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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唯轻轻摇摇头,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很痛苦,但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感觉实在是棒极了。哪怕是之前他对祁容避之不见,也免不了一直在为天容操心,但是现在,柳云江和祁容会主动的处理好天容的一切,他只需要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养伤就行。
展舒坐在那儿感慨他没出息,其实他躺在床上也在感慨自己没出息。
大货车迎面驶来的那一瞬间,他所做的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甚至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就已经挡在了祁容和祁唯的身前。
大概,他还是见不得祁容受伤的。
之前的十一年里,照顾祁容,把祁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哪怕他已经和祁容闹掰近两年的时间了,当危急的事情发生,那种他根本控制不住的本能还是再一次冒了出来。
霍一唯有些嘲讽地想道,自己就像是一只狗一样,哪怕离开了训练他的主人多少年,再怎么克制,也忍不住听到那一声口哨就冲上去献出自己的一切。
展舒看着霍一唯,其实到了这一步他也真的没什么可说的,霍一唯已经三十二了,过完年都是要三十三的人了,却还是安定不下来自己的感情和生活,现如今又遭受这样的罪,他看着都心疼得要命。
“你打算重新接受祁容?”展舒试探着问道,坦白讲,他是真的看不惯祁容那副样子。现在天天冷着一张脸给谁欠他八百万似的,脾气又臭又硬,怎么配得上这样优秀的霍一唯。
霍一唯摇摇头,“我跟他回不去了。”
霍一唯说得很平静,但是听的人却很感伤。
这样一句回不去了,是他的整个青春都这样白费在一个人的身上。
刚刚从天容赶来医院的祁容站在门口听到霍一唯的这句话,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颤动,谁也不知道他的眼中是怎样的情绪。
展舒陪着霍一唯坐了很久,聊了很多。
最后展舒看着霍一唯眼神里已经有了一点点疲态,才让霍一唯睡下。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霍一唯的精神变得很不好,时常清醒三两个小时就要睡一会儿,睡下没多久,又会被正在生长的伤口疼醒。展舒会陪着霍一唯说话,也是为了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至少能觉得伤口不那么疼。
展舒刚从病床前转过来走到病房的玄关处,就看到了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的祁容,他提提自己的唇角,说道:“出来说吧。”
祁容点头,沉默地跟在展舒的身后。
“我们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看着祁容这幅样子,展舒就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些什么。
祁容点头,
“什么感觉?”
展舒现在和祁容走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今天的太阳还不错,所以即使是下午也还有不少病人在外面活动。
祁容没说话,他现在心里难受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你之后想和霍一唯怎么走下去?”展舒继续追问道,他会心疼霍一唯而不忍心问出口,但是对着祁容,他毫无顾忌,甚至是恨不得往祁容的伤口上撒盐。
“我会一直守着他。”祁容说道。
展舒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说道:“你有孩子了。”
“孩子不是问题。”祁容说道。
“祁唯的存在你抹不掉。他的存在就是在提醒霍一唯,你是背叛过他的人。”
祁容摇摇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与展舒多说,祁唯的身世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不仅仅是对祁唯的保护也是对霍一唯的保护。
“不会的。”
展舒虽然并不明白祁容这样笃定的原因,但是他还是说道:“你也知道,他刚刚说你们回不去了。他已经不是十三年前那个只凭着一腔热血一时上脑就能不管不顾地追在你身后的霍一唯了。他有他的家人,也有他自己的职责。而你们祁家——”
展舒没再接着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这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肇事司机除了和祁容的对家有关系之外还和祁双有那么些千丝万缕的联系,恐怕他知道了,现在站在这儿的祁容都要遭殃了。
祁容的神色冷若寒冰,“不会的,祁家不可能再有人动他。”
在这个话题上再追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展舒知道祁容不可能放手,也不可能想通,所幸去问另一个话题,“现在最幕后的人揪出来了吗?”
“已经知道是谁了。”
祁容话里的意思,就是现在还不到动手的时候。
这两天他一直在和江铭扬还有季凌在一起找到真凶,江铭扬的插手让他有危机感,哪怕江铭扬已经和季凌领证了也是一样。
不仅如此,他还要防备着每天都去探望霍一唯的罗尼。比起江铭扬,这个金发碧眼和霍一唯有过实质性关系的人才是他的头号敌人。
可罗尼偏生一点出格的样子也没有,每次来见霍一唯都像是来探望自己的老友,得体的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等到霍一唯头上的绷带可以拆下来的时候,车祸也有了一个结局。
肇事司机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而祁容顺藤摸瓜一路追上去,将他们刚刚出狱的对头重新送回了监狱里,而一直和天容对着干的莱昌集团,也被祁容顺势举报一直捅到了省厅,借着江家的帮助,直接扯出了庇护莱昌集团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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