸣声把一切拖拉成无聊的慢镜头,时间却也倏忽就消失了。
晚上舒杨先洗的澡,等成新意出来他又进了浴室,本来准备洗衣服,却发现成新意已经全部洗完了。
包括内裤。
他回到卧室,看见成新意正在铺开床单,没忍住,说:“成成,你其实不用做这些的。”
“做哪些?”成新意问。
舒杨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
成新意直起身子来。
他穿着舒杨的旧裤衩,裸着上身,表情认真:“哥,你只需要喜欢我,不用顾虑我。”
舒杨抿了抿唇,正要开口,成新意抢在他前面说:“不要说谢谢。”
“没有,没有要说谢谢。”舒杨应,“我们买明天下午的车票吧?从银行回来立马就走。”
成新意点点头:“好,你说了算。”
第二天差一刻钟到十点时,两个人到了建行门口,刚刚过十点,一个男人到了近前。
舒杨觉得那男人有点眼熟,但是没在意,低头正准备给磊哥打电话,男人突然拍了拍他肩:“舒杨。”
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看上去比舒杨还要书生气,眉眼间却隐隐带着点戾气。
跟成新意发火时候的戾气不一样,那是种人混迹社会很久的,需要藏着却藏不住或者不屑藏的锋利。
成新意防备地看着来人。
舒杨愣了一会儿,突然有点惊讶地喊:“江语?”
江语笑:“终于认出来了,你倒是跟以前一模一样。我是长丑了吗?连你都不认得了。”
舒杨也笑了笑:“没有,很帅。就是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不是在上海吗?怎么回来了?”
江语耸耸肩:“混不下去就回来了。”
舒杨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之后,三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语来回看了他好半天,才说:“磊哥说今天跟人约好了还钱,我一听说是你就来了。”
舒杨一怔:“你怎么跟着他了?”
“以前没告诉过你吗?他是我表哥,跟着他做事情挺久了。”江语无所谓地说,从兜里掏出欠条来,“你看看是不是你爸的字。”
舒杨转头看了看成新意,心情有点复杂地拿过纸条来,看了看:“是。”
江语摸了烟递给舒杨,舒杨摇摇头:“谢谢,我不抽。”
江语笑笑,又递给成新意,成新意客气地应:“戒了。”
“照着规矩,一共五十一万。磊哥说你是我朋友,取个整,五十万。”江语自顾自点了烟,动作很慢,话也很慢,“你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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